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平远见女儿眨巴着眼睛不说话,一时心疼了。
他就知道一直以来他这个爱妻爱儿的好父亲在女儿心中树立了极好的榜样,以至于女儿定然希望夫婿能够做到像他这样。
他相信阿泽也会像他一样是好夫君,以后是好父亲,只是阿泽是储君,天底下最尊贵的身份,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想想他身为国公府的嫡次子,当年也是费了好一番心血才打消他娘给他纳妾的心思。
这种事,难啊。
他今天过来是为了给女儿提个醒,以便女儿有个心理准备。
不想还是让女儿伤心了。
唉。
现在退了和太子的婚事,把女儿领回家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阿爹,”福元圆瞅瞅老爹飘忽的眼神,咧嘴笑道,“满满知道了!阿爹无需担心,满满会处理好的。满满打猎去了!”
说罢,她朝福平远挥挥手,快步往秦泽身边奔去。
留下一脸懊恼的福平远,仍在琢磨着若是太子伤了女儿的心,就把女儿接回家养的事儿。
皇家猎场的狩猎范围是规定好的,在边界地带拉建了高而结实的铁网,以免野兽逃离猎场。
当然也有防止不在预期范围内的野兽进入围场的作用。
因为第二天狩猎是比赛机制,所以几乎六七成的野兽都被已被猎捕,余下不到三成的野兽分散在猎场四处。
福元圆在昨天的狩猎学习了不少捕猎知识,今天和秦泽进了林子,便开始独自追捕猎物。
秦泽见媳妇对狩猎颇有兴致,紧随其后帮着看风和善后,一路下来几乎连弓箭都不曾用上。
娶了个学习能力强的媳妇,真是又骄傲高兴又让人生出没有东西可以传授的无奈感啊。
那厢庆元帝带着御林军,随行跟着几位亲王和朝臣,一路深入密林。
昨日为了让大家好好表现,多多狩猎,庆元帝作为皇帝并没有参加猎捕活动,自觉大不过瘾。
是以今天他意气风发地一路行来,亲手射杀了不少野兽,兴致正高。
“皇上,”梁公公跟在庆元帝身后,擦擦额角的汗道,“前方不远处就是猎场边界了。”
说来他们进入密林也有近两个时辰,庆元帝这精神头真心是好,随行不少人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庆元帝脚步一顿,举目望去:“这么快就到边界了?”
梁公公半垂着头回应:“回皇上,约摸再过一两里地,就是边界了。”
“皇上,咱要不原地休整下?”
庆元帝回头看了眼随行的亲王和官员,朗声笑道:“好,咱们就原地休整一刻钟,然后再往西打猎去!”
梁公公得了令,忙安排一应事宜。
“皇上的骑射功夫愈发精进,让我等好生佩服!”荣亲王拿着毛巾擦了脖子上的汗,感慨地举起大拇指。
他不过比庆元帝大了五岁,这体力可就差了许多,先前一路急行可真没把他给累断腿。
庆元帝哈哈大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在荣亲王肥硕的肚子上刮了一眼:“荣亲王看来是平日里活动得少了,朕记得二十年前你与朕狩猎时,可是跑遍猎场依然脸不红气不喘的。”
荣亲王嘿嘿一笑,手搭在肚子上拍了拍:“皇上说的是。那可是二十年前的老黄历咯!臣现在远远比不得当年了。”
众人围着庆元帝一番恭维,场内自是笑声和谐一片。
待休息得差不多了,庆元帝正准备让梁公公宣布继续上路时,就见一名御林军卫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皇上,大事不好了!”
梁公公往前一步,觑了眼庆元帝微沉的面色,忙斥道:“浑说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说!”
卫士跪着抬起头,手指着后方,抖着嗓子道:“回皇上,那边有、有狼!”
“有狼?”荣亲王笑一声,“这猎场里何止有狼,什么野兽都有。”
“不、不是,”卫士摆着手,神情紧张,“有很多狼!漫山遍野的狼,看不到头!”
这话一出,场中齐齐一静。
“说清楚,怎么会有那么多狼?”梁公公心中一紧,往庆元帝身边靠近一步。
猎场中的猎物有专人查验过,定是不能大批量放入野兽进场,以免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卫士摇摇头,对那数不清的狼仍心有余悸:“小的奉命前去探路,哪知才走没多远就看到那边满山坡的狼,打眼瞧着怕是得有数十只之多。”
狼是群居性极高的动物,机警,多疑,善奔跑,耐力强,尤其擅长穷追的方式猎捕猎物。
围场中原本确实放入了十数只野狼供狩猎,但在昨日基本被捕猎完了,如今怎会突然出现大批的狼群?
“小的看着有只狼王,”卫士道,“它领着群狼怕是正朝着咱们这边过来了。”
庆元帝带的队伍,除了亲王和臣子,御林军仅带了三十人。
统共加起来不到四十人,要面对数十只狼到底有一定危险。
况且庆元帝在此。
御林军就算自认能有一拼之力,但皇上的安危不容半分轻忽。
于是御林军首领当机立断建言:“皇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