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用螃蟹堵上了太宰治的嘴,中原中也觉得耳边清静多了。
太宰治不满地指指点点,“中也为什么一脸解脱的样子?才在一起几天就已经厌烦了吗?中也这个喜新厌旧的男人!”
中原中也无语地说:“太宰,你有点自知之明,我又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烦你的。”从认识太宰治的那天开始,他哪天不烦他?
而且,“谁是新谁是旧?”
“真冷淡!”太宰治拉长了声音抱怨道,“中也最近好善变啊!”
中原中也气笑了,“果然你一直在看我笑话!”
太宰治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可什么都没做哦!”
中原中也才不吃他这套,“你就什么都不做看我一个人纠结是不是?”
“我可是提醒过中也的。”太宰治觉得自己很冤枉,他愉快地说,“我可是很贴心地问过中也在纠结什么,是中也不肯回答我。”
中原中也不满地说:“你明知故问不就是为了看我热闹吗?”
太宰治微微一笑,坦然承认,“因为这样的中也很有趣啊。”
太宰治喜欢中原中也因他而起的各种情绪,反正以中也的性格也不会纠结太久,就让他享受一下吧。
中原中也再一次扪心自问他几乎每次跟太宰治吵过架后都会疑惑的问题:他究竟为什么会喜欢太宰治这种混蛋啊?!
太宰治:“中也在想什么?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
“骂你还用偷偷的?”中原中也拿着菜刀手起刀落把菜一切两半,没好气地说,“在想我为什么会喜欢一个混蛋?!”
太宰治饶有兴趣地追问:“那么答案呢?”
“这种事情哪有答案啊!”
“有的哦。”太宰治盯着中原中也的侧脸,漫不经心地举例道,“外貌、头脑、才能、财富、权力……都是让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的理由吧。”
中原中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太宰治,“那你是因为什么喜欢我的,太宰?”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理直气壮地说:“明明是中也擅自跑进来的。”
中原中也是那个蛮不讲理地把他的心门一脚踹开,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人。
原本密不透风的黑暗堡垒中毫无预兆地透进一束温暖的光,点亮了生命的色彩。
“……你在说什么鬼话?!”中原中也偏过头,红透了的耳朵隐藏在橘红色的发丝之间。
太宰治没有捕捉到这个细节,他说完后目光在厨房中游移片刻定在了蒸锅上,转移话题道:“中也,螃蟹是不是该熟了?”
“哪儿有这么快?”中原中也心不在焉地说,“你把蘸汁调了。”
趁着太宰治对付螃蟹蘸汁的时候,中原中也定下心神,起锅热油炸了些天妇罗,又做了一份玉子烧。
太宰治把蒸熟的螃蟹从锅里端出来。中原中也去酒窖里取了一瓶霞多丽,拿了一对酒杯。
把菜色一一摆上餐桌,红彤彤的清蒸螃蟹、黄澄澄的玉子烧、冒着热气的天妇罗。
霞多丽金色的酒液注入郁金香形的酒杯,散发出馥郁的水果香气萦绕鼻端。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共同举杯,相视一笑。
“干杯。”
“干杯。”
两个酒杯轻轻相碰,杯中泛起涟漪,酒液轻晃在杯壁上划出一个圆润的弧又落回原位,酒面之上久久不能平静。
美酒、美食、美人,在这种氛围下不发生什么简直是不解风情。
所以第二天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又一起赖了床也是可以预料到的,好在今天不需要上班。
——中原中也不需要。
至于太宰治,在国木田独步的第三个电话也无人接听后,被断定为拥有恋人的兴奋期大概已经过了的故态复萌。
太宰·手机静音了·治蹭了一下有点发痒的鼻子,把怀里的中原中也抱紧了一点儿,再次陷入睡梦之中。
中原中也迷迷糊糊地在太宰治怀里蹭了一下,从头到尾都没有醒。
两个人一起在床上赖到上午,跟太宰治在一起之后生物钟基本废了的中原中也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太宰治的锁骨,上面还有他昨天晚上留下的牙印。
中原中也伸出一根手指,在那块泛红的皮肤上摸了摸。
“痒……”太宰治的声音在中原中也头顶上方响起,“中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下嘴多狠了吗?”
中原中也才不背这个锅,“还不是你自己不干人事!”要不是太宰治把他惹急了,他能上嘴咬他咬那么狠吗?!
太宰治略显惆怅地叹了口气,“中也不能像昨天晚上一样嘴乖一点儿吗?”
中原中也面红耳赤地说:“昨天晚上是因为之前打输给你了!”
太宰治搂着中原中也蹭,“昨天晚上的中也真的很美味哦!”特别是满脸通红地喊他‘阿娜塔’的时候,只是回忆一下都觉得兴致勃发。
中原中也抬腿把太宰治从床上踹了下去。
毫无反抗之力的太宰治:……
他揉了揉遭受重创的部位,委委屈屈地抱怨道:“中也就不能温柔一点儿吗?”
中原中也嗤笑一声,“每次我觉得自己应该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