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已过,福元圆告诉常兮书这件事并非追究她的过错:“兮书,而今你的画作还在长公主府。虽说将画作偷出来是一个解决办法,但终究担心打草惊蛇会引来别的事情。”
福元圆安抚着常兮书,将来意道明:“不若你重新画上一幅,只将那手腕珠链换回红梅玉珠便成。”
所以此刻在明珠公主手里抱着的画便是常兮书重新画过之后的那一幅,而原画已然被福元圆拿了出来并且毁去。
是以福元圆心情轻松地出了宫,回太子府继续处理事务去了。
明珠公主自是欢欢喜喜地带着许多仆从和行装,随着皇后派遣的平嬷嬷带领下,去了常太傅府。
彼时常兮书正在她母亲的院子学习怎么打理府中事务,听闻大渊国的公主来访,指名道姓要见她后,委实很是诧异。
“你就是常兮书?”
明珠公主手抚着胸前的长发,绕着常兮书走了一圈,一双明媚的大眼在常兮书身上滴溜溜直转:“像,真像!”
常兮书困惑道:“不知公主前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只是公主所说的‘像’指的是?”
明珠公主转了一圈,站在常兮书面前皱了皱鼻子,嬉笑道:“先不告诉你!”
常兮书嘴角抽了抽。
这大渊国的公主怎生这般自来熟的模样儿?
看她的眼神就好像认识许久了一般。
“我很喜欢你的这幅画!”明珠公主从身后婢女那里将画拿出来展开。
常兮书举目望去,是前阵子元圆让她重画的那一幅,更是诧异:“公主怎会有这幅画?”
“本公主向皇后娘娘讨要的呀!”
明珠公主直言不讳,“不过皇后娘娘说是要问过你才能确定这幅画是否可以送给我,兮书,你这幅画送给我可好?”
“……好。”
大渊国的习惯是第一次见面就可以直呼名讳了吗?
对明珠公主的热情,常兮书忽然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姑娘。”
明珠公主开心地拉住常兮书的手,“兮书,我和皇后娘娘说了,在大庆国的这些日子,我就住在常府,和你一起住!”
常兮书:……她可以说不吗?
常兮书的娘朱氏见女儿不语,笑着打圆场道:“明珠公主愿意来我们常府暂住,是我们的荣幸。我这就去安排一下,你们姑娘家好生聊聊。”
“伯母不用麻烦了,”明珠公主笑盈盈道,“我和兮书一起住就成,伯母在兮书的院子里收拾个房间给我可好?”
朱氏一愣:这明珠公主还真是性子平和好相处,对她的态度亦像对家中亲切的长辈一般,丝毫不算生分,颇惹人欢喜。
只是到底不大清楚明珠公主为何对她家兮书这般热络,她笑道:“若是公主不嫌弃,那伯母就去安排下。”
明珠公主学着大庆国姑娘的礼仪福了福身:“谢谢伯母,叨扰伯母了。”
“兮书,”见朱氏离开,明珠公主又问,“你这幅画里的公子是谁呀?”
常兮书微笑:“是我姐夫。”
“你姐夫呀,”明珠公主好奇地眨巴着眼睛:“他现在人在哪里?”
“姐夫在前院教府里的孩子作画。”
“我可以见见他吗?”
常兮书定了定神,没有错过明珠公主眼底的那抹期盼。
忽然有些明白明珠公主为何对她青眼有加了。
莫不是在大渊国的时候就与姐夫相熟?
只是……
她将心中复杂的思绪收了起来,婉言笑道:“不知姐夫现在是否得闲,我让人前去问问,还请公主稍等片刻。”
倒是没料到游逸飞得知明珠公主想见他之后,很快就过来了。
“姐夫。”常兮书轻声打着招呼,淡然无波的眼底倒影着游逸飞纤长的身影。
游逸飞颔首,淡声有礼问:“兮书,听说明珠公主来了?”
“可不就是我来了?”
常兮书还没回应,明珠公主就欢快地探了出头,“游逸飞,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打算把曾经的承诺给忘了?”
“你……”游逸飞叹口气,转身对常兮书道,“兮书,我与明珠公主说几句话可好?”
常兮书咬了咬唇,点头道:“我去外面等。”
说罢,她心中涩然地走开了去,站在远远处的小树下,静静等待。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姐夫就对她似避之不及一般。
哪还如同幼时那样,像个最亲切的大哥哥般对她关爱照顾?
也许是因为姐姐的缘故吧……
常兮书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神思飘得极远。
太子府。
处理完府里事务的福元圆懒洋洋地挨在贵妃榻上,一边无意识地撸着小白,一边放空。
思绪不期然地飘到了上午所见的明珠公主身上。
从指明要看兮书的画作,到要求去常府住来看,似乎都是有意而为?
福元圆骤然眯起眼:“银宝。”
银宝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娘娘有何吩咐?”
“去了解下明珠公主随行来我国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