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婶子被噎住了,她再没眼力见此刻也察觉到不对,她好像说多了,乔玉香和吉祥关系不一般,吉祥肯定偏心那小丫头,可田婶子就是气不过,继续发了一通牢骚,把乔玉香贬得一文不值,顺便抱怨一通,说得全是自己的委屈,总之,乔玉香要不得,光会耍威风不会干事儿。
“行哩,我都知道了,不过田婶子,你说的这些全是气话,俗话说,日久见人心,相处时日久了,人是好是快,勤快还是偷懒,都能瞧得出来,乔玉香脾气是冲了些,但她没有私心,为的是生意、是大家,你说的这些,全是私人之间的不对付,你看不惯乔玉香,你可以和她吵、和她闹,但你跑来告黑状,实在不该。”
“田婶子,你回去吧。”
吉祥把告状的田婶子给训了,周老三看田婶子还要反嘴,直接让人走,看着东家脸色不好,田婶子心里也发虚,抿抿嘴回去继续做活儿。
徐姐她们见人回来了,赶紧压低声音问咋样,“东家怎么说?”
“关你们啥事,问我干啥?要想知道自己问东家去!”田婶子没好气的回道。
徐姐要把做好的一盘鲜花饼拿去烤,边刷蜂蜜边回,“吃生米饭了?说话咋这么冲。”
外头,周老三给吉祥倒了碗水,把碗推到吉祥面前后,一边敲桌面一边思索,半晌开腔说道,“乔玉香啊,这脾气是挺大,从上到下,除了咱俩,这摊子上没人不怕她,大事小事,不合她意的都说,甭管什么年纪,只要她看不惯,张口就骂。”
吉祥喝了几口水,抬眼看周老三,“三哥,那你咋想的,你也看不惯玉香吗?你要叫她走”
“嘿嘿嘿。”周老三笑了几声,“哪能啊。”
接着低声讲,“不提乔玉香和你的关系,就凭她这股劲儿我也要把她留下来,你想,一个家里总有人□□脸,另外一撮人□□脸,做生意也是一样的道理,咱俩是主事的,应该好脾气,宽和的对待伙计们,可一团和气大家做事情容易松懈,有乔玉香帮咱们做恶人,做活做事的效率才能提上去哩。”
吉祥听的直点头,周老三说的都在理,“现在玉香惹恼了田婶子,都跑咱俩跟前告状了,这回该咋处理?我怕下头的人,不止一个对玉香的意见。”
“这好办,不难,正好用这个机会给玉香立威。”周老三低声,“玉香在咱手底下,算是管事,管事和手底下的人,好比是猫儿和老鼠,天生就不对付,一个要管人,不凶手底下的人不听话,一个被管束,老觉得上头对她有意见,我们要做的,就是平衡他们的矛盾,谁弱了就扶谁一把,现在田婶子敢跑来告状,说明乔玉香的威信还不够,我看呐,干脆把田婶子给辞了,其他人见了,还敢不服?”
“说的是哩,这主意真好,玉香是个能干人,等新馆子开起来,多挣钱了,咱得给她涨工钱。”
周老三点头,“是该涨,她事情做的好,值得付这份工钱。”
……
第二天做活儿的时候,吉祥叫乔玉香切了西瓜端去小灶房送给大家吃,这西瓜薄皮红瓤,水分特别足,在井水里泡了两个时辰,从里到外都冰滋滋的,炎炎夏日吃上一块,是一种享受。
“吃西瓜哩,都歇歇吧。”
乔玉香把瓜放下,所有的女工们都停下来,一声比一声高的谢谢乔玉香,说她真辛苦,自己做活儿就够累的了,还惦记叫她们吃瓜,乔玉香笑笑,“谢我干啥,是掌柜的买的瓜,请大家吃了解暑,要谢该谢掌柜的。”
“都得谢,你们都挺辛苦,玉香,你也吃一块来,这块甜。”说着,徐姐笑呵呵挑了最中间的一块瓜给乔玉香。
只过了一个晚上,看着女工们对自己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乔玉香心里明镜似的,田婶子前脚去告状,后脚就被辞了,说明吉祥和周三哥向着自己,这些婶子姐姐们才不敢仗着年龄起架子。
至于为什么向着自己,乔玉香心里也清楚,反正都是为了生意,为了挣钱,她招人厌没关系,她那张嘴本来就容易招人烦,她没所谓不在乎。
吃完了瓜没多久,周老三说要出去,吉祥拉着袖子把人拦下,“是什么特急的事不?”
“能缓,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我看调料用的差不多了,想去菜市转一圈,买些调味料回来。”
“那你坐下,咱俩等着。”吉祥捧了一篓子花生出来,边剥花生边说,“我估计背后捣乱的人,今天还得叫人来,我俩就在这里等着,守株待兔,等着这人自己送上门来。”
周老三说也是,坐下来和吉祥一块剥花生米,剥出来后炒香了做配菜用,剥了大概两碗花生米,外头还真来了两个人,手里拿着两个油纸包,上来就说东西发霉了,吃不得,吃了要吃死人,什么话难听捡什么讲,嗓门特别大。
“听说吉祥饭馆做的东西好吃才来买的,谁知道买回去是这个样子?哎呦,我那孙子才三岁,亏的我给娃吃之前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