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让福元珠郁闷的事情是,她先不小心听到了福元兰和婢女说那少詹事嫡子的模样有多让人作呕,随后福元兰就开始在她面前大力夸赞少詹事嫡子有多好。
吹捧了那人小半日后,福元兰一副好姐姐的样子,表示这么好的亲事她身为姐姐不该独得,想让自家妹妹去嫁。
甚至还计划了如何让福元珠去与那人见上一面。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让福元珠原本同情四姐的心都分文不剩地消散了去。
“你想躲过你四姐带你去见那少詹事嫡子,所以才跟着我们的马车出了城?”
福元珠鼓着脸蛋,想起四姐的话仍心头气愤:“二姐,你帮帮元珠好不?只要过了年,庚帖换了以后,四姐就不会惦记着让元珠去替嫁了。”
福元圆伸手拍了拍福元珠。
虽然两人没有明说,但福元兰想要安排福元珠去见那少詹事嫡子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且不说未出阁的姑娘家去见陌生男子,被人看了那叫私相授受。
福元兰若是有心把婚事推给妹妹,恐怕不会只是让妹妹去见一面那么简单。
任哪个姑娘见到那样的男子,都不可能答应嫁过去的。
要让妹妹心甘情愿替嫁,怕不就会用上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思及此,福元圆微笑道:“既然你都跟着马车出了城,断然没有将你一个人落下的道理。”
福元珠一听,霎时眉开眼笑,抱住福元圆的胳膊直谢道:“元珠就知道二姐最最好了!”
福元圆莞尔:“元珠,你可有留书告诉你爹娘此事?”
这么大个姑娘家偷跑出府,没有正当的明目可不行。
“元珠出门前给爹娘留了信,”福元珠吐吐舌头,“说是对扬州城的风景慕名已久,所以求着二姐带元珠去扬州城游玩。”
说罢,她可怜兮兮地看着福元圆:“二姐,你不要怪罪元珠先斩后奏可好?元珠是真的被四姐逼得没办法了。”
福元圆叹口气:“你四姐的心思,你没给你爹娘说?”
福元兰不愿意嫁,如果在福元珠这边落了空,没的还会想别的法子。
“元珠不知道怎么说,”福元珠摇着头,“四姐在元珠面前对那人赞誉有加……”
忍不住扶了扶额:“这事再说吧。我写封信给祖母,就说带你去扬州城游玩。”
这厢姐妹俩嘀嘀咕咕了小半个时辰,那厢秦泽等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让安顺来问问银宝情况。
福元珠不禁赧然:“耽搁了二姐和二姐夫的行程,都是元珠的不是。”
“不碍事。”
福元圆摆摆手,正好将写好的书信递给银宝,吩咐道,“银宝,让人将这封信送去平国公府。”
太子府的马车重新出发。
秦泽自然要和媳妇坐在一辆马车上。
福元珠则安排坐在后边紧随车队的马车里。
听闻了福元兰的事情,秦泽表示不置可否,只要媳妇同意带着福元珠去扬州城,他自然没什么意见。
横竖在他看来,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差。
只要别碍着他和媳妇在一起腻歪就行。
从京城去扬州城,中途需要宿两夜。
初五离开京城出发,待到看见扬州城城门时,已是初七的傍晚时分。
这一路福元珠都很是乖巧,除了用膳时出现之外,其余时候就跟透明人一样,让秦泽对她的表现颇为认可。
看来平国公府的这么多女儿中,除了满满是最最好的外,还有个三房的女儿人也还凑合。
至于对福元珠的排行,名字,长相这些,秦泽印象并不太深。
离扬州城愈发近了,福元圆忍不住开始念叨外曾祖父和舅舅。
说起她舅舅,那说不完的话可是有一匹布那么长。
小到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大到单枪匹马杀去贼山寨营救被抢的姑娘,这些都是淘气的事情不提。
说得最多的还是走遍大庆国大小城镇,甚至到邻国做买卖遇到的各种危险事情。
秦泽能听出媳妇对舅舅的孺慕之情,心底不由羡慕若是能早点遇上媳妇就好了。
待到了城门口,福元圆撩着车帘,远远就看到骑着马在城门边上等待的舅舅沈从。
激动地跳下马车就朝舅舅飞奔而去。
秦泽连忙小跑着跟上。
就在福元圆喊着“舅舅”并且准备扑上去来个熟悉的熊抱时,秦泽速度极快地将媳妇后衣领拉住,一把揽在怀里,笑着对沈从招呼道:“这位可是舅舅?我是秦泽。”
沈从早在两人下马车时就仔细观察着秦泽,没有错过秦泽扶福元圆的每一个动作以及眼里的温柔。
心中对他稍稍加了些分数,见过礼后就带着众人往沈府而去。
“舅舅,”福元圆兴奋地和沈从说着家常,“听娘亲说你在年前就成亲了?外曾祖父定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吧?”
提起妻子,沈从嘴角含笑:“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你舅母了。”
沈从因为常年四处行走做生意,年纪不小了一直没有成亲的动静,早把沈老太爷急得不行。
年前终于成了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