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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试图推拒,却被祓神按住双手。
【如此,证明了么?】他冷淡又凛冽在她心底问道。
温和,却掩藏着难言逼迫意味。
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阵仗,早被亲的晕头转向,她脖颈上悬挂的金铃,发出阵阵隐约的清响,仿佛不堪压迫的花枝。
她犹如一泓春水,只能软软地积在神灵怀中,怎么也直不起身,逃不脱。
最为自矜清傲的神灵,此刻反而有越发深入索取的架势。
他准备在这里干什么?干到什么程度?
到了此刻,清禾终于慌起来。
万一神灵大人其实不显山不露水,其实根本不介意这种公众场合呢?
毕竟他本就是众生仰首供奉的天道,生来便该为人瞩目一言一行。
想到此处,清禾彻底不敢乱来撩拨了。
她只想赶紧息事宁人。
“证明证明啦!别亲我了!”
她眼底都泛起泪光,在心里可怜巴巴道:“您好了么?”
清禾直率的言论令神灵哑然。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长记性便好。
祓神缓缓放开她,小姑娘此刻已然羞得地脸颊通红,黑眸水亮,几乎不敢抬眼看他。
祓神抬起右手,表情冷淡自持,他以指背慢条斯理地拭过薄唇,擦去那一抹水色。
神灵唇上润泽是从何处来的,无用他想。
周围偷眼瞧他的大姑娘小姑娘尽数红透了脸。
如此俊美秀彻,端方风流,恍如天上谪仙的郎君,居然有着如此反差。
其中情意,实在不能不让人艳羡那被他拥在怀里的少女。
不过这番艳羡的心思,在看到那脸颊红扑扑,又偷眼瞧恋人的少女时,大多熄灭的彻彻底底。
那实在不是尘世所能养出的灵动与纯澈。
她样貌清丽,红着脸嗔怪恋人的姿态,几乎能甜到人心底去。
就两个字。
般配!
“如何?现在满意了么?”神灵轻描淡写的问。
清禾嘴硬:“还差得远呢。”
神灵又看向那桀骜不驯的娇嫩唇瓣。
少女唇瓣柔软娇嫩,含吮噙住得久了,便微微红肿起来,越发显得丰盈。
倒是不用上唇妆了。
清禾立即警惕道:“你要干什么?我嘴巴已经肿了!不可以再亲了。”
祓神望着她:“……以后莫要如此说话。”
“怎么啦?”清禾还在嘴硬。
祓神眉眼难辨,神色深沉。
他嘴唇没有动,仍是淡漠清高的模样,但那平静声音却在她心底响起。
【会让我,想管教你。】
嗯?管教,什么管教?拿什么管教?
是她想的那种涩涩的意思么?
少女越发机警,神态活像只被欺负惨,因此颇长教训的小兔子。
清禾阴阳怪气:“您把这传音的灵术,用的倒是越发熟练了。”
祓神眉眼清净:“确实适合说些不便为外人知的话语。”
哪里是话语,分明是威胁。
可她如今相信,神灵绝对干得出再来“管教”她的事情。
毕竟凡俗在神灵眼里,与山石草木,万物生灵没什么区别。
你会因在花木前亲密而羞耻么?
所以清禾还是识趣闭上嘴巴,没有顶嘴。
就在此时,更靠近擂台的人群发出欢呼。
他们离清禾二人较远,没有被他俩方才的动静吸引,一直关注着场上二人的较量。
此时角抵已分出胜负,乃是那捕快少年更胜一筹。
两个男人此时均已汗流浃背,恣意张扬的强健躯体令前排诸多女子大开眼界。
大汉知道这捕快少年答应角抵乃是有其目的,便吩咐等候在一旁的同伴拿来拿束准备好的红色芍药。
“今日下了许久的芍药雨,芍药之艳色,正适合女儿红。”大汉笑着拍了拍少年肩膀,“去献给心仪女性吧。”
场下众人发出低呼,捕快少年的勇猛身姿,与周正端庄的样貌吸引了不少女子好感。
但少年目光只是四下逡巡。
让他登上擂台,想要赢得花束的原因……她还在!
捕快少年一眼发现了那窈窕清丽的少女,他拿着花束,正准备跳下擂台向她奔去,互见她身侧异性冷冷抬眸向他。
少年的身姿陡然僵住了。
只那一眼。
他仿佛在山脚下,与高耸入云,无边无际地巍峨高山对视,一眼望不见顶。
又像是站在深渊边缘,碎石在脚边滚落,稍有差池就会粉身碎骨。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从擂台上一跃而下的勇气,忽然烟消云散。
他老老实实穿好衣服,规规矩矩走到那清丽少女面前。
少女不知是欣喜还是激动,脸颊绯红娇美,令他不敢直视。
“在下、冯孟,姑娘风姿过人,故愿将此花献于你。”
察觉到旁边那仙君般清冷男子的注视,冯孟越发口干舌燥。他局促解释:“在下并非孟浪之辈,绝无冒犯令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