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平远忙低斥:“满满,不可妄言。”
福元圆撅起嘴:“爹,女儿又没说错。当初女儿帮了皇上,他老人家可是亲口应承了的。如今又下旨让您回京领职,可不就是说话不算话嘛!”
“要不,”她满面期盼,“爹娘你们回京城,女儿去外曾祖父家住?”
“休想!”沈氏捏住女儿柔润的脸蛋,“你成天上蹿下跳的,不拘在身边娘亲不放心。”
“……”
要不要这么直白?
一想到平国公府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鬼魅魍魉,福元圆登时泄了气,趴在书案上犹自挣扎:“娘”
“没门!”
沈氏伸出食指轻弹女儿的额头,凉凉道:“五天后就出发。棠晓轩的一应物事娘亲会张罗收拢,你外曾祖父给你的那些产业你且赶紧梳理妥当,尤其是你自己鼓捣的霓裳楼和霓云轩,是不是拾掇拾掇挪去京城?”
福元圆顿时鼓鼓腮帮子,虽说她一手开办的霓裳楼和霓云轩与外曾祖父传给她的产业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但好歹一年能挣二十多万两银子!
瞧瞧她娘那副嫌弃的模样。
生怕她甩手不管后,霓裳楼和霓云轩丢了沈府的脸面吗?
再次嘟起嘴,福元圆不情不愿地应了:“是,女儿这就去办。”
“快去吧,”沈氏摆摆手,“别忘了明日一早去外曾祖父家。”
福元圆带着翡翠和琉璃回了棠晓轩,开始琢磨着手里的事情该如何安排。
珊瑚端了茶水点心,掀帘而入:“姑娘,先喝口茶。”
福元圆接过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目光深邃而悠远。
京城的平国公府,本应是原主的家,不曾想却变成原主两次命丧黄泉的地方。
原主十四岁那年,亦是因着父亲调任京城的缘故,跟随父母回了平国公府。
然而十五岁就遭人诬陷与人有染,死在被国公府送去乡下庄子的路上。
一缕香魂回到了八岁那年,原主曾欢喜又感激能得以重生,发誓要仔细谋划好让一切悲剧不再上演。
哪知当年随父母回京城过年,却再次输给了陷害她的堂姐,含冤而逝。
她就是那时穿越到原主的身上的。
承袭了原主的所有记忆,包括了欢喜与恐惧,还有曾经无尽的绝望。
福元圆甩甩头,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原本她想避开这倒霉催的十四岁再上京城,哪知历史的车轮还是碾压上同样的一道轨迹。
避无可避,那就迎面而上。
借原主的身体重活一世,享尽父母祖辈的疼爱,她总得替原主讨回公道不是?
思忖间,银宝急吼吼地跑了进来:“姑娘,天山雪莲送过来了。”
福元圆闻言眼睛一亮:“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去下沙村。”
翡翠等人见状,忙上来给福元圆重新更换成男子装束,福元圆便带着银宝又匆匆出了府。
下沙村在扬州城西郊三里处,福元圆和银宝骑马前往,不过一刻钟时间就可见依山而建的村落。
临近村口,有两拨人马正在厮杀打斗。
福元圆面容微凛,从马背一跃而下:“银宝,你带上暗卫从村尾进去寻屠青和巧娘,务必带他们到流沙河的庄子里去。给他天池玉莲,他定然会同意。”
“是,公子。”
银宝领命,轻吹一声口哨,数条身影跃出,一道往村尾疾驰而去。
福元圆扯了一根狗尾草,目不转睛地盯着村口打斗的两派人马。
两刻钟后。
银宝匆匆回返,笑眯眯报告:“公子神机妙算,事情已然办妥。”
福元圆哂笑:“屠青和巧娘在下沙村一住数载,从不离开。如果不是巧娘得了怪病,屠青也不会铤而走险到扬州城找大夫。”
银宝点头,瞥了眼仍在打斗的两派人马:“他这一出来不过才两天时间,就已经被盯上了。”
事实上,他们寻找屠青和巧娘已有数年光景,若不是屠青出了下沙村,也没法找到他们。
扬州城最有名的大夫给巧娘看了诊,开的方子中有一味珍稀药材叫天池玉莲。
天池玉莲产自远在千里之外的天池,屠青一时间自是无法找到,而正巧他们手里能调到一支来扬州城。
巧娘的病不能耽搁,为了天池玉莲,屠青定会同意随他们而去。
银宝满脸崇拜:“公子,小的把你吩咐的话给屠青说了,他说若是能救巧娘一命,任由咱们差遣。你不是说要问屠青事情,咱们什么时候去流沙河的庄子?”
“这件事情不急,先好生救治巧娘,让他们安心在庄子上住下。”
福元圆勾唇:“事情已然办妥,我们回去。”
“这就回去?”
银宝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打斗将近尾声的两派人马,“咱们不去凑个热闹?那边有个郎君长得很是俊俏!”
福元圆睐了一眼打斗中的一位银衫公子,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身材修长,气质非凡。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帅哥!
即便是在现代看过无数明星,也未曾见过像银衫公子那样气度雍容,丰神俊朗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