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可是对着自己的女儿又柔和下来。
“溪儿,你何必呢,你的手!”
正是她的生父慕冲。
他语气之中含着焦急。
冰湖那丫头怎么可能放得下担心自己姑娘,自然是迅速地去找了将军。
瞧见自家姑娘的手留着血丝,急得大哭,连忙找了块干净的帕子包好。
然后迅速地去找金疮药。
裴夕禾扬起了脸对着慕冲笑。
“爹爹,我想清楚了,我们带上订婚的信物,到李首辅家走上一场吧。”
慕冲有些惊愕。
“溪儿,你想明白了?”
他的声音里面带着惊喜。
他是武将出身,靠着早年积累的赫赫战功有了如今的地位。
夫人早亡,只剩下这么一颗掌心的明珠。
真就是得罪了首辅又如何?
就算是削去了这一身的官衔和圣上的赏赐。
只要自家女儿不受半点委屈,他就舍得。
裴夕禾笑得灿烂,垂目将眼底的几分寒气掩盖住。
“父亲,是他李家不循祖制,在正妻入门之前就珠胎暗结。”
“我们,是去讨一个公道的。”
慕冲的眼神骤然一变,是啊,他们才是受害者。
这些天他也不是没有准备。
李少言那畜生敢将他的宝贝女儿欺负成这个样子。
他早就和首辅一派撕破了脸。
这八个月来,女儿流的泪比她出生到现在还要多。
为他消瘦憔悴,日夜担忧。
他倒好,带了个大肚婆回来,还要想要依照婚约娶他家的溪儿,甚至要纳良妾。
这又如何不是得了首辅夫妇的应允默认?
真是,丝毫不将溪儿的脸面,他的脸面放在眼里,赌的不就是溪儿对他情根深种吗!
裴夕禾眼底带了几分狠意。
“父亲,你说今日我们能不能将这首辅,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