() 常益德将手中筷子放下,正色问道:“何渊兄可是说平国公府的福五姑娘?”
何渊颔首,神色一动:“说起来太子妃娘娘是益德兄的表弟妹,益德兄与平国公府算得上姻亲关系,不知可晓得福五姑娘年方几何?”
常益德摇头。
知道了他也不想说。
何渊叹了口气。
这种闺中之事,常益德不知道亦是正常。
他通过表弟的关系打探此事,从福四姑娘那儿的说法是福五姑娘尚未及笄,只可惜不曾告知何时及笄。
这事情,怕还是得请母亲大人去打听更为合适。
“何渊兄如何认识福五姑娘?”
常益德按捺不住追问了一句。
何渊并不觉得唐突,反倒是哈哈一笑:“说起来还多亏了益德兄。”
遂将在常府见到福元珠之事讲了一遍。
常益德听得面色发青。
敢情这件事情还是因他而起。
那日本想请来福元珠到常府好见一面,结果他自个儿没见着,反倒被这登徒浪子给看了去。
蓦地站起了身:“益德忽然想起家中有事,先行告辞。”
常益德一脸气闷地回来常府。
刚进府就看见徘徊等他许久的罗启。
“常公子,”罗启忙上前鞠礼,“不知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常益德忙放下心事,笑道:“罗启兄,说了多少次了,莫要和益德客气。”
罗启挠了挠头,在他看来,如今他已经是常府门生,常益德便是他的上官。
又怎能对上官这般随意呢?
于是他仍是坚持道:“常公子,尊卑有别,可莫要折煞小的了。”
常益德一时无言,只得问:“可是有事?”
罗启点点头,将今日发生的事说道了一遍。
若是成亲后,他入住田府,就无须再在常府落脚了。
常益德对此事自是知晓的,闻言笑着恭贺道:“恭喜罗启兄了,既是如此,罗启兄成亲后住在田府,以后咱们之间以兄弟相称便是。他日罗启兄高中,没准咱们还是同僚共事。”
罗启想起田静,心中满是欢喜。
他知道常益德并非拘泥之人,而他对常益德的恩惠早已记在心里,无论是否是常府门人,他这辈子都会坚定站在常益德的这一边。
“如此多谢益德兄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往后有任何吩咐,但请益德兄随时跟罗启提。”
看着掩饰不住高兴情绪的罗启远去,常益德幽幽地叹了口气。
“罗启这小子运气真好。”
想起何渊说的事,又不由暗暗心塞:“福五姑娘怎么就被那登徒浪子给看去了呢?”
“福五妹妹被哪个登徒浪子看去了?”一个娇俏的声音突然窜进常益德的耳朵,吓了他好生一跳。
“二妹,”常益德一脸尴尬,“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妹妹喊了好几声,大哥心里不知道记挂着什么事,一直没听见呀!”常兮书一脸无辜。
常益德轻咳两声:“是这样么……”
“大哥,快说说到底是哪个登徒浪子?”
“……”
“大哥!”
常益德揉揉眉心:“二妹,那日田姑娘和福五姑娘来我们府里,你们赏花时可有见到外男?”
“不曾呀,”常兮书摇头想了想,“倒是妹妹和田姑娘说话时,福五姑娘去更衣的时间去的有些久,不过却未曾听她说被人冲撞了。”
常益德点点头,惆怅。
怕不就是那个时候被何渊给看见了……
莫名有些发愁。
翌日早朝。
金銮殿上因为西南边疆战事失利之事吵得不可开交。
“苗阿国不过只是弹丸之地,竟然能破我大庆的宣宁城?”
官员甲一脸不可置信,“邵将军坐镇西南边疆多年,从未曾让苗阿国人踏足我大庆国一步,怎会突然就失守宣宁城?这军情可真?”
庆元帝虎目一沉,看向送上最新战报的官员。
那官员忙回应道:“回皇上,臣确实反复确认过这个密报,千真万确!”
礼部孙远上前一步:“皇上,会不会是因为辎重船失踪之事,导致前方物资缺乏,才使得我军节节败退?”
户部官员齐齐扭头看去,用眼睛愤怒地射击孙远。
这孙大人特么每次都要和他们户部过不去是几个意思?
户部刘尚书忙上前一步抗辩:“皇上,十万两辎重早已妥妥当当送去了八万两到前线,余下的二万两辎重日前也已经安稳送去了前线,”他用袖子抹抹额头,“按着咱们原先测算,十万两辎重足够前线兵士用上数月有余。这战事失利怎能怪在辎重之上呢?请皇上明鉴。”
户部官员齐齐附和,朗声响彻金銮殿。
“请皇上明鉴!”
庆元帝嘴角抽了抽,瞥了眼孙远。
在他看来,战事失利和辎重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孙大人何出此言?”
孙远丝毫不惧户部的刀枪剑雨,身板挺得笔直:“皇上,这辎重虽说足够兵士吃用,但是原本说好送去十万两的辎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