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银宝跟随太子府的马车前往护国寺时,原本是在马车里陪着福元圆,奈何马车速度堪比蜗牛,福元圆见银宝坐得跟毛毛虫似的扭来扭去,索性让她下了马车在外头走路跟车。
于是,银宝如获大赦地下了马车,心情松快地跟在队伍后头。
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有人推着一个小车往山上爬,因为人潮拥挤,一个踉跄将车里的东西掉了出来。
闲得发霉的银宝一个箭步上去帮忙捡了起来,入手一看居然是沉甸甸的九节棍。
听了银宝的描述,小圆脸面色一沉:“施主描述的九节棍和我寺的九节棍很相像,只是我寺九节棍是特制的武器,锁在库房有专人看管。不可能从寺外送进来才对。”
银宝吸吸鼻子,揽着小圆脸往回走:“我捡那九节棍时,还闻到一股淡淡的硝磺的味道。”
“小僧要尽快回去查探一二。”
分明嗅到了阴(re)谋(nao)的味道,银宝又掏出一根糖葫芦塞在小圆脸手里,跟着他混进了护国寺的库房重地。
“多出了九根九节棍。”
小圆脸从库房走了出来,神情肃穆地看向银宝,“施主所说的九节棍,已经被贼人混进了我们送去表演的九节棍中。”
“确定?”银宝睁大眼。
“如果那九节有问题的九节棍藏有硝磺的话,”小圆脸一脸郑重,“我仔细查验过,余下的九节棍是我寺原有的九节棍。”
“表演尚未开始,是否来得及去将有问题的九节棍找出来?”
小圆脸摇头:“九节棍已经送到广场,况且要在八十一根九节棍里找出有问题的九根九节棍,并不容易。”
“那怎么办?”
明知道有问题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就像被蚊子叮了却不能抓一样难受。
银宝不停挠头。
小圆脸:“小僧让师兄通知表演的师兄们了,让他们表演时尽量小心莫要出了岔子。”
银宝叹了口气:“那我回娘娘身边去了。”
回到广场时,表演九节棍法的八十一个罗汉已经在广场上列阵成队,准备开始。
银宝溜到福元圆身后,一阵嘀咕将马蜂窝和九节棍的事情讲了一遍。
福元圆微微蹙眉,扫视了一遍罗汉手里的九节棍,确实根根都是一模一样。
此时坐在不远处的秦旭,亦同样在打量罗汉手里的九节棍。
按照其中一个幕僚的提议,将会针对护国寺罗汉的九节棍法的表演,替换掉其中九大主力手里的九节棍。
替换掉的九节棍内有机关,在挥动达到一定次数后,会激发九节棍里的硝磺,彼时九节棍会甩出烟火。
这些烟火当然不会有什么杀伤力,不过是迷惑人们的眼球而已。
真正的杀招在九节棍法最后一式之上。
最后一式将由八十一个罗汉汇做共同一招,彼时九个分组的领头罗汉手里的九节棍将会合并在一起,直指正前方。
而那内置了机关的九根九节棍,合并后会发射出一枚剧毒箭矢,这箭矢速度如电,无人能避!
这一局设计可说是极为精巧。
除了熟知九节棍法之外,还在九节棍法之上用了一个九九毒杀阵。
九九毒杀阵在江湖中鲜为人知,百年来出现的次数不超过一掌之数。
但它的威力强大,一击必中。
只要动用了九九毒杀阵,至今未曾有过失败的情况。
想到这里,秦旭的嘴角翘了翘,以幕僚的分析,八十一罗汉的最后一指指向的正是秦泽所坐的位置。
如此精心布设的一局,真是让人期待。
众人各自心思回转间,九节棍法已经在百姓一片喝彩声中开始了。
八十一个罗汉排成九个方阵,以中间一人为中心,哼哼哈嘿地舞动起九节棍,声音响彻云霄,气势恢宏震人。
“听说这九节棍法可是护国寺威力最强的功法,别看只有九九八十一个罗汉,摆起九节棍法可是能抵御千军万马的!”
“哎哟!真的那么厉害?你可不是忽悠我的吧?”
“忽悠你做啥?每年我从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一睹这九节棍法!”
“哎!你瞧瞧,怎的每个方阵中间那个罗汉的九节棍都在冒烟呢?”
“诶?这往年可不曾有的,莫非今年为了庆典特意增加些气氛?”
“你是说用九节棍放炮竹不成?”
百姓看得热闹,福元圆面无表情地看着九个罗汉手中冒烟的九节棍,心中一沉。
从那冒烟的九节棍的阵势来看,应是九九毒杀阵无疑。
如果不是银宝告诉她九节棍被替换之事,她定然怀疑这九九毒杀阵是护国寺罗汉精心布置的暗手。
实在是因为九九毒杀阵和这九节棍法契合得天衣无缝,让人震惊。
目光随着九个方阵的游动而移动,思索着这个九九毒杀阵的阵门到底在哪。
九九毒杀阵她是晓得的,共有九种伤敌方式。
对方在这样隆重的庆典上布置这个九九毒杀阵,目标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秦泽敏锐地感觉到身边人沉凝似水的气息,扭头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