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到秦旭这个儿子,慧贵妃面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旭儿说,找皇子妃除了贤良淑德,更重要的是涵养气度。”
“涵养气度?”镇国公老夫人缓缓地念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道,“衡量女子的品性,贤良淑德必不可少。但这涵养气度,怕却是并不容易。”
闺阁里的女子教养多是以贤良淑德为主旨进行,涵养气度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培养得出来的。
没经历过大世面,没遭受过风风雨雨,光书本教学那可是教不出来的。
外孙这要求有点高啊!
“可不就是?”
慧贵妃嘴里埋汰着秦旭,神情却是隐隐的骄傲,“娘也知道的,旭儿他素来心气高,对媳妇要求高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夫人颔首,手里转着佛珠问道:“旭儿打算怎么来考验姑娘家的涵养气度?”
“这事儿说起来话长。”
慧贵妃共育有一子一女,二皇子秦旭和大公主秦羽珊。
前两日在永和宫说起镇国公老夫人寿宴时,慧贵妃随口提了一嘴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
结果二皇子和大公主两人就你一言我一语说起对二皇子妃的要求来。
涵养气度是秦旭的想法,而怎么去判断是否有涵养气度,大公主秦羽珊就提了个法子。
慧贵妃笑着将大公主的法子在老夫人耳边说了,听得老夫人眉头渐蹙,直摇头说不妥。
“这来寿宴的都是世家勋贵的贵女,若是出了岔子,咱们府上怎么交代?”
“娘,您且放心。”慧贵妃游说道,“羽珊知晓分寸的,那法子其实也无伤大雅,并且能够在短短时间内看出贵女们的涵养气度。”
老夫人看着面上一副不容置疑神情的慧贵妃,心中愈发气闷。
她大好的寿宴,为了儿子慧贵妃竟然打算由着他们胡闹!
这可是她的五十大寿!
真让秦羽珊弄上那么一出,还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儿。
奈何女儿这身居高位时日渐久,却是受不了反对的意见。
所幸的是镇国公府权势滔天,纵是贵女们有些不满,只要不是太过,应该问题也不会太大。
她顿了顿,严肃了面容:“羽珊那边务必要叮嘱,可不能伤了客人。”
慧贵妃应承:“那是自然的,一会儿我再去和她说说。”
后院花园中,刘氏与相熟的贵妇走到一起聊天,福元青则带着福元华和福元圆朝贵女群中走去。
“元青。”
一道清冷自持的声音从三人身后响起,福元青转身看了过去,淡淡一笑:“月眉,你也来了。”
来人是宣宁侯府上的嫡孙女彭月眉,她脸蛋略圆,一双水杏眸子看向人时,如有清凉的夜风拂过。
彭月眉站在福元青三人面前,目光扫到福元圆时,嘴角闪过一抹极浅的讥诮:“元青,不知这位是?”
“这是我的二妹妹,”福元青柔雅一笑,“闺名元圆。二妹,这是宣宁侯府的月眉。”
她顿了顿,又道,“月眉与元圆同年,比元圆大几个月,是姐姐。”
“月眉姐姐。”身处贵女圈,福元圆从善如流地招呼一声。
然而彭月眉的面上却是一片冰冷,目光打量着福元圆:“原来你就是福二姑娘,我还道有着天仙般的姿色呢。”
她这话一出,福元圆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心下念头一转,瞬间就明白了彭月眉的敌意从何而来。
前些日子在北大街上公然想调戏她的那个人便是宣宁侯府三公子彭长武,彭月眉怕是知道了她海揍了一顿彭长武,才会这般给她脸色看?
“看着挺文雅的姑娘,”彭月眉身旁的一位贵女掩嘴低笑,“不想竟然还当街动武,真是有辱斯文。”
“听说福二姑娘久居扬州城,”彭月眉冷眸一眨不眨地直盯着福元圆,“粗俗些也是有可能的。”
“竟然还害得长武哥哥被五城兵马司抓走了两天,”一旁的贵女又接话,“扬州城的姑娘真是让人佩服。”
靠!
扬州城得罪你了?得罪你全家了?
去过扬州没有就在这里瞎哔哔!
福元圆敛了面容:“原来北大街上专门调戏良家妇女的街头混混竟然是月眉姐姐的哥哥?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姐姐莫要放在心上。”
有眼不识泰山是这么用的吗?
彭月眉被福元圆呛得面色一青,冰冷的双眼滑过一抹恼怒,她那哥哥确实是不像话,提起来都让人觉得丢脸。
只是,到底是自家哥哥,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思忖间,又听福元圆补了一句:“不知这位姐姐又是谁?听方才的意思,似乎对五城兵马司执行公务有意见呢,莫非是觉得五城兵马司做得不对?”
彭月眉身旁的贵女脸上一白,梗着脖子道:“你少栽赃!我哪有那么说?难道你当街动武就有道理了?”
福元圆扯扯嘴皮,皮笑肉不笑问道:“所以这位姐姐的意思是若是你被人当街调戏,要乖乖受着,而不是奋力反抗?”
“说得好!”
身后传来清越的声音,福元圆闻言眉间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