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福元圆反应极快地捞回了一个纸包,另外一个纸包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溶解在茶杯之中。
把救回来的纸包放在鼻尖嗅了嗅,福元圆单手将婢女擒住,冷声道:“莫不是以为将赃物毁尸灭迹就可以洗刷你的嫌疑?真正的证据是你的这根手指!要不要我帮你把她毁了?”
婢女抖着身子,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眼里满是惊恐。
福元圆好整以暇一笑:“还是说,你本是打算将解药毁了,这样二皇子妃的手就好不了了?”
话音一落,福元华尖声道:“贱婢!解药呢?二姐,快把解药给我!”
同情地看了眼福元华,瞥了瞥她那悲催的手指头,福元圆摇头道:“二弟妹,解药已经溶解在杯子里了,这一包是毒粉。”
“溶、溶解了?”福元华不可置信地重复着,身子一软,随即又目带希冀,“溶解后的茶水,是不是也可以解毒?”
“只有将解毒粉均匀涂抹在手指上才有解毒之效。”
“你、你这个贱婢!”福元华忍不住失声尖叫。
太后皱起了眉头。
虽说可以理解福元华的忧虑,但庆元帝还在场呢,就这般歇斯底里的样子,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梁公公怎的还没将太医请来?”
淑妃勾了勾唇:“太后娘娘,那太医院离慈宁宫距离可不近,梁公公这一来一回总要些时间。”
皇后颔首:“二皇子妃莫要太过惊惶,待太医来了自然能够解开你手指之毒。”
说完她看向福元圆扭着的那个婢女,“身为慈宁宫的婢女,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下毒陷害太子妃,本宫倒是好奇,到底是谁在身后指使你做下这等事?”
这话一出,太后面色愈发铁青,恨毒地看向那个婢女,厉声道:“说!到底是什么缘故要下毒害二皇子妃?”
婢女吓破了胆,身形一软,随着福元圆的放手跪倒在地。
“奴婢,奴婢因为不小心打落了太子妃带来的匣子,里头的玉饰碎裂开了。”她颤着身子道,“奴婢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想着在那铁扣上抹了毒粉,二皇子妃碰触后就会不小心将匣子摔落在地……”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皇后面沉如水,看着拼命磕头的宫婢,袖中的手渐渐握紧。
这宫婢的说辞听起来完美无缺,然而她却一个字都不信。
这不过是一个局。
成功了就将她的儿媳妇陷入害人的冤屈当中,失败了不过就是一个宫婢一时失误后的胆大行为。
真真是高明。
“岂有此理!区区一个小小婢女竟敢陷害太子妃!”太后冷声道,“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毙!”
两个嬷嬷忙上前一左一右拖着那宫婢下去。
这时,梁公公小碎步跑了进来,同行的还有气喘吁吁的太医。
“皇上,刘太医来了!”
见来的是刘太医,慧贵妃心中稍稍一松。
刘太医是惯常来给太后请平安脉的太医,有他在,福元华的毒应该很快就能解开。
毕竟是二皇子的正妃,若是手指不灵光了,总归不好。
刘太医忙上前给福元华看了手指:“回皇上,二皇子妃所中之毒是一碰僵,只要一个时辰内涂抹解药药粉,便不会有碍。”
“刘太医可有带着解药药粉?”
“自是有的,”刘太医回应,“还请二皇子妃稍待片刻。”
自是有的?
福元圆挑眉,不动声色地看着刘太医转身去药箱里翻找。
一碰僵虽说不是什么特别的毒,解毒药粉配起来也很是简单,但不至于让一个宫中太医随身带着解毒药粉吧?
在众人期待中,刘太医翻了又翻,摸了又摸,眉头扭成了结,嘴里念念叨叨。
直到太后不耐烦了:“刘太医,到底有没有带解药?”
“臣明明是带了的……”刘太医略觉失言,忙轻咳一声,“许是上次整理药箱的时候漏放了。”
“漏放了?”福元华的手指涨疼得快要裂开了一般,忍不住尖声道,“怎么会漏放了?”
“皇祖母,元华这手怎么办?好疼,真的好疼!”她涕泪连连地看向太后。
“莫急,”太后安抚道,“哀家这就让人去太医院取解药。”
慈宁宫因着福元华中毒之事鸡飞蛋打了半天,如今拨云见天,庆元帝安慰了福元华几句便摆驾离去。
皇后见状,带着媳妇也准备离开。
一众嫔妃更是陆续告退。
出了慈宁宫,银宝麻溜地出现在福元圆身后,压低声音道:“娘娘,方才没事吧?”
福元圆觑了她一眼,从银宝脸上看到一丝小傲娇,眯了眯眼:“怎么?你还知道里头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见梁公公急急出来,”银宝压抑小半天,不吐不快,“就跟上去问了两句。”
福元圆:……
以银宝那性子,怕不早从梁公公那问了个清楚。
“梁公公搭理你?”
“那是!”银宝拍拍胸,“想当年奴婢也帮过梁公公一把的!”
“去了太医院,那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