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信宫中,李凤儿才刚刚将张勇送来的药收好,就听到外边通传声,她赶紧起身相迎,便见德庆帝正信步走来。
李凤儿笑着上前:“陛下这几日忙着处理朝政,倒也有些时候没到我这永信宫了。”
德庆帝携了李凤儿的手进屋:“凤儿想不想朕。”
李凤儿脸上笑意更甚,并没有多少羞意,爽快的开口:“不想那是假的,我倒是愿意陛下能时刻陪在我身旁,只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便想着在别的姐妹入宫前多和陛下亲近亲近,可陛下连这个都不叫我如愿。”
“可是又醋了。”德庆帝笑的分外开怀,挥退了宫娥,他坐到椅子上,将李凤儿拉进怀里细细抱住:“朕的凤儿竟是个小醋坛子。”
李凤儿举起袖子闻了闻:“确实有些酸意,若是叫陛下常来我这永信宫,就是每日泡进醋坛子里我也是愿意的。”
德庆帝抱着李凤儿长叹了一声,又道:“凤儿的心意朕知道,朕必不负了凤儿。”
李凤儿垂头,心说你怎的不说不会叫别人进宫,只咱们二人相守呢,说是不负我,却不知如今已经负了我。
她强作笑意:“我心里明白,只是,只是若皇后娘娘和旁的姐妹进了宫,还望陛下念在咱们往日情分上多来看看凤儿。”
说话间,李凤儿挣出德庆帝的怀抱,转身将挂在墙上的古琴取下:“这几日我无事,便做了一曲,陛下且听听。”
德庆帝一听顿时大喜,忙叫李凤儿弹奏。李凤儿洗净了手燃了香,端坐在案前,先净心,再将双手放在琴上拨动琴弦,一时。一曲妙音响起,这曲子先是欢快,后又带些愁伤,哀怨之意,然后便是欢喜不禁,最后。终止在一片沉重中。
德庆帝听的入神,久久回不来神,等到李凤儿弹完,他也坐下弹了一曲凤求凰,末了道:“朕做不来先帝那样一生唯一人。可是,朕却能给凤儿许下承诺,今生今世不管凤儿如何,朕都待你一如今日。”
李凤儿笑了起来:“陛下这话好没意思,咱们不说这个,如今天气越发的热了,我且想着到了晚上得闲的时候咱们在御花园的池子边上烧烤来玩如何?”
“烧烤,这个好。”德庆帝一听也一改先前的愁容。顿时大喜,抚掌道:“自去年在饭庄中吃过你哥哥弄的烧烤,朕就再没吃过那个味了。”
李凤儿调皮的眨眨眼睛:“我临进宫前特意跟我哥哥请教了。还学了他弄的配料,保准叫陛下吃个够。”
说到这里,李凤儿起身拉着德庆旁便走:“陛下,这长天拔日的太后娘娘必也无趣,不如咱们叫她一起吧。”
德庆帝本就是个孝子,他也知自明启帝去世。王太后常常郁郁寡欢,心中是极思念明启帝的。因此上,一得空就去寿安宫陪王太后说笑。李凤儿进宫后,更是叫李凤儿常去寿安宫走动,给王太后讲些民间故事解解心宽。
如今一听李凤儿要叫王太后一起游玩,自然巴不得呢,拉着李凤儿就朝外奔去,恰巧银环要进门,一时三人撞到一起,银环赶紧跪下请罪,德庆帝一摆手:“起吧,无妨。”
等银环起身,李凤儿笑问:“你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做何?”
银环忙压低了声音,又对德庆帝笑了笑:“奴要与官家娘子说一件喜事。”
“什么喜事?”德庆帝也勾起几分兴致来。
银环从袖中拿出一些银票:“这是最近顾家送来的红利,奴才要交与娘子叫娘子与官家呢,正巧官家也在,便与了官家吧。”
德庆帝接过那银票子看了几眼,顿时一阵心惊:“这,这小小的伞也这样值钱。”
李凤儿瞪他一眼:“那可不是普通的伞,顾家走的是精品路线,做的伞胜在精致且富贵,便是成本也有百把十两银子,再卖出去,还不得翻着番的赚,自然得的利就多了。”
“那也不至于这样……”德庆帝想说太多了,话还没说完,又听李凤儿道:“顾家经商那么多年,商道不知道开去哪里,说不得,人家这伞都卖到番邦去了呢,陛下只管拿他家的钱,管他是如何赚的呢。”
银环也道:“奴听大娘子说过,这顾家虽然是商家,可是几辈子里做生意最是诚信不过的,以前他家在江南开了药铺子,旁的药铺子里或者还卖些假药,可顾家从来不会以假做真,便是旁的生意也能做到童叟无欺,大娘子还说,顾家先祖创业的时候立下家训,顾氏子孙要以诚信立家,绝不能坑蒙拐骗,若是违了这家训,便会被驱逐出顾家,死后不得进祖坟的。”
“如此,朕倒也放心了。”德庆帝想想东府掌令送来的情报,倒是和李鸾儿说的相符,情知李鸾儿没有哄他,李凤儿也对他一番真心,倒是放下心来,便更决定要用顾家。
他将银票收好,拉着李凤儿一路径自去了寿安宫,与王太后一说晚上游玩烧烤的事,王太后便也乐的答应下来。
德庆帝又陪了王太后一会儿子,便指着有事要忙告辞出去,李凤儿在寿安宫给王太后念了一会儿书也告退出去。
她回去之后便叫人去御膳房弄了烤架和果木碳,又弄来一些肉、菜蔬和各式的调料,开始为晚上的烧烤做起准备来。
却说这日金夫人将李鸾儿叫去,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