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了大牢,全是这夫妻俩的手段,王三龙自己心黑手黑,便将别人想的同他一样龌龊。
镇上的人都叫周老三周掌柜,王三龙知道这俩人都姓周,但不知是亲兄弟,早知道他就不找茬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忍气吞声让他还怎么在黄沙镇上混,王三龙抱着手臂哼哼两声,上一刻还嫌弃书生说话聒噪,下一刻就分外感激这小子刚才的话给他递了台阶,准备说几句狠话然后各退一步。
“既然吉祥饭馆的周掌柜来了,看在周掌柜的面子上,我退一步,这摊位我摆早上,你,周老二摆下午,怎样?我们是同行,也犯不着喊打喊杀,交个朋友,以后做买卖互相照应着,你说是吧?”
王三龙自认为给足了面子,还想和周老三、周老二交朋友。
周老三觑了他一样,这小子一脸的鼠相,他才没兴趣和这样的人交朋友。周老三对站在他身后的文远使了个眼色,王三农这样的恶棍极容易蹬鼻子上脸,要让他知趣就要比他更狠。
“二哥,春君哥,你们没事儿吧?”周老三压根没接王三龙的话茬,一边和家人说话,一边左扯右拉将自己人拖到一旁,见刚才好心劝架险些挨揍的书生还呆傻傻的杵着,周老三发发善心,将他也扯了过来。
周家老二搓着手,忿忿地瞪了那边的王三龙一样,“没啥,刚才吵了几句没打起来,要是你没来就不一定了。”
才说完,文远等人和王三龙的人吵了一句,不知道谁动的手,一下就打了起来,王三龙是大人的行家,文远和几个兄弟也不遑多让,几句话刺激下来,王三农的小弟就忍不住推搡了文远一把,文远借着这个由头将王三龙等人狠狠收拾一顿。
“哎呀,别打了呀。”
“有话好好说嘛……”
王三龙那方人少几乎被文远摁着打,刚才还一声不吭的围观百姓不是受过恶棍欺负就是在心里惧怕他,见他吃亏纷纷借劝架为由围拢上来瞧热闹,嘴里说着不要打,心里巴不得文远再揍狠些,光动嘴巴没一个上前拦的。
文远把人狠揍了一顿,巡街的两个衙差走了过来,赶巧了,之前和周老三打过交道的。文远的人和王三龙两房都挂了彩,王三龙还伤得重些,可他名声臭衙差对周老三印象又好,当下就站到了周老三这边,蹙眉粗声粗气道,“王三龙!你又欺负人了?”
“我……”王三龙干想说话,那个热心又呆愣的书生又开口了,他作揖后对衙差道。
“这位……壮士要抢人摊位,我苦言相劝未果,若他听我一言,何至于此呢。”书生苦着脸说完,围观的群众也纷纷点头,加上周老三周老二作证,两个衙差拘了王三龙就要走。
“你给我等着!”王三龙气的咬牙切齿,这次他真没打算打架,都是周老三,周老三指使手下挑衅,而且明明是两方斗殴,凭什么就捉他们。
面对王三龙的威胁,周老三抱着手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笑容和善长相清隽的男子敛起笑容以后,无端的多了丝邪气,桃花眼微微一眯,打眼一瞅,就没憋好心思。这表情是之前周老三找戏班子的人来搭台唱戏时闲着无聊,同学徒们学的,眯眼陈脸冷笑,瞧着就像奸诈小人。
没想到王三龙块大胆子却小的可以,吃软怕硬有一套,一看周老三着阴恻恻的表情,忍不住脑补了许多,想到宋氏饭庄和金老板,人家有权有势都被周老三耍得团团转,何况是自己,这样的人惹不起还是躲吧。
王三龙沉默着让衙差给押走了。
“老三,给你添麻烦了,没事儿了,你赶紧回去做买卖吧。”周家老二也没预料到今天卖个米出这么大的乱子,知道饭馆里事情多,事情解决之后就赶紧催周老三回去。
“没事,谁叫你是我哥,你遇见事儿了我自然要管。”周老三一向这么觉得,一家人内部该明算账明算账,对外则要团结,这王三龙欺负到他哥的头上就是骑在他们老周家头上撒野,他才咽不下这口气。
周铁牛刚才只挥了两下冷拳,一点没过上瘾王三龙就被弄走了,懊恼的唉声叹气。
周家老二还要卖米,兄弟俩寒暄几句周老三就领着人回去了,要走的时候见那书生被风吹的满脸通红,又是一个人,要走是随口招呼了他一声,问要不要随他去喝杯茶暖暖身子。
本来只是随口张罗,没想到这书生一点不懂客套,正经的作揖回礼道,“多谢这位周掌柜了,那恭敬不如从命,这般寒冷的天气,若能得两杯热茶暖胃是再好不过了。”
周老三微微一笑,把人领了回去。这书生姓吉名怀,说他傻吧又很机灵,到了吉祥饭馆混吃混喝的,先给了他热茶,吉祥看他很饿的样子又给了羊肉汤,周老三坐着和许怀聊了两句,这人学识很渊博,至少比他这位混了十多年的读书人厉害,而且性子真、善、纯,看许怀喝了茶喝了汤还是两眼泛着绿光,周老三知道他饿的不轻,又叫厨房给了一碗面,一碟糕饼。
好不容易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