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体质如此虚弱,要不要去开点中药?】
【还活着吗,HELLO?】
【杰西西?杰杰杰西?】
说真的。
热情过度就有点烦。
时倦面无表情地发了个“。”过去,结果那边秒回。
【想:。】
【倦:有事?】
【想:有。】
陆想知道时倦不喜欢啰嗦的人。
之前她不出现,陆想和空气说话,可以随便怎么废话。
但是对着真人还这样,只会得到“无限被弧”的结果。
【倦:?】
【想:在录之前MV的歌,中间有两段想让你来和音。】
【想:挺简单的,用不着练多久——你嗓子好全了吗?】
写作商量工作,读作关心身体。
【倦:好全了。】
【倦:工作可以接,什么时候录?】
【想:录音室的话这周都约了。】
【倦:那就明天。】
时倦在医院躺了几天,又在酒店躺了几天,感觉身上就要发霉。
借着工作的机会正好可以出去走走。
陆想不愧是陆想,租的录音室都是全京城最贵的那批。
时倦咂舌,不过做音乐的,在专业上多砸钱是正常的事。
进去就看到几个工作人员窃窃私语。
“说是陆想来了。”
“真的假的,啊啊啊啊啊能不能去要签名啊?”
陆想大概最近又重新染了发,一头红毛比之前更加亮眼,走路的时候像是一团晃动的火。
旁边有几个踌躇着想上前要签名的工作人员,但他视若无睹,戴着耳机听歌。
陆想沉默的时候,看上去十分冷漠。
但一看到时倦,立刻像是个哈士奇一样笑起来:“倦倦!”
时倦已经懒得纠正他的叫法了。
倦倦就倦倦吧。
“这是歌词。”陆想把谱子递给时倦。
时倦拿起来翻了一下,确实不难,就两句,也没什么需要高超技巧的唱段。
“要练习一下么?”
“半个小时就好。”
进录音棚练习。
陆想跟着进来,时倦也没阻止。陆想是这首歌的创作者,他最清楚这首歌想要表达的东西。
时倦坐在录音室里,把歌词哼了几句,然后再开始开嗓。
她的声音比一般女孩稍微低沉一些,但是很清澈,像是没融化的冰。
陆想透过录音室的玻璃望着时倦。
玻璃隔开了他们两人。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不那么明显。
电话忽然响起。
陆想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笑容完全消失,甚至变得非常非常冷淡。
手指滑过,电话被他挂断。
换作平时,那边不会再次打过来。
但这次不一样,电话声不依不饶,一遍又一遍。
时倦出录音室的时候还在响。
时倦:“电话。”
陆想下意识想去怀里掏烟,然后想起来这里禁烟,而且是在时倦面前。
烦躁地把额前的头发撩上去,陆想接通了电话。
别人打电话的时候,在旁边碍眼很不礼貌。
时倦推门准备回录音室,门关上之前听到陆想不耐烦的嗓音:“爸。”
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指顿了顿。
录音室隔绝了所有声音,时倦听不到陆想在说什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在意,透过录音室的玻璃往陆想的方向看了一眼。
陆想的表情随着通话的进行变得越来越难看。
从最开始的不耐烦,变成了有些紧张的神色。
电话挂断,陆想在原地愣了好一会,过来打开了录音室的门:“倦倦。”
“你能不能送我去一个地方?”
他脸色很差,甚至可以称得上失魂落魄。
“当然,去哪?”时倦是个怕麻烦的人,但陆想算得上是她的朋友。
“医院。”
*
陆想在国内开的车也是法拉利。
不过颜色低调很多——纯黑色的。
目的地是一家私人医院,患者非富即贵那种。
时倦开了导航,陆想在副驾驶不发一言,她也没问。
车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开出。
上高架之后就压着超速线开,好在时倦的车技好,虽然快,但是也很稳。
到半路陆想才从思绪中回神,他看着窗外飞速飘过的景色:“我和我父母关系不好。”
看出来了。
时倦和陆想认识也快一年,这么长时间内没听他提过父母。
陆想:“他们工作很忙,我爸是搞互联网的,恨不得吃住都在公司。我妈是钢琴演奏家,常年在世界各地参加音乐会,在飞机上的时间恐怕比在地上还多。”
时倦看了他一眼,没有发表评论。
陆想也不需要,他只需要一个能听他说话的人。
“我最叛逆的时候离家出走到了国外,几年没跟家里好好说话。”
“我知道他们并不是不关心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