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脸,繁华的地段,不用想生意就好,实在令人羡慕啊。
周春君把草帽摘下来扇风,喘匀了气息后问,“弟妹,老三哩?”
“他出去买东西,已经叫伙计去喊他回来了,春君哥你先喝点水歇一歇,他很快就回来了。”吉祥说罢取来一碗冰镇水果招呼他吃。
吉祥嫁到周家不久,老三就带着她到了镇上,周春君总共也没见过几回,只记得三弟妹白白净净,比一般的乡下姑娘好看些,瞧上去体面秀气,还以为是个脾气傲的,加上现在和老三做生意挣钱了,日子过得红火,肯定更加瞧不上他们这些乡下穷亲戚,没料想是个好相处的,脾气不错。
“地里的庄稼收好了,我拖了几袋米来,是田租,那些瓜果是自己种的,早上才从地里摘的,很新鲜。”吉祥好说话,周春君的局促和紧张便消失了,也不非等老三回来,自然的和吉祥唠起了家常。
“真新鲜,谢谢你了,这大热的天走累了吧?中午留下吃饭,和老三喝几杯,睡一觉等日头消了再回去。”
“不了不了,你们忙我不打扰,等老三回来说说话我就走。”周春君长这么大,还没有到这样好的馆子里吃过饭,扫视一圈后更羡慕了,老三命真好,当初他坐在学堂里读书,村里的孩子就羡慕他,后来退学回村是遭了不少嘲笑,现在又爬起来了,重新成了村里人羡慕的对象,这样的人实在天生好命。
过了一会儿,葛秋找到了在菜市场和人嗑瓜子聊天的周老三,听说是周春君来了,周老三赶紧和菜摊主们道别,他知道,春君哥肯定是送米来了,现在新米刚出来,价钱最贵,周春君送得及时,饭馆里能少买几袋米省一笔本钱。
“春君哥,留下吃晌午饭吧。”周老三把周春君留下了,中午多炒了两个菜,和吉祥葛秋等人一起吃的饭,也无意间遂了周春君在好馆子吃饭的愿。
“春君哥真老实,还没见过赶着给田主送租子的。”吉祥道。
不仅如此,还送来了一堆新鲜的蔬菜,这些东西拉去市场上卖,也是值钱的。
“他就这性子,从小到大,村里哪个人不说他老实。”周老三从送来的那堆蔬菜里拣了条黄瓜,洗了洗和吉祥一人吃一半,剩下的叫葛秋拿到灶房里去。
正因为周春君老实,周老三当初才执意要把田给他种。
送走周春君没多久,又来了好几桌客人,听口音不是本镇的而是隔壁镇的人,听说吉祥饭馆和菜好吃有特色,特意过来吃的。
既是特意来,那当然要吃个够本,不然对不起走酸了的腿脚,于是麻辣兔丁,酸梅鸭,酱炒河蟹都要了一份,坐在馆子里美滋滋的吃喝起来。
这些人常年在外遍尝各色美味,口味比一般的食客刁钻许多,他们一个个的面色严肃,也不笑,等菜上齐全了先观其色,然后闻其味,最后用茶水漱了口,才夹起肉塞到嘴里细品。
看着副阵仗,乔玉香和周铁牛都惊呆了,还没见过有人这样吃饭的。
周老三抱着手臂在厨房门口看,凑到吉祥耳边细声道,“以前在私塾读书时,考试都没他们吃饭这样认真,吉祥,你怕不怕?”
“我怕啥,那菜什么滋味你没有信心?”
周老三捏了捏吉祥的手指,“我当然有信心哩,那几样都是咱们的招牌菜。”
“好吃,不虚此行!”
“滋味确实可以,难怪吃的人这么多。”
那几桌客人看了,闻了,尝了,纷纷露出满足的笑容,吃到好吃的东西心情随之敞亮,如沐春风,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周老三想这几人是读过书的,不然不会这般文绉绉,之前他就是这样的人,现在做买卖惯了,文人气扫去不少,不过那样子要装的话,还是不在话下。
“在下是这间饭馆的掌柜,姓周,听诸位口音是隔壁镇的人,怎么有雅兴来我这里用饭?”周老三朝他们作揖问道。
“听友人提起说黄沙镇新开了一间饭馆,名字有趣,饭菜也有滋味,今日便来一探究竟,品尝之后果真美味,不虚此行。”一位客人如此答道。
周铁牛就在一边听着,边听边想,这样说话可真费劲,直说听说这里菜好吃我来尝不就完事了吗?
周老三微微一笑,“那便好,本店有新酿的桂花酒,芳香四溢,我取一壶来赠与诸位助兴,酒是我的心意,不收客人银钱。”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周掌柜了。”
周老三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是看打扮和言谈举止是读书人,而且家境不错,并且是爱品美食,极有可能发展成饭馆的常客,就算不常来,以后和朋友夸一下他家的饭食,宣传一下好名声也不错。
这些客人见周老三长得俊朗,说话也十分得体,心生亲近,拉着他坐下共饮了几杯桂花酒,闲聊一会后彼此更加亲近了,周老三没考上功名,但是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