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进士及第之后, 是可以回家祭祖的。
根据家乡距离的长短,所拥有的假期也不尽相同。
赵青昭有两个月的时间回家祭祖。行返的路程,可走水路。
是以赵青昭并不着急。
这几天他都在家里修养。
顺便好好想想之前的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算问题, 赵青昭从踏上这条道路之日起, 就没想过回头。
他这几日想的是另一个问题。科举之后, 他到底要怎么做?做到哪一步?从哪方面着手最为适宜?是徐徐图之还是高歌猛进?
嗯……这些还得需要仔细推敲。
这些赵长松都看在眼里。
这些日子, 他特意吩咐了府中下人, 要轻手慢脚,怕惊扰了赵青昭。
另一边, 他还在着手准备着赵青昭回乡祭祖的诸多适宜。
这一次, 是昭哥儿一个人走。
京城事务繁杂,还有许多亲朋好友需要从新走动。
他抽不开身。
三天之后, 赵青昭身体已经大好了。
此时的回程人马已经准备就绪。
“昭哥儿此去山高路远,需多保重自身。”
赵青昭颔首,“父亲放心,此行顺风顺水,定能平安顺遂”
“好孩子, 走吧,时间已经不早了”赵长松拍了拍赵青昭肩头,轻声说到。
“父亲, 我这便走了, 望您珍重。”
赵长松挥了挥手,示意赵青昭离去。
赵青昭点点头,随后商船开始行驶。
此路一如赵青昭所言, 一帆风顺。
可另外一个地方,却是举步维艰。
寒阳城内,遍地疮痍,
三天前突厥突然杀到城墙之下,强势进攻。
寒阳城气候极端,百姓贫穷,兵力、兵备皆不足。
能抗三天,都是大家豁出去,拿命在拼。
此时,守备军府。
“咱们派出一批又一批的请求将军府支援的人,到现在,别说个信了,连个人毛都没有看见!”
“江值他们这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突厥入侵,事关魏国安危,…………?”
“真是气煞某也……”
“对头……”
一大群人将士围在一起热烈的讨论着,为首的是一个虎背熊腰,满脸腮胡的男人。
李树看着眼前的将士,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李树高声道。
“好了”
大家闻之一静。
“这次由某亲自去报信。”
“什么!”
“老大!”
“不用多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张河这几天你去城墙驻守,那帮突厥人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小心。”
“老大!江值那伙人一直想除掉你,你这次去不就是羊入虎口,还是再想想吧!”
李树摆了摆手“某自有分寸。”
“可是……”
“某等的,可城中的百姓却等不得,这些日子连累你们和我一起吃苦了,以后好好活着吧!”
“老大……”
李树挥了挥手,大步走了出去。
援军不到,他们这些人便都是炮灰。
这些他们日子一直出生入死,是实打实的把命交到了他的手里。
他虽无能,但也想尽力保全大家的性命。
屋里
“老大他?”
张河沉默了片刻“就按照老大说的办吧!”
“张河!!!”
“老大敢这么做,自然是有把握的,他不是那么没头没脑的人,况且江值那个人,胆子没有那么大。且安心备战吧!”
李树日夜兼程,不眠不休了两天之后,终于到了将军府。
李树上前请守卫通传。
李树此时形容狼狈,守卫一时间还真没有认出来。
过了半晌,才犹豫的问道:“你是李树,李将军。”
“是某。”
“ 那李将军请稍等,容小的的进去通传一声。”
“好”
不过片刻,守卫就出来了“李将军真不好意思,大将军他不在府上。”
“大将军是去军营了吗?某这就去找他”
“李将军且慢,大将军不在军营,平原边境,发生了一些冲突,大将军现在已经赶过去坐镇了。”
李树急切的问道:“那现在将军府主事的人是谁?”
“是王易王将军。”
“不过,王将军也不在。”
“他去哪里了?”
“这”,守卫一脸为难,“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罢了,某也不为难你。这封书信还麻烦你帮我转交。”
“小的遵命。”
白跑一趟,李树也不失望。
而是骑着马,到了另一个人的府邸,
这个人叫孙中,私下里和他有些交情。
手里掌管着一路兵马,他来,就是向像这位私下的友人借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