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鼎丰在街对面,离稻香村约莫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目送福元圆带着银宝往老鼎丰走去的背影,福元华低声问福元青:“大姐,宣宁侯府三公子会来吗?”
“自然,”福元青看了眼老鼎丰旁边的永宝斋,嘴角洋溢自信的笑,“永宝斋今日将会公开售卖前朝珐琅彩锦鸡图双耳瓶,宣宁侯府三公子向来贪恋古玩,不仅会来,而且定然已经来了。”
福元华被福元青的自信说服,想了想,又犹豫道:“那宣宁侯府三公子真的会对二姐……”
“会。”福元青仍是笃定的笑容,“宣宁侯府三公子生平最爱就是古玩和姑娘,在京城里哪个不知哪个不晓?隔三差五就能听说他在大街上调戏姑娘的丑闻。”
“那一会儿我们找的人将二姐的帷帽撞掉,”福元华一阵欣喜,满目期待,“准保有好戏可看了。”
“正是。”福元青浅浅勾唇,她准备许久的戏码,可要好好上演才是。
而带着银宝走向老鼎丰的福元圆,正在低声交代银宝:“一会儿若是有人冲出来撞飞我的帷帽,记得忍住不要出手。”
银宝歪头想了想:“姑娘,你是说有人会故意来撞掉你的帷帽?莫不是……”
她扭头看了眼,压低声音:“大姑娘又要出什么花招?”
福元圆扯扯嘴角:“反正,你记得等下不要出手,在旁边看着就是。”
“是。”银宝小声应了。
“前朝珐琅彩锦鸡图双耳瓶送去永宝斋了?”
“姑娘,”银宝忙回应,“昨天暗卫就快马加鞭把前朝珐琅彩锦鸡图双耳瓶从扬州带到京城了。”
“风声呢?”福元圆慢条斯理地问着,帏帽下的一双水瞳正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
“永宝斋的掌柜早在三日前,就把今天在永宝斋展示前朝珐琅彩锦鸡图双耳瓶的风声放了出去。”
“很好,”福元圆在缓步行径间,已然看到十米开外一个灰衣汉子朝她们走来,嘀咕道,“一会儿那人撞飞我的帷帽,还需得尖叫一声配合才行。”
尖叫?
银宝双眼亮晶晶,她还没听姑娘尖叫过呢。
福元圆睨她一眼便知道了她的想法,凉凉道:“尖叫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银宝张圆了嘴,尖叫她不擅长啊!
还来不及挣扎反抗一把,就听得福元圆快速道:“那人来了。”
说话间,她不经意地扯开了帏帽在下巴处的系带。
不出五瞬功夫,灰衣汉子狂奔撞了过来,一把扯掉了福元圆的帷帽,然后狂奔而去。
福元圆蹙了蹙眉,忍住下意识的反击动作,假装惊慌地往后跌了一步
银宝猛地‘嗷’一声大叫。
福元圆差点被她这杀猪般的声音吓得真跌坐在地。
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福元圆用绢帕捂住嘴,俏眼微睁,看向永宝斋。
周围的民众有几个被灰衣汉子撞倒的,爬起来骂骂咧咧。
随后众人看向日光下被掀掉帷帽的福元圆,不由呆住了。
“这是哪家的姑娘,长得跟天仙人儿似的。”一个大婶拉着嗓子。
旁边的媳妇儿捂嘴:“不知是哪家贵女,那皮肤就像露珠一样晶莹剔透,感觉一碰就破的样儿,真真像极菩萨身前的金童玉女。”
“真是个美人儿……”
人群发出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引来了永宝斋前一个身穿宝蓝亮色锦袍男子的注意。
那正是宣宁侯府三公子彭长武,他身形瘦削,脸色略微苍白,五官不难看,但过于发青的黑眼圈,一看便是平日里放纵过度。
他一双贼溜的眼睛在看见福元圆的一霎放出了光彩,垂涎地吸了吸口水,快步朝福元圆走了过去。
“这位小娘子莫慌,”彭长武自认风流倜傥,一脸怜香惜玉的神情,朝着福元圆伸手过去,“哥哥扶你一把。”
扶你大爷!
福元圆眯眼看着彭长武那张色迷心窍的脸。
前世彭长武就是当街对原主言语放肆,还意欲动手动脚,惹得原主羞恼交加下对他来了个拳打脚踢,直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原主虽说功夫远远不及福元圆,但自幼在外曾祖父教导下,寻常功夫倒也不赖。
恰好遇上彭长武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浪荡子,揍他一顿根本不在话下。
然而,前世原主正是因为当街暴打一顿彭长武,后来就被传出无脑暴力的坏名声。
替原主重来一世,她是要避开传坏名声呢,还是再揍这惯来调戏良家妇女的臭流氓一顿解气呢?
福元圆心底飞快地闪过各种想法。
最终还是决定忠于心声,海揍一顿再说!
隐忍什么的,向来不是她的画风。
寻思间,彭长武以为福元圆是羞涩不敢说话,舔笑着又上前一步,手眼见着就要搭上福元圆的肩:“这位小娘子,不如跟了哥哥,保你享不尽荣华富贵……”
回应他的是响亮的一个巴掌,直扇得他踉跄了一步,“啪!”
福元圆表示,听到这一声后心情好了许多。
就在彭长武捂着脸不可置信的一霎,还没来得及呼唤身后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