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碧青郡主为常兮书坏了她的好事发怒,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婢女:“没用的东西!”
婢女满面委屈,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这一个二个都欺到本郡主头上来了!”
恨恨地来回踱步,碧青郡主面色黑青。
“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本郡主好欺负不成!”
婢女垂着头,眼睛飞快地转着,忽然她想起什么,抬起眼睛觑了觑碧青郡主:“郡主,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说!”
“郡主还记不记得菁英宴上,常二姑娘得了画作第一名。”
“那又怎样?”
碧青郡主不耐地皱起眉头,她现在正恼着常兮书,可没有那闲情逸致去听常兮书有多厉害。
婢女哪有不知碧青郡主的脾性?
连忙道:“因为郡主爱画,当时郡主还亲自上前去瞧了几位姑娘的画作。”
“奴婢记得在看常二姑娘的画作时,曾听和姑娘说了句奇怪的话。”
“你说和嫣?”碧青郡主来了些兴趣,走到桌旁端起水喝了一口,“本郡主记得她拿了第二名,她当时说了什么话?”
“她说常二姑娘画作里画的那个女子,是常二姑娘自己!”
细细咀嚼着这句话,碧青郡主陷入思索。
她素来爱画,对常兮书那幅画还是颇有印象的。
常兮书画得是一家三口,应该是她已故的嫡姐,姐夫和刚出生的外甥女。
思及此,碧青郡主突然抽了口气,揉揉耳朵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奴婢听见那和姑娘自说自话道,常二姑娘画里的女子根本不是她大姐而是她自己。”
“不可能,”碧青郡主摇头,“那副画里的女子不过是背影,况且怀抱着婴儿,是常兮画无疑。”
婢女抬了抬头:“奴婢当时也这么想,但听那和姑娘嘀咕了句,说画里女子手上的珠链是常二姑娘日常戴的珠链,所以……”
“哦?”碧青郡主轻叩桌面,和嫣的这个发现虽说做不得什么证据,但要用来抹黑常兮书倒是个好法子。
她忽而扬起一抹笑:“本郡主记得那些画作都由慧贵妃娘娘收了起来,明日一早,本郡主要亲自去趟宫中把画讨出来。”
翌日一早。
碧青郡主早早就去了永和宫给慧贵妃请安。
按着亲戚关系来说,慧贵妃是碧青郡主的表姨,算是自幼看着碧青郡主在慈宁宫长大,关系甚睦。
“你这丫头,定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今日这么早来本宫这里请安,所为何事?”
慧贵妃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眼底带着一丝笑意。
碧青郡主娇嗔地跺了跺脚:“人家想表姨了,哪里就是为了什么事才来看望表姨?表姨这么说,碧青可是要难过了。”
“你呀,”慧贵妃摆摆手,笑眯眯道,“嘴巴还是这么甜。”
碧青郡主扬了扬手,笑着说道:“前些日子碧青得了邻国的一种香膏,用了之后肌肤莹白如玉,碧青想着表姨定会喜欢,就专程给表姨送了来。”
提到香膏,慧贵妃还真的来了兴趣。
于是就着香膏又是闻又是试,话题一聊就扯开了近小半个时辰,待到慧贵妃心满意足地收下香膏时,碧青郡主才提起了画作之事。
“表姨知道碧青向来爱画,”碧青郡主说得直接,“所以想向表姨讨要菁英会上的那几幅画作回去欣赏。”
慧贵妃露出了然的笑,“就知道你这丫头是有备而来。”
说罢,便让人去库房取画。
两人继续闲聊,期间嬷嬷上前禀报:“贵妃娘娘,二皇子妃和二皇子侧妃前来请安。”
嫁入皇家后,太子妃,二皇子妃和二皇子侧妃每隔五天就要进宫请安。
原本按身份来说,福元青身为二皇子侧妃是不需要进宫请安的。
但思及了得大师曾说过的话,慧贵妃对福元华与福元青同样重视。
是以专门吩咐了,进宫请安的事两个媳妇都要一同前来。
“传。”
福元华领着福元青跟在嬷嬷身后进了殿,两人给慧贵妃请过安后,见到碧青郡主居然在,眼底同时闪过一丝惊诧。
对碧青郡主的名声,她们自是不喜的,只是碧青郡主到底是长公主之女,与慧贵妃又是表姨甥的关系,到底和她们有牵扯。
于是便笑着打了招呼,随着话题闲聊起来。
不多时便有嬷嬷抱了匣子进来。
碧青郡主将匣子里的画展开瞧了瞧,确认常兮书的画作后,就笑盈盈地告退离去。
福元华姐妹与慧贵妃叙话了一段时间,才起身准备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大姐,”姐妹俩慢悠悠地朝慈宁宫方向走去,福元华忍不住将心底的疑问托出,“你说碧青郡主为何专程来母妃这里取菁英宴上的画作?”
福元青摇摇头,眼底亦是不解:“以前倒是听说过碧青郡主爱画,莫不是对菁英宴上的画起了猎奇之心,所以才讨要了去?”
两姐妹相携而去,声音渐息。
不远处,福元圆正带着银宝款步而来。
嫁做太子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