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故意让其赢,赢了几局后便是输,一步步将新人的荷包甚至家产都掏空。
他本来没想玩儿,既然赌场伙计自己找上门来,他也不介意薅一回羊毛。
不过,这赌场的羊毛薅过一次,以后不能有第二回,容易遭报复。
“你眼睛怎么长的?招惹他干啥?”赌场看场子的壮汉目睹了这一切,上前给了伙计一拳。
“我瞧着这书生白白净净,很好骗,谁知道他妈是黑吃黑啊!”伙计怒道。
壮汉拧起粗眉,“什么书生,他是吉祥饭馆的掌柜的,吉祥饭馆你听过没?罢了,你也吃不起,总之,他精明着哩,扮猪吃老虎!算了!下回眼睛擦亮一点,别什么人都拉,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你可真行!”
赌场外,周老三摸着荷包里的二十两银子,心里挺美,这份钱挣得可真容易,原来赌.博来钱这么快,难怪无数赌客甘之如饴,这滋味实在是太过美妙了。
阳光比方才更加温暖了,晒得人想睡觉,周老三打了两个呵欠,在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终于看见刘铁生往这边来了。
“你总算来了。”
“周哥,咱们重新换个地方说话,这儿人多耳杂。”刘铁生东瞄瞄西看看,活脱脱一副贼样子。
周老三看不过眼,拍了他一把,“站要有个站样,你干啥呢,走吧,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周哥教训的对,我打小没有读过书,不懂这些站像坐像的,不像三哥你,读了那么多书,肚子里头全是墨水。”刘铁生跟在周老三身后,边走边不停的拍马屁。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话,周老三也未能免俗,虽只刘铁生不是真心的,心里也乐呵。
走到河堤边,看四周没有人,周老三冲刘铁生点点下巴,“得了,现在可以说了。”
“周哥,这宋文琛可不是啥好人,十分的阴险。”刘铁生道。
“怎么说?”周老三来了兴致,能被刘铁生这样的混混说为人阴险,他倒是想听听,宋文琛除了爱仿制自家的菜品,还做过什么阴险的事情。
刘铁生左右环顾一圈确保没有人后,和周老三说起宋文琛是如何拿下千人宴的承办权的。
此前承办权一直在金枝酒楼的手中,换了新的县丞后,金枝酒楼的老板请新县丞吃饭,宋文琛偷偷买通了酒楼伙计,在饭菜中下了泻药,这药效十分猛烈,害得县丞在酒席上当场出了洋相,大怒之下取消了金枝酒楼对千人宴的承办权。而宋文琛为了巴结上新县丞,私下还行过贿。
剩下的便是宋文琛身后宋家的事,包括宋老太太要找下一任当家人,和宋文琛和其余三房不和睦的事情,以及宋文琛为了打压堂兄弟做的一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原来宋文琛不仅爱财如命,私下也是个城府颇深的人。
“周哥,我打听来的全告诉你了,和这种人做生意,得小心。”
周老三把说好的钱给刘铁生,轻笑一声,“轮不到你操心。”
回到饭馆子里,周老三把吉祥喊到后院的小屋里,将打听来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难怪他要求外援,应该是他手下缺乏可靠的人,有内鬼,金枝酒店或者宋家其他三房的人不想让他办成千人宴。”周老三将事情前因后果串联起来,更快就猜测到了真相。
吉祥却想到了其他事,“若我们答应宋文琛,会不会跟着遭殃?”
周老三嘶了一声,“我觉得会。”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周铁牛的铜锣嗓,“不好哩三哥,有人来砸了咱们两筐零食,还留下了一张纸!人跑的太快,我没撵上!”
说着周铁牛把纸递过来,纸已经被揉搓成一团,吉祥把纸摊平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宋字,然后用朱笔在宋字上画了一个大叉。
“……”
一时三人都沉默了,吉祥和周老三心里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周铁牛不太懂没有转过弯来,“三哥,三嫂,这人是不是送错地方了,这是冲斜对门那跟屁虫来的啊,对了,两筐零食值不少钱哩,咱们是不是得报官?”
周老三揉了揉脸,蹙着眉思索着。
吉祥把那张纸叠好交给周铁牛,“不用报官了,有人能赔,你拿着这张纸去对门找宋掌柜,告诉他我们已经想好了,可以来商量合作的具体事宜了。”
“……啥?”周铁牛满脸的不解。
“去吧,告诉伙计们不要慌张,没什么大事。”吉祥道。
周铁牛应声,拿着纸冲了出去。
天色渐暗,日头已经落山,只余最后一抹余晖挂在天边,吉祥点亮蜡烛,“三哥,这可是一滩浑水,咱们要不要加入?”
周老三盯着飘摇的烛火,摸了摸下巴,“那要看宋掌柜能给什么样的好处了,水再浑浊,总有淌过去的法子。”
“那你想要啥?”吉祥歪头问道。
周老三小声的告诉吉祥自己的想法,吉祥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惊讶过后忍不住笑了一声,“三哥你这可是在割宋掌柜的肉啊。”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猜猜周老三想要什么条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