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端着笑脸恭维了一句,片刻之后,又苦下脸来:“可怜这孩子没个好福份,小小年纪就跌……唉,就是我们看了都心疼啊。”
眼瞧着周氏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严老将军心里一阵不舒坦,立刻唬了脸:“承悦都没有如何,他也不觉得命苦。你却来招他做甚。”
这话话差点没把周氏噎死,一时,周氏满面胀红,尴尬的直往后退。
林氏低头勾起嘴角,心说周氏真是活该。仗着她嘴皮子利落以前不知道在老夫人那里讨了多少好处去,如今倒好,看叫老爷子给弄个下不来台吧,叫她还敢讨巧卖乖。
张氏见周氏吃憋,心下也觉得痛快,只她素来老实。并不表现出来。
严老将军伸手叫过严承悦,拉着他的手道:“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的紧,老大两口子是什么样子,我也清楚着呢,别以为你们偏承忻。瞧不上承悦我不知道,我还没老糊涂。”
“父亲。”吓的严保家和林氏赶紧摆手:“承悦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哪里就……”
“别说了。”严老将军厉声喝斥了一句:“承悦怎么说都是我严家的长子嫡孙,就是断了腿,他也是长房长子,由不得你们更改。”
这句话,叫老大两口子变了脸色,两人垂着头都不敢说什么。
站在他们后边的严承忻捏紧了拳头。有心要替父母分辩几句,可也知道老爷子素来偏爱承悦,他这时候如果说话。说不得又要多些罪责,便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
“如今我还硬朗,能护着承悦一时,可哪天我要真动弹不得了,我怕你们把我的好孙子给卖了。”严老将军见震住了场子,咳了一声继续道:“因此上。我就想着,趁今日分家。就把承悦也分出去,省的他跟着你们这对糟心的父母受罪。”
“父亲……”
严老大两口子一听这还了得。他们就是不待见承悦,可也从来没想过要把他赶出去,急的赶紧想要阻拦。
严老将军一摆手:“先听我说完。”
老大两口子只好沉默下来。
老将军笑了笑:“虽然说承悦是长孙,可到底这身子骨……我便也不说叫他承嗣的话,只叫你们分出两成的财物给他,另外,我也替他备了个宅子,以后承悦就搬出去住。”
“这怎么成?”林氏大急:“承悦的身子骨出去后可怎么成?”
“怎么不成,难道在家里就成。”老将军一听又拉下脸来:“这是老宅子,轻易动弹不得的,原我说叫你们把台阶旁弄个坡路,你们还说老宅子,不能随便乱动,你们就不怕承悦不方便,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便也不动这老宅子,我在新宅子里把所有的房屋台阶旁都弄了坡路,承悦进出也方便,还有宅子里的路也都用水磨方砖给砌了,一没雕花,二没用石子,承悦想去哪就去哪,比家里方便得多。”
老爷子一席话听的老大两口子满脸通红,心里尴尬不已,想要说什么反驳的话,却又着实无话可言,只能忍了,可心里对严承悦的不满又加重了几分。
“我也是为着你们好。”老爷子拍了拍桌子:“你们也是两个儿子,承悦又是那么个情况,承忻呢是个争气的,自然,难免叫人偏疼一些,现在还不觉得怎么着,以后你们老了,两个儿子要分家,你们要怎么办?到底,承悦是长孙呢,如果偏差的太多了,你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倒不如趁着现在由我在,这家我来分了,就是有不好的说道,也落不到你们身上。”
这话倒是合情合理,堵的老大两口子说不出话来:“叫父亲操心了。”
严承忻低头,他倒觉得老爷子这话很对,怎么说严承悦都是他的兄长,如果将来父母百年之后这家业谁来继承倒真是个问题,还真不如现在分个清楚明白,他也落不到那苛待残废兄长的名声。
“还有。”严老将军见谁都没意见了,接着道:“这么分,着实苦了承悦,我就做主,从我私房中拿出四成给承悦,剩下的,我将来去的时候自然给你们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