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旭两日前就已抵达延庆县。
将延庆县走遍了一圈,并没有寻着郄神医。
这日一大早正在客栈用早膳,就听到幕僚禀报清水县的消息。
“三皇弟去了清水县?”
秦旭眉头一皱,不由揣测起秦昊此番举动的用意。
他们兄弟三人为九皇弟寻找神医,在父皇面前各领了一个县作为目标。
如今三皇弟不去宜善县,反倒是跟着大皇兄去了清水县,莫不是两人私下有什么旁的打算?
幕僚消息打听得仔细,当即回禀秦昊因为塌方无法前去宜善县,故而改道清水县。
秦旭闻言眉头松了松:“可有告知何县令,太子和三皇弟的身份?”
幕僚摇头:“尚未。只是吩咐何县令及时回禀清水县的情况。”
秦旭颔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目光透过氤氲的雾气直视着前方,片刻后道:“传话何县令,让感染疫病的百姓得不到及时医治。”
幕僚一怔,未经思索的话脱口而出:“殿下的意思是……?”
秦旭勾了勾唇角:“大皇兄去清水县,不仅没有找到郄神医,而且眼睁睁看着无数灾民感染疫病死去而束手无策,你觉得这个听起来怎么样?”
幕僚眼睛一亮,忙恭维道:“殿下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往外走了两步,幕僚又转身回来:“殿下,可要告知何县令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的真实身份?”
秦旭摇头:“无需告知。”
虽然何县令是他的人,但到底不过是外围人员,许多核心信息并不会让他知道。
若是知晓了太子和三皇弟的身份,何县令会不会因此动摇产生变数还为未可知。
秦旭向来不喜欢变数。
幕僚领命离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匆匆回返,面带喜色:“殿下,找到郄神医了!”
秦旭面色一亮,噌地站起身,取了外袍就往外走:“快,带路!”
郄神医性情古怪,时常更换装束。
曾以乞丐示人,又曾以算命师的形象出现,要找到他并不容易。
可幸的是秦旭手下的人亲眼见过郄神医,是以曾亲眼见郄神医进了延庆县。
只是进城后很快就跟丢了人。
不过,为了保守起见,在延庆县城门都安置了人,确定郄神医一直没有离开延庆县。
幕僚知道秦旭心切,小跑着跟了上去,一边解释道:“郄神医在延庆县并未对外公开看过诊,县城里的人都称他郄员外。”
秦旭嘴角一抽。
合着这次郄神医改头换面成做乡绅了?
“郄员外在延庆县名声不显,若不是咱们的人在街头巷尾成日寻人,正好遇到他出外,怕是还真找不到郄神医。”
秦旭叹口气,这神医的怪癖真让人无解。
“快带我去郄神医家。”
郄神医家坐落在延庆县东城区,是东城区最大的宅子。
秦旭登门递了名帖,等了一刻钟才听得下人回返:“实在抱歉,我家主人说没时间。”
秦旭蓦然火大,他递去的名帖并没有隐藏真实身份,郄神医居然连见都不见?
他这辈子还未曾面对过这样的待遇。
一旁的幕僚见状,忙拉住秦旭,压低声音道:“属下听闻郄神医个性古怪,公子还请莫要责怪,咱们徐徐图之。”
秦旭长吸口气,一甩长袖道:“我们回去!”
回了客栈,秦旭在屋里来回踱步许久,对幕僚道:“你去打听下郄神医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以及平日的出行作息。打听到后速速回来禀报。”
幕僚领命而去,很快就带回来了有用的消息。
“殿下,属下听闻郄神医刚才出门了,”幕僚禀报,“往城西方向去了,估摸着午膳前会回府。”
“属下命人守在郄家门前,若是郄神医回来了……”
秦旭蓦地站起身:“待到郄神医回来再禀报就来不及了,走,去郄神医家。”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秦旭便去了两趟郄神医家。
本以为午膳时分就能等到郄神医回家,哪知直到日薄西山,才遥遥看见郄神医的马车回返。
秦旭暗自捏紧了拳头,深吸口气下了马车步向郄神医。
“在下秦旭,有事求情郄员外出手相助。”
郄神医斜眼看他,双手一叉腰问道:“找老夫何事?”
秦旭看看四周,虽说周围没有什么路人,但到底围了不少下人,不由道:“不知是否方便寻个僻静之处细说?”
“不方便!”
郄神医迈步就要走,一甩手道,“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秦旭又紧了紧袖子中的拳头,勉力维持面容上的温和:“实在打扰郄神医了,既然不便,那在下直说便是。”
“舍弟得了怪症,想请郄神医看诊。”
郄神医收回迈开的脚步,眉头一皱,又斜了眼秦旭。
这后生长得眉清目秀,样子倒是过得去。
他一努嘴:“你是何人,家住何方?可曾有婚配?”
秦旭登时愣了。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