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这话一出本以为她的情绪会好一些,没想到她居然还更伤心了。
这让牧风有些不知所措, 伸手搂着她坐了起来, 耐心地拍着她的后背。
等她哭声渐小,牧风这才偏头看她, 发现她已经闭着眼睛睡过去了。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枕头上, 盖好被子, 又拧了条帕子盖在她额头上,忙完后见她唇一张一合地好奇地凑过去认真地听她说了些什么。
但是他只听到沉鱼一直说着都是骗人的这句话,而且眉头紧紧地锁着,眼泪从眼角滑落,看起来很难过的模样。
牧风眉头蹙起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幸好大夫赶了过来, 他急忙起身让位给了大夫。
自己站在一旁看着厌生交给他关于沉鱼的文书, 等了一会大夫才走到他身边说:“少主,这位姑娘是水土不服, 加上今日下的雨,寒气入体才发热的, 喝完药闷一身汗就能好了。”
牧风点了点头要侍女跟着大夫一起去煎药, 又是只留下自己。
牧风坐在椅子上继续翻看手里的文书,本来安稳地睡在床上的沉鱼突然蜷缩着身子,捂着腹部。
他急忙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脸问道:“你怎么了?”
沉鱼神智恢复了些,揪着被子说:“没事,你帮我把伺候我的那个姑娘叫进来一下。”
牧风急忙走了出去,要人把侍女还有大夫都叫回来, 又走进屋内,急忙走到床边看她本来还烧红的脸变得苍白,额头也是冷汗直冒。
“你没事吧?”他伸手触到她的额头温度没有增高。
沉鱼本想摇头说没事的,但是想想转了话音十分虚弱地说:“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你就是发热了不会死的,别吓唬自己了。”牧风用袖子给她擦了额头的汗。
沉鱼咬着唇,眼睛无神地看着他:“我感觉我不行了,我的呼吸十分艰难。”
她抓住牧风的手腕继续卖惨:“我这个人无依无靠,死了也没关系,只是我死前还有个愿望。”
牧风看着她这可怜的模样有些想笑,但是很努力地憋着,认真地问道:“你还有什么愿望?”
“我想要我哥哥能够活下来,这样我就算死也是有价值的。”她说完还装成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模样。
牧风看她演的辛苦也没有笑她还安慰了她几句:“没关系,反正你比你哥哥死的早,这样你活着的时候你哥哥不就好好活着吗?”
沉鱼白眼一翻重新恢复生机:“.....呵呵,您真聪明。”
说完她转过身继续捂着肚子,暗骂起牧风这个无情的男人。
“你是不是来葵水了。”本来安静的牧风突然开口问道。
沉鱼一惊,回头看他不敢信心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牧风指了指被子,沉鱼低头一看暗红的血迹染了一小片。沉鱼一囧将脏了的藏好,不想多说直挺挺地躺着不敢动也不想说话,咬着唇忍受着腹部的绞痛。
牧风看她疼的厉害,侍女和大夫都没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想了想手不自觉地伸到被子上,隔着被子按到了她的腹部:“我给你暖暖?”
“你这都知道?”沉鱼又是惊讶地看着他,心想,他知道这么多肯定身边已经有女人了。
沉鱼想到这里直接侧着身子不去看他,心里嘀咕着:“有女人还撩人,渣渣!”
牧风看她躲着自己以为自己惹她不高兴了,也就站了起来没有再自讨没趣,恰好大夫和侍女都回来了,他把这里丢给了手下自己回书房处理公务去。
沉鱼看他走出去,又是不高兴地哼了声。
牧风处理公务到后半夜走到门外看着还亮着灯的房间,轻轻地推开门睡在外间的侍女被惊醒,看到他想行礼被牧风挡了。
“沉鱼姑娘怎么样了?”他小声地问道。
侍女恭敬地回道:“已无大碍了。”
听到没事他也松了口气,要她继续休息自己走近内室,看到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无奈地摇头走到床边给她盖好被子。
沉鱼感知到有人在身边,吓得一把惊醒,当看到来人是牧风的时候直接哼了声转身被子一盖从头埋到脚。
牧风不知道她突然的生气是为了什么,将手里的盒子放到她枕边对她说:“你身体不适合在这里,今早我要厌生送你回去。”
“知道了,你要人把我送出去就好我自己能回家。”沉鱼没好气地回道。
牧风抿了抿唇,他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也忍了脾气没再说话走了出去。
沉鱼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转头看过去,目光瞄到盒子急忙拿过打开一看立刻就兴奋地叫起来。
她急忙起床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一把拉住牧风的手说:“谢谢你的花!”
牧风低头看到她灿烂的笑脸,心想总算把她给哄高兴了。
“你怎么不穿鞋?”牧风注意到她白嫩的脚踩在地上,一把将她抱起。
沉鱼被他一抱心又开始乱跳:“男女授受不亲!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那是指男女,在我眼里你也不是女的。”他说的一本正经,沉鱼气的一把捶了他的胸口一下,“我是女的!”
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