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作弊后几可乱真的绸巾,福元圆满意地点点头,冲着秦泽得意一笑,信手将白玉小瓶朝箱笼方向空投过去。
白玉小瓶在空中翻了个滚,安然无声地落入箱笼当中。
秦泽眼皮一抽,差点忘了媳妇一身高深好功夫。
“殿下,娘娘。”
门外再次传来庞嬷嬷催促声。
“进来。”
语落,门被吱呀推开,庞嬷嬷领着一群人鱼贯而入。
翡翠带着三个丫鬟伺候福元圆梳洗装扮,徐德胜带着两个婢女则伺候秦泽。
庞嬷嬷身后跟着两个婢女收拾床铺。
福元圆透过梳妆镜,瞥见庞嬷嬷小心地收起雪白绸巾元帕,忍不住腹诽这么郑重其事该不会还要记档吧?
“殿下,奴婢替您更衣。”
熟悉的娇滴滴的声音引去了福元圆的注意力,她挑挑眼皮看了过去。
说话的是跟在徐德胜身后个子娇小的婢女,长得娇媚宜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向秦泽。
秦泽冷声道:“徐德胜。”
“是。”徐德胜应了,觑了眼霎时红了眼眶的奴婢,手脚利落地替秦泽穿衣。
啧!想抢他的活儿?没门!
原来秦泽还有这么冷漠的一面?
睃了一眼那婢女,福元圆忽觉心情不错。
更衣用膳后,秦泽与福元圆一道前往皇宫。
太子府建在皇宫东侧,步行约摸十分钟就到,两人乘坐软轿前往。
“满满,我们先去坤宁宫拜见母后。”
到了坤宁宫前,平嬷嬷笑盈盈地迎了上来,见过礼后引着两人往殿内行去。
“皇后娘娘一早起身就在等着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前来。”
平嬷嬷声音温和,“因为今日殿下和娘娘要进宫敬茶,所以皇后娘娘让嫔妃们直接去太后娘娘的慈宁宫请安。”
“母后等我们一起去慈宁宫?”秦泽问道。
平嬷嬷应着:“回殿下,正是。”
一行人进了正殿,福元圆眉心一蹙,不经意地抚抚耳旁的发,低声问平嬷嬷:“嬷嬷,这殿中所燃的熏香可是叫梦香?”
在前头引路的平嬷嬷脚步微顿,恭声回应:“回娘娘,正是。”
“满满,这香可有不妥?”秦泽看向福元圆,语带关切。
福元圆微笑,摇头道:“此香应是用云雾山上一种奇花所制,极为少有,所以满满才一时好奇。”
给皇后娘娘行过跪拜礼后,两人并肩而立。
皇后看着霁月无双的一双璧人,心中情绪略有些复杂。
面上却是不显,让平嬷嬷看座后,吩咐去准备秦泽素来爱喝的茶,然后带着慈爱的微笑问道:“元圆初入太子府,可还习惯?”
“谢母后关心,”福元圆端雅温和回应,“媳妇很是习惯。”
“那就好,若是有不合意的,尽管来和母后说。”
浅浅地抿了口茶,皇后又道:“阿泽身为太子之尊,还需元圆在今后贤心贤德,倾力协助。”
“元圆谨遵母后教诲。”
见福元圆颇为恭顺,皇后点点头,笑道:“最重要的是早日开花结果,好让母后含饴弄孙。”
这话一出,福元圆和秦泽双双一尬,秦泽忙道:“母后。”
皇后掩嘴一笑:“你这孩子,倒是懂得护着媳妇。”
这时平嬷嬷领着两位宫女上来奉茶。
“母后,这可是出自云雾山的云顶毛尖?”福元圆随着外曾祖父四处游走,见识丰富,一闻茶香手中微顿。
皇后微笑颔首:“正是。”
“媳妇听说这云顶毛尖极少有,每年最多出产不到十斤。”
平嬷嬷在旁躬身笑应:“娘娘品茶,最爱就是云顶毛尖。太子殿下也素来喜欢喝这茶。”
“云顶毛尖幽香清澈,回味悠长,确实是难得的好茶,”福元圆在沈府曾喝过此茶,“据说出产云顶毛尖的茶树旁,时常会生长一种奇花,叫做惜夜。”
皇后闻言,一时来了兴趣:“这花有什么特别?”
秦泽见状,嘴角微翘,媳妇讲解见闻的功力他昨晚刚领教过,对其实力深信不疑。
“惜夜这种花的花朵不大,颜色洁白,看着平平无奇,味道闻起来亦不过是淡淡的清香。”
“然而当地人经过长年累月的接触,却发现如果将惜夜花与牛乳浸泡,则会散发出特别清冽的香气,如梦似幻,久久不散。”
“是以又称梦香。”
皇后娘娘闻言,眉梢微挑,笑着拿起茶杯吹吹茶,正欲喝时却听福元圆低声道句“母后且慢”。
“媳妇听说梦香与这云顶毛尖相冲相克,倒是全了相伴相生往往相冲相克的说法。”
“什么?”接话的是平嬷嬷,她惊讶之余忙向皇后请罪,见皇后摆摆手又递了示意的眼神,才又问道,“请问太子妃娘娘,这相冲相克可否详述一番?”
福元圆想了想:“倒也不是很严重,只不过据说两者共用会让人不定时发皮疹,且寻常的药方均不对症。”
“何为不定时??”发问的是皇后,她身子稍稍前倾,目光灼灼看着福元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