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平远此行未知数不小,夫妻俩讨论了许久,最终结论也是只能等着传回来的讯息再做打算。
秦泽担心福元圆过于忧虑,遂换了个话题,问起今天她去国公府的事。
福元圆便自然而然地提起了和沈氏商量了田静的亲事。
“田姑娘属意今科会试的进士?”秦泽摸摸下巴。
福元圆颔首:“田姑娘虽未曾明说,但却表明觉得朝臣勋贵并不合适,希望能够觅得身家清白德行良好的男子。”
秦泽思索着:“这倒是不难办。”
“今日见到表哥,听他说过两日会在常府举办一个小型的文会,邀请今科进士和昔日同窗。”
福元圆凝神听着,并未插话。
秦泽一笑:“不如就安排田姑娘到时候去趟常府,悄悄看看可有喜欢的男子?”
福元圆眨眨眼,对秦泽的想法略有惊讶。
他竟然并不避讳男女尊卑?
建议让田静自行选夫?
不过转念又觉得并不奇怪。
毕竟郄神医救了小九,于天家来说那是举足轻重的大事。
而他们夫妻亦曾亲口应承过郄神医会照料好田静的亲事。
如此想来,福元圆笑道:“若是可以让田姑娘自个儿瞧瞧,的确是再好不过了。”
夫妻俩商定后,隔日上午秦泽便请常益德来了太子府。
常益德听了秦泽的话,爽快地答应了:“表哥有好几个同窗,还有刚认识的今科进士,都还未成亲。大多数是为了学业没顾上婚事。都是很好的男儿!”
“只不过……”
“这文会到底不便让他们见到女眷,届时让兮书带着田姑娘她们隔着照壁瞧瞧,这样可成?”
福元圆掩嘴一笑:“成自然是成,只是,表哥这话里的‘她们’是指的谁们呀?”
秦泽亦是听得微愣,眼带困惑地看向常益德。
常益德挠挠头,嘿嘿一笑:“既然表弟妹请了田姑娘去我们府里作客,只请田姑娘一个人只怕多有不便……”
福元圆捉狭地笑着,秦泽忽地就明白了媳妇在笑什么,遂好整以暇地看向常益德。
常益德咳了一声:“表弟妹要不把福五妹也叫上……”
福元圆张了张嘴,状似惊讶地问道:“田姑娘去是为了相看未来夫婿,五妹去了作甚?莫不是表哥还想给她也做上一个媒?”
常益德脸皮子到底薄些,被福元圆这么一说彻底败下阵来,连连摆手:“没,没这意思,表弟妹就当表哥不曾说过便是。”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太子府。
留下福元圆咯咯直笑,秦泽摇头失笑:“满满淘气!”
当天下午,福元圆便将此事写了信,让人送去常府给常兮书。
邀请田静去常府,没有人比常兮书更合适。
这几个月田静不时会来太子府作客,和常兮书遇上过两三次,倒也有几分相熟。
常兮书收了信,寻思片刻便带着信去了她娘亲的院子。
常兮书的娘亲朱氏听了这事儿,心思稍转便同意了。
朱氏将信纸细心叠好收起,目光落在常兮书娟白细致的脸上。
自从失去了大女儿,她对二女儿的情绪和想法就更为重视了。
她这两个女儿的性子不知道随了谁,都是外柔内刚,若是认定了的事情得不到许可,怕是撞到头破血流也不会放弃那种。
每每想起大女儿跟着大女婿私奔的事情,她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后来好不容易原谅了她们,却又福薄得让她痛心不已。
有时候她在想,假若当初没有执意否定大女儿和大女婿的婚事,导致大女儿流落在外埋下了病根,大女儿在生产时恐怕就不会那么去了。
朱氏深吸了口气,二女儿的心思,她多少猜到了些。
但这事,她亦是坚决不同意的。
只是怕重蹈覆辙,才没有摆在明面上说。
前些日子,她以为二女儿寻了一门亲事为由试探二女儿对婚事的看法。
结果二女儿来找她谈心了。
紧张却又坚定地表明现在不想嫁人,也不会嫁人。
朱氏当时提着心听完二女儿的想法,真真个是冷汗涔涔。
幸好没有独断地给二女儿定下亲事。
不然以二女儿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但……
女儿家哪能不嫁人?
虽说留在常府养一辈子不是问题,但朱氏仍认为成亲生子才是女子人生的归途。
幸好常兮书松了口,告诉她说等时日过了,也许有一天她会愿意嫁人。
朱氏总算松下了半口气。
没有时间解决不了的问题。
只要二女儿有这样的念头,多耗上些时日不是问题。
而她亦可以慢慢说服女儿。
说不定哪一天女儿真正的姻缘就来了呢?
“娘?”
常兮书将朱氏手里的信接过,见朱氏似乎在出神,不由得再次开口确认,“那女儿就给田姑娘和福五姑娘下帖子了?”
朱氏回过神,慈爱地笑道:“好,娘准备准备,回头让田姑娘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