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驱畜关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刚刚得到拒虎关的求援,有一支三四万人的兽人狮鹫骑兵,正在攻打拒虎关,拒虎关守军只有万余,恐怕不能抵挡太久。 “卓胜将军。”欧阳允庆看着正站在一旁焦虑的卓胜:“卓将军!拒虎关地势你最为熟悉,速率三万骑兵驰援拒虎关,拒虎关绝不可失,拒虎关失守,北隘州门户洞开,我们担不起这责!” “诺!”卓胜领命而下,急急忙忙的回去准备了。 欧阳允庆看着正坐在一旁的独孤从蓝:“独孤将军,你率蛟骑军北隘州兵马合计十万,前出至血脂山扎营,伺机出战,逼迫兽人狮鹫从拒虎关撤军。” 独孤从蓝颇为疑惑,欧阳允庆竟然把兵权分给了自己,这是何意?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欧阳允庆环视诸将:“诸位,大战已起,望尔等奋勇杀敌,同心协力,击退兽人,扬我龙腾军威!” “诺!”众将领起身应喝。 卓胜的大营内,轩辕半梦正在一脸不解的问道:“卓将军!为什么不带我回去增援拒虎关,血罗煞如今战力强劲,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卓胜板着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前番在血脂高原策应那群官宦子弟,连续作战多日,现在是需要修整的时候,拒虎关只有兽人万余狮鹫骑兵,我带上拒虎军就够了,驱畜关才是主战场,你的血罗煞日后要派大用场的。你就在这待着,好好修养。” 轩辕半梦无奈的点了点头,血罗煞确实奔波多日,需要休养几天,但是他总觉得此次兽人突袭拒虎关一定有什么阴谋,他放心不下,见卓胜如此坚持,只好作罢。 从驱畜关到拒虎关,最快的一条路就是沿雷河行军,然后转道向南行军一天,经过一条山谷绵延数十里,宛如一条巨蟒正张开它的血盆大口,山谷乃是兽啸山脉的分支,出了山谷,再行军一天就可抵达拒虎关城下。 此刻拒虎关守将白苏正奋勇拼杀,兽人狮鹫骑兵从天攻城,也是悍不畏死。 拒虎关能动的士卒已经都在城头上,火油箭雨,正不要钱一般的从城头射向天际。 突然,兽人阵中一声震天的兽吼声传来,正在攻城的狮鹫大军顿了顿,然后犹如潮水一般退去,留下城楼上一脸疑惑的拒虎关守军。 “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退了?难道是想引诱我们出击,或者援军将至?”白苏站在城头上独自嘀咕着,拿不准主意的他不敢妄动。 卓胜正策马行在山谷之中,他看着四周的山谷,悬崖峭壁,甚是险峻,大军绵延进入谷中,队列拖得很长,卓胜的心中突然闪现出一丝危机感。 他手掌一挥,队列停止前进,一旁的关岱来到身旁:“将军怎么了?再有一天我们就到了,为何停止前进?” 卓胜看着四周的山谷,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此地不对劲,派斥候前出,看看有没有伏兵,别中了兽人埋伏。” 关岱领命,刚要去传令,一声凄厉得号角突然从远处传来,在山谷之间不停的回荡着,就像死神索命的镰刀,随后一波波箭雨从山顶射来,一时间大军乱成一团。 “迎战!”卓胜眼眶欲裂,声嘶力竭的喊道,果然,兽人大军在这等着他。 两队兽人大军分别从山谷尽头杀出,得有五六万人,漫山遍野尽是兽人。 据虎军两日来连续行军,已经是人困马乏,再加上猝不及防之下,瞬间就死伤无数,只能各自为战,已经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型。 卓胜浴血拼杀,亲兵紧紧地环绕在他的左右,看到眼前这幅人间地狱,他高声大喝:“向前冲,所有人向前冲,先冲出山谷。”一时间山谷之中杀声震天。 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之上,一面兽人将旗正被寒风吹得呼啦啦作响,又好似在替拒虎军默哀,数位兽人将军站在旗下眺望远处的战场,为首一人赫然便是狮首十郎的先锋将狼狼曲兢。 “可惜了,等了这么久,本以为能等个龙腾十万大军,奈何只有这区区三四万的北隘州士卒,唉!我八万精锐埋伏在此,要是能一举击溃北隘州大军主力,那么北隘州将唾手可得,如今反到有点得不偿失啊!”狼狼曲兢有点无奈,此役它带来了军中最精锐的骑军,哪怕对上龙腾十万大军也能一战而胜,没成想欧阳允庆只派三四万人出来。 身旁一名万夫长躬身说道:“龙腾边军,以葬畜,青云,北隘三州战力最强,其中尤以葬畜州军马最为出众,至于他们中洲来的那些士卒,根本都是花架子,不足为虑!此役能杀尽北隘州这三四万人,也算是大胜一场,无异于断了北隘州的左膀右臂。” 狼狼曲兢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卓胜眼看着自己的士卒一个个在身旁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爱兵如子的他眼中冒火,恨不得与兽人蛮子同归于尽。 关岱死死的拉着他:“将军,事已至此,我大军败局已定,您不能再送命了,我们杀出一条血路送您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将军!” 卓胜狠狠地扇了关岱一巴掌:“混账,这三万兄弟的生死我们就不管了?这可是我拒虎军的全部精锐啊!你们带人突围,我留下来拖住敌军。不管是生是死,今天也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拒虎军的血性!”说完就持枪突入敌阵,身后亲兵紧紧相随。 “将军!”关岱红了眼眶,知道必死无疑,也跟着杀了过去。 夜幕缓缓降临,宛如巨蟒般的山谷依旧匍匐在这大地之上一动不动,此刻它的口中血腥味四溢,拒虎军几乎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