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牛摸摸肚皮没多想,直接去敲周老三的房门,咚咚咚敲了好几下,“三哥,三嫂,天黑了我肚子饿了,晚上咱们吃啥啊?”
屋子里周老三和吉祥这才想起饭都还没吃,光顾着在屋里数钱了,吉祥捂着肚子笑弯腰,嗔怪周老三太财迷,数钱数得啥都忘了。
“怪我怪我,我的错。”周老三和吉祥先把钱收好,接着取了几吊钱在手里,然后开门给周铁牛一吊钱,叫他去买菜。
端午前周老三就承诺大家,结束后要请大家吃好顿好的,可惜今天太忙了,忙到天都黑透了,回来又猫在屋子里点钱,现在莫说是新鲜鱼肉,怕是卤肉铺子都要打烊了,“铁牛,你去看看卤肉铺还有啥卖的,买些回来,我记得街口刘大妈家里有个小菜园,老人家爱种些小菜,你嘴甜问一问,老人家地里种了么么蔬菜瓜果没有,使银子问人家买一些,我们回来好好做顿饭庆祝一下,去吧。”
周铁牛拿着银子就要走,吉祥把他喊了回来,让葛秋跟着一块去,周铁牛面向太凶,她怕街口刘大妈看着害怕,不肯卖他们小菜瓜果,葛秋是小孩子,刘大妈肯定不那么怕。
不一会儿,周铁牛拎着一个卤猪耳,还有半斤叉烧进来了,后面葛秋提着一个白菜,一个白萝卜,还有些小葱和新鲜辣椒,食材不多,但收拾出来两荤两素,加上卖剩下的一大碗酸梅汁,吃起来还是特别的有滋味。
周铁牛特别喜欢喝酸梅汁,捧着碗咕嘟咕嘟一口气能喝下大半碗,末了长长叹息一声,那叫一个爽。
饭很快吃完了,周老三从怀里摸出三吊钱,给周铁牛、乔玉香、葛秋一人分了一吊,“这三日你们跟着我和吉祥起早贪黑,辛苦了,特别是葛秋和乔玉香,吆喝得嗓子都哑了,这是你们应得的奖励,乔玉香,葛秋,明后两天我和吉祥有些事要办,铁牛要回家看他太爷爷,我给他放三天假,你和葛秋辛苦两天守着摊子,等铁牛休息回来,再换乔玉香休息,最后是葛秋,行不?”
葛秋和乔玉香都说没问题,拿着钱小心的收起来,心里可美了,周铁牛好奇的问周老三和吉祥要干嘛去,周老三还没办好的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给周铁牛夹了两块叉烧,“没啥,你多吃菜。”
周铁牛嘿嘿一笑,“嗯,三哥你对我太好了,你也吃。”
吃完了饭大家都散了,周老三和吉祥继续回屋点上蜡烛数钱,乔玉香见葛秋困的厉害,不让他洗碗了,叫他赶紧回屋睡觉去,自己在水井边打水洗碗,周铁牛冲了澡穿着件短褂就出来了,看见乔玉香一个人在洗碗,拳头都捏紧了,“葛秋那小子呢?怎么叫你一个人洗碗?我去把他揪出来。”
“算了算了,我叫他去睡的,他这个年纪正长身体,就是爱睡觉,你别喊了。”乔玉香把周铁牛喊住,看他身上的短褂已经破旧得不行,白色都快洗成灰色的了,“铁牛哥,我给你做件褂子吧,你这件破得不能穿了,多少年前的了?”
周铁牛听见乔玉香要给自己做褂子,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蹲下来帮乔玉香洗碗,“这褂子有年头了,好像是我二哥结婚那年,金秀婶子帮我做的,算算得有五年哩,我每年都穿。”
“难怪褂子那么短,肚脐眼都在外头。”乔玉乔笑了一声。
周铁牛被她笑得脸都红了,默默帮着洗碗涮碗,舌头就像打结似的,一时不知该说啥,两人头对头的蹲在一起,都有些别扭害羞。
“铁牛哥,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要是说错了,你别怪我。”乔玉香道。
“那不能,你说呗。”
乔玉香想了想,斟酌着开了口,“我知道你和周三哥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关系很铁,但我们毕竟在他手底下做事,有时候要注意些,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比如说刚才,周三哥说和吉祥有事要忙,你就不该打听,他要是乐意说,不需我们问,自己就会讲,铁牛哥,你说我说得对吗?”
“啥?”周铁牛挠了挠头,满头雾水,“都是一家人,有啥该问不该问的?三哥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乔玉香无奈的笑了,低头道,“算我多嘴多心了。”
周老三对周铁牛不一样,她能看得出来,而且铁牛性子直接单纯,哪怕多问几句,周老三也不会怀疑他有二心故意探听消息,她和葛秋这样的就不能多问,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最妥当。
……
屋子里,周老三和吉祥熬到了后半夜,总算是把钱给清点清楚了,两个人睡了个懒觉,第二日快到中午才起来,周老三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嘟囔着说睡懒觉就是舒服,好久没这样好好睡觉了,能每天睡到日上三杆就好了。
吉祥蜷在周老三的怀里,睡久了有些回不过神,“想得美,那不成了闲人懒汉了?”
“不一样,闲人懒汉除了懒之外还不爱干正经事,我就爱睡点懒觉,但我做正事呀,等咱们的事业做起来了,我就雇好些个勤快能干的人帮我们做事,我呢,就天天搂着你在床上睡懒觉。”周老三砸吧一下嘴,这场面他光想象就觉得美好,要真能实现,那就是神仙都不换的生活。
前些日子吃素太久了,周老三憋得很辛苦,现在钱挣到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