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知殿下为何前去太子府?”
青杏知道福元华等秦旭回来用午膳,是以得知秦旭出门的消息,便问了个仔细。
此时不慌不忙答道:“回娘娘,奴婢听说殿下得知三殿下去了太子府,然后就吩咐出行前往太子府了。”
福元华挑挑眉,思忖片刻后,意兴阑珊道:“传膳吧。”
午膳后,回了内室准备休憩时,福元华忽地想起上午让绿柳出去找徐大夫之事,不由问青杏:“绿柳可曾回来了?”
青杏摇头,心下亦是奇怪。
自上次娘娘对太医起了疑心,便让她们去外头请了有妇科圣手的徐大夫前来看诊。
所幸经那徐大夫诊治后,断定娘娘虽说身子虚,但并无大碍,并且留了药方给娘娘补身子。
用了一段时日,娘娘确实觉得身子骨康健许多,但肚子依旧没有消息。
加上侧妃娘娘因着肚子里的皇嗣被慧贵妃留在宫中照顾,娘娘不免又着急了。
是以才让绿柳再去跑一趟,将那徐大夫请进府里再看看。
只是,这绿柳都出去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
福元华心下疑惑,便吩咐青杏去外头寻寻。
过了两刻钟时间,终于见到青杏和绿柳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娘娘。”
福元华本就没有睡意,挨在贵妃榻上半阖着眼。
听见青杏低声呼唤,便坐起了身:“你们回来了?”
绿柳忙跪下道:“娘娘,奴婢晚了回来,让娘娘忧心,请娘娘责罚。”
“免了,起来吧,”福元华关心的是徐大夫来没来,觑了眼门外问,“徐大夫呢?”
绿柳蹙着眉,迟疑了一瞬,垂头道:“回娘娘,那徐大夫不见了!”
福元华拧紧了眉:“说清楚,什么叫不见了?”
“奴婢今日去了那徐大夫坐诊的普善堂,哪知普善堂根本没开门,”绿柳道,“奴婢一路问了不少人,才得知那徐大夫早前就闭了铺子,举家离开了京城。”
“那普善堂挂了出售的牌子,说是还没找到下家。”
“那徐大夫什么时候离京的?因何事离京?”福元华忽觉心头慌慌乱跳,起身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定定地看着绿柳。
绿柳在外面这许久时间,就是为了把事情打探得更清楚。
“回娘娘,奴婢四处打探,还找了那徐大夫在京城的房子的邻居问了,算来他们一家离京的时间,应该就是从咱们皇子府离开后的那两天。”
咣当!
福元华猛地将手中杯子砸落在地,吓得一旁的青杏赶忙也跪了下去。
为什么那徐大夫给她看诊后会关了药堂举家离京?
是怕她追究?还是另有隐情?
且不说另有隐情,若是因为怕她追究,那他到底做了什么怕她再次寻过去?
忽地一个可能性跳上脑海,让福元华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发冷。
她求医问的是是否能尽快受孕。
犹记得那徐大夫诊脉时花了许久功夫。
莫不是……
福元华猛地摇了摇头,伸手抚住了砰砰乱跳的心口。
久久,她冷声道:“此事不得和任何人说。”
幸得这件事她只交给了两个心腹丫鬟亲手处理。
随后她又道:“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出去一趟。”
青杏和绿柳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流露出一丝忧虑。
青杏鼓起勇气:“娘娘,今日是殿下的休沐日,怕是在太子府用过午膳就会回府。”
福元华一顿,闭了闭眼:“那便改日。绿柳,你再出去一趟,了解下哪家医堂的徐大夫善于妇科。”
太子府。
几人一道用过午膳,秦泽带着两个兄弟去了前院,福元圆则与佟璐回了韬正院。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又收下了佟璐专程送过来的琴,佟璐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太子府。
临行前道说改日再过来和银宝切磋。
“元圆,下次我叫上兮书一块儿过来可好?省得她老是独自闷在府里。”
福元圆浅笑:“自然是好。”
送走佟璐后,福元圆带着银宝慢悠悠地往回走。
在离韬正院不远的花园小径上,跪着两个人。
走得近了,方才看清是清香和清蕊两人。
待看清楚,福元圆不由微愣。
差点就忘了还有这么两个人存在。
刚成亲那会儿将两人打发到偏院,没名没分的两人又不能前来给福元圆请安,是以时日一久,还真把她们给忘了。
今日跪在这里,可是又有什么幺蛾子?
银宝上前一步,低喝一声:“你们两人跪在这里做什么?”
许是被银宝威风赫赫的气势一阵,清香和清蕊齐齐抖了抖身子,颤巍巍地抬起娇怯的脸:“奴婢清蕊、奴婢清香见过娘娘。”
福元圆睃了两人一眼,淡声道:“有话到韬正院说。”
“是。”
清香和清蕊互视一眼,眸中透过一丝喜色。
进了韬正院,福元圆不紧不慢地坐下喝茶,透过茶水氤氲的雾气,默默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