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着运回院子里,看着那一堆材料周老三敲敲脑门有些发愁,这靠肩扛手提弄回院里可不是办法,磋磨人。
周铁牛见了说他挑回去,他力气大没问题,周老三摇头说不行,“这么多东西你挑也得挑三趟,再说饭点没过,摊子上离不开人,你挑货去了谁劈柴挑水,谁招呼客人?”
他得另外想办法,人的脑筋得学会拐弯。
周老三想了想,瞄到了隔壁何姐门口放着的板车,何姐有辆板车,就放在门口。
何姐上回让黄宅的小公子拉了肚子,还被黄家人报官去衙门过了一晚,出来后歇了好几日,摊上的厨子也没了,到最近两天才缓过劲来,她原先还在周老三和吉祥面前笑盈盈的装和善,现在是装都懒得装了,吉祥饭馆里发生点啥动静她都注意着,嫉妒和羡慕的心思作怪,见隔壁摊子生意比自己的好,花样多,挣钱多,她恨得牙痒痒,晌午周老三拎着四个人回来,她就一直注意着,现在一看周老三的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
“喂,你过来。”何姐挥着花手帕把自家饭摊上的伙计招呼过来,翻着白眼说,“把车给我推到摊子后头去,快点!”
她阴阳怪气,就差没把不借两字写在脸上。
周老三没吭声,去到河边找巡逻的小吏,管他们借来了板车,这个渡口是官家在经营,也有小吏小兵管理和巡逻,还负责渡口的维护,他们屋里什么工具都有。
周老三主动和他们搭话,说说笑话逗会趣,一来二去成了熟悉人,小吏小兵们偶尔也来饭摊上吃饭,每次他们来,乔玉香都会多放肉、菜,或者另外做个素菜炒粉啥的送他们吃,凭借这些交情,周老三开口说借车,人家当即就答应了。
官家的车可比何姐那小破板车新,不仅结实还宽,周铁牛把货一样样垒好,全部东西都能装得下,四个工人两个在前面拉车,两人在后头推,吉祥帮忙抱着那一岁的奶娃娃,还不忘叫周铁牛把小娃娃的木马也放到板车上。
“三哥,你不用回去了,留在摊子上吧,剩下的我能安排好。”吉祥道。
这一幕叫何姐看傻了,偏偏乔玉香还故意气她,把刚洗了碗的脏水往外泼去,边泼边冷笑一声道,“有的人看看看,看啥呀?守着破烂当做宝贝,以为谁稀罕使你家那破烂?直说了吧,你呀是拿土疙瘩当金元宝,鬼迷心窍!”
脏水泼了一地,虽然倒在吉祥饭馆自家门前,但水可不长眼睛,溅起来到处都是,何姐站得近,有几滴脏水溅到了她裙子上,当即要发作,撸起袖子要来掐乔玉香,乔玉香是不怕这些的,她小小年纪就出来做工,啥样厉害人没见过,她早历练出来了,无论是嘴还是体力。
不过这回,用不着她自己出头,周铁牛先急了,敢欺负他的玉香妹子,何姐这是长胆子了。
“你想干啥?”周铁牛往乔玉香身前一站,拧眉瞪何姐,何姐得亏是个女的,要是个汉子,周铁牛拳头都招呼上了。
何姐怂了,她真怕周铁牛这样脾气躁不讲理的人。
“玉香妹子,你别怕她,有我在你就不会吃亏,她不敢欺负你。”把何姐吓跑后周铁牛低头安慰乔玉香,见乔玉香眨着眼睛看自己,耳朵一下红了。
乔玉香抿嘴直笑,把那股泼辣劲收起来,点头说好,葛秋蹲在旁边削土豆皮,边削皮边瞅边上的两人,忍不住插了句话,“铁牛哥,玉香姐横着哩,她才不会吃亏,隔壁婆娘那样的人,就算再来一个凑成对上,都欺负不了玉香姐,你想多了。”
“闭上你的嘴!”乔玉香拧了拧葛秋的脸,“不说话你会变哑巴?”
葛秋赶紧求饶认错,“玉香姐我错了,快,给我松开。”
……
幸好当初租房的时候有先见之明,租了个整院,宽敞,通风,四五个人一起忙事也能铺得开。
回到院里,吉祥马上开始了分工,揉面、拌酱、剁肉等等工序都分出去,烧火、打水的人也安排好,全部听她指挥,她自己则是做指点,放调味料等关键步骤她自己来,有几样料的配比是秘方,不能叫外人知道,她自己在灶房调配好了再端出来。
人多做事就是快,边做还能边聊天,也不累,效率还高。她们一直干到快天黑,吉祥找了纸笔来,按照工作量给每个人记了工钱,揉面的花力气,给的钱多,只会包的动作慢的,就给钱少,大家出来做事,都奔着钱去的,见东家这样算钱,都暗自发誓明天要多卖力气,越卖力挣得越多!
晚上周老三回来,闻见整个院都是零嘴的香味,走到堂屋一看,摆的满满都是肉脯鱼仔还有饼,他忍不住馋劲儿捏了两撮吃,边嚼边说这伙人能干,照这速度,客人订的东西能做出来,还能余下很多到端午节那天摆摊。
吉祥插手望了周老三一眼,还没说话,周老三立刻转过弯,拉过吉祥的手捂在掌中,笑着说“不过要说能干嘛,还是我媳妇最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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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陈娇生的水灵奈何家穷,碰上荒年吃不饱穿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