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定了新的思路和搜查方向,秦泽等人草草用过午膳就兵分两路出发了。
距离辎重船失踪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天,要想顺利追回辎重船,他们就要跟时间赛跑。
否则一旦辎重船上的物资被分散运走,想要追查起来就会难上加难。
这一点无论是福平远还是卢县令,都深刻认识到了重要性,是以对秦泽的命令响应速度极快。
福平远因为腿部受伤,却坚持不肯留在丰安县,是以坐马车跟在队伍之后。
秦泽这一队伍共二十余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他带来的亲卫。
福平远走的匆忙,只带了两个随行小厮。
这一路顺着西江往西方向走去,安顺和银宝先于队伍在前头打探消息。
前行了约莫半日功夫,待到了傍晚时分,队伍在一处村庄投宿。
随行人不少,一看就是官爷,村长紧张兮兮地将自家大院腾了出来给秦泽等人落脚,又寻了村里几户人家的妇人过来煮了饭食供应。
出门在外自是没有太多讲究,秦泽让安顺给村长支付了足够的伙食住宿银两,便让队伍在村长家的大院住下。
“大人,”银宝从院门外快步跑了进来,跑到秦泽面前禀报,“小的刚才去问了村里的村民,有两个人说四五天前见过咱们描述的那种大船经过。”
秦泽精神一振,忙道:“人在哪里?”
银宝回应:“就在门后候着呢!”
“快请进来!”
银宝带进来的两个村民都是十多岁的小伙子,说是四五天前在江边捞鱼,曾见过银宝描述的那种大船路过。
因为从未见过这模样的船,两人还讨论了一番。
“只是那船上倒是不见官爷说的大庆旗帜,”其中一人挠挠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官爷找的船。”
秦泽点点头,吩咐给两人发了赏钱才让人退了下去。
“岳父,如此看来,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劫了船,”他沉吟道,“撤去了大庆旗帜,一路西行。”
福平远面色沉重:“如今看来,我们需得加快追踪的行程,以免辎重船靠岸后被运走物资。”
有了这个共识,秦泽吩咐银宝让村民多做上几日份的干粮,第二日一早天未亮队伍就启程继续往前。
而临行前,福平远主动要求脱离队伍。
“阿泽,岳父这腿脚虽说并无大碍,”福平远其实很想亲自去追辎重船,但而今伤势不重却仍拖累了队伍,考虑了一晚,终是说道,“但却无法急行。现下追赶辎重船是争分夺秒的事,岳父不能耽搁了队伍。”
一番商榷后,秦泽留了三四个随从陪福平远坐马车在后跟随,其余人则随他继续前行。
一路朝前追赶,第二日打探消息的亲卫问到了好几个见到类似辎重船的百姓,一行人更是坚定了信心,马不停蹄地往前奔赶。
第一天夜里还找了村子落脚歇息,经过一番商议后,第二天开始急速赶路后,到了夜里用过干粮就在野外搭了帐篷歇息。
众人骑马直追,终于在第三日傍晚行至一处山谷附近。
“大人,”银宝声音响亮,尽管两三日没有好生睡过觉,但精神极好,她带着一个山民走到秦泽跟前,“这人说他午前刚瞧见一艘大船开进了那山谷处。”
那山民一见秦泽气势凛然,登时紧张了:“小、小的见、见过官、官老爷。”
秦泽和颜悦色地唤了起,仔细问起山民情况。
“小的、小的平日里就在这山里头打猎,”见秦泽说话和气,山民紧张的心情稳了稳,“今天中午上山去打柴,就见到这位小哥说的那船。”
山民指了指山谷方向:“往那里头开去了。”
秦泽看了过去。
西江在山谷的附近,主要干流继续往西流去,但有一小条分支则通进了山谷。
倘若没有遇见这个山民,他们的队伍就会随着主江继续西进。
“你可知晓那山谷里头是什么情形?”
山民指引的山谷丛林密布,江流分支两岸的植被茂盛,江水流入山谷之后几乎被隐没在丛丛山林当中。
从他们的角度,根本看不见有船。
“那个不得清楚,”山民忙摆摆手,“里头守得严,咱可是瞧都不敢多瞧几眼的。”
“守得严?”
银宝皱起眉头,“哎,这位大兄弟,你说那里头啥人守得严?”
“那小的不晓得,”山民摇头,“小的有时候打猎走近些,都能有人出来把小的赶走,里头是啥情形,小的真不知道。”
“那山谷里头是谁家的地?”
安顺学着银宝皱眉头,双手抱胸。
山民笑得憨厚,抓抓脑袋:“小的听说是大户人家,厉害着呢。说是山谷里头建了大庄子,住了老多人了。平日里路过,还不时听到里头哼哼哈哈的,热闹得很。”
“可否带我们过去瞧瞧?”
银宝见秦泽示意,上前问那山民。
山民一时有些踌躇:“那里头的人厉害得紧,上次小的追一只兔子追过去走进了些,差点没被他们打掉半条命……”
银宝默默地往他手里塞了个银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