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众人拿秦旭的安危做借口阻拦她进世安院,福元华不由暗暗气苦。
悄悄瞥了眼面色不虞的秦旭,终是不情不愿地点头同意了。
人人心头都因此松了一口气。
送走秦旭和福元华后,老夫人忙召来了胡嬷嬷问话。
“奴婢去世安院时,”胡嬷嬷禀告,“正巧碰上了舒三娘。舒三娘一见着奴婢,就说担心太子妃要去探望大夫人,没得招惹了病气,正应了二夫人的吩咐,前来打探情况。”
老夫人‘哦’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思索:“继续说。”
“奴婢并没有将去世安院的目的告诉舒三娘,”胡嬷嬷道,“倒是舒三娘提了建议,不如将世安院好生布置一番,让太子妃知难而退,也好全了二夫人的一片爱女之心。”
“所以世安院的那些事,是舒三娘安排的?”老夫人忍不住挑高了音调。
胡嬷嬷忙应道:“主意确实是舒三娘出的,奴婢听着觉得似乎更为妥当,就和她一道去布置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今日的洗三礼,刘氏未有出席,作为晚辈必是会问询一二。
而得知刘氏生病,要求前往探视亦是正常。
沈氏担心过了病气,亦是正常。
只不过,老夫人觉得这到底太过赶巧,怕是另有内情。
老夫人闭了闭眼,摆摆手道:“知道了,下去罢。”
阻断了福元华的谋算,福元青终于在几日后顺利地嫁去了二皇子府。
因为是侧妃,婚嫁仪式自然远不及福元华的隆重热闹,皇室亦没有为她专门准备家宴。
当然,更没有秦旭相陪回门之说了。
这期间的差别待遇,福元青心中别提有多郁闷。
“娘娘,”翠枝见福元青独自站在窗前,托了茶盘过去奉茶,“您喝口茶润润嗓子。”
福元青觑了她一眼,扯了扯唇角接过茶杯,却没有心思喝。
她目光淡淡地看着窗外。
这里是二皇子府,窗外的景致比国公府更精美华丽,她的心情却没有比出嫁前要好多少。
翠枝见状,不由替福元青不甘:“三姑娘以往在府里对娘娘百依百顺,如今做了二皇子正妃,竟然在娘娘面前摆起谱来,真真是……”
“翠枝,不可胡言。”福元青低声训斥,“你当这里还是扶云阁?以后在二皇子府可莫要行差踏错,若是别人有心要收拾你,就怕连我也难保你,你可知晓?”
翠枝撇撇嘴,她自是明白福元青言下之意。
本欲再分说两句,想起昨天福元青去给福元华敬茶的事情,又蔫了下去。
福元青嫁过来的第二日,一大早起来后就按着该有的礼数前往福元华住的院子去敬茶。
身为正妃娘娘的嫡亲姐姐,给妹妹敬茶本就颇有尴尬。
但礼数如此,身为皇家媳妇又不得不遵。
没曾想,福元华倒是大大方方接了福元青敬的茶,笑容可掬地说道:“你我姐妹一场,如今身份使然,本宫亦是无法。”
“从今往后,私下里本宫仍称你一句大姐,人前便称你元青可好?”
这话一出,福元青登时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被自家妹妹直呼名讳,那简直是一种羞辱。
但她又不得不同意,总不能让福元华在人前称她为妹妹,那样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娘娘,奴婢见二皇子殿下对您甚是中意,”翠枝见福元青面色愈发难看,安抚道,“好好拢住了殿下的心,早日生下小皇子方是正理。正妃娘娘那儿……”
“我自是明白这些道理。”
福元青想起这两日秦旭都歇在她这儿,对她亦是柔情蜜意,心中不由微暖。
翠枝说的不错,只要秦旭爱重她,福元华再是嚣张也没用!
生不出孩子的正妃娘娘,能风光到几时?
又过了两日,福元青一早去福元华处请安时,见福元华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请柬:“昨日收到宫里送来的消息,太后娘娘明日在慈宁宫举办牡丹宴。大姐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可以随本宫一道进宫去赴宴。”
福元青闻言双目微亮,垂首恭声应道:“元青自是愿意随娘娘一道前去赴宴。”
福元华闻言撇撇嘴,如果不是宫里传话让她务必带上福元青,她根本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福元青。
不过是一个侧妃,何德何能参加太后娘娘举办的宴会?
想到自幼太后娘娘就对福元青高看一眼,福元华心中便不舒爽。
牡丹宴的这一日,慈宁宫份外热闹。
邀请前来的贵妇贵女不少,慈宁宫前的花园里衣香鬓影,人与鲜花共比娇,分外妖娆。
福元圆亦是受邀宾客,在花园里好不容易见到了佟璐和常兮书,三人凑在一块一边品花一边闲聊。
“早就听闻太后娘娘最喜牡丹,今日一见更是深有此感。”常兮书轻轻抽了口气,望向花园中姹紫嫣红的各色名贵牡丹,“都是难得一见的珍贵品种。”
“这各色各样的牡丹花,”佟璐眼里尽是好奇,“也不知道是否好种栽?”
福元圆微微一笑,说起这个她倒是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