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了, 天难得的放了晴,今天是个明媚的好天气。
白鹭书院的清晨还是一如既往的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
今天是会试后的第三天。
这次会试有人超常发挥,也有人不尽人意。
不过, 那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 再怎么伤怀沉溺, 也只能徒增烦恼伤人伤己。
好在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若是好好准备, 在殿试上好好发挥, 也不是没有逆风翻盘的可能。
赵青昭转头望向窗外,窗外阳光灿烂, 干净透亮。让人看着心情好像也愉快了起来。
学堂里的学子们都在认真的学习, 间或摇头晃脑,间或高声辩论。
此情此景有点似曾相识,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突然就想起了严臻。
严臻身体不适,在两年前退了学,离开乐陵的那天,他遇见了一个游方的和尚, 那和尚和孟家舅舅曾是旧相识。只是一经多年,物是人非久未见面。
此次相遇,两人再次一见如故。互通了姓名之后, 才发现是旧时伙伴。这位法号为明行的师傅师承前朝一不出世的门派。门派师承久远庞杂, 却正好有一二典故记载了和严臻相似的病例。
孟家舅舅大喜过望,将严臻托付给了这位儿时友人。
明行师傅还真是名不虚传,经过两年的治疗, 严臻身体已经好多了,虽然还是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能跑能跳,但是多活个十几、二十几年是没有问题的。继续治疗下去, 寿终正寝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赵青昭嘴角露出一抹轻笑,严臻这小子可是憋坏了。因着要调养严臻身体的原故,他们留在了湿润温暖的地方进行治疗。
为此孟家大手笔的买了好几个庄子,不过饶是如此,还是把严臻闷得不轻。
不过严臻抱怨归抱怨,依然老老实实的呆在庄子里,半步都没有离开过。
不过应该也快了,听说治疗已经在收尾阶段了。效果如何得看严臻身体承受能力怎么样,若是适应的好的话,不出一年就能结束,当然若是适应的很差的话,那结束的日子就遥遥无期了。
严臻,且慢慢熬吧。
午时,课程结束。
赵青昭收拾好书箱,便出了院门。
会试之后,夫子们对众为学子的管束也不再那么严格,很多限制都放宽了许多。毕竟十年寒窗于我们而言就只剩最后一步了。
换句话说,都是要出师的人了。难道还指望老师继续向以前那样孜孜不倦的教导你,犯了错只用一句知错能改就轻轻的揭过去。
不可能了,入了官场得学会为自己买单。
今天中午赵青昭和赵长松约好了一起吃午膳。
京城的赵府,他也没有来过几次。
此时离除夕也没有几天了,院子里张灯结彩,下人们言笑晏晏,好不热闹。
吃过饭后,赵青昭决定好好的逛一逛这个院子,正好消消食。
“母亲要来!”赵青昭轻皱了下眉头,“缘何如此匆忙。”如今天还未放暖,出行十分的不便。若是再等下两三个月,再上路那就轻松多了。
到时候他正好祭祖回乡,两人同行也好可相互照料,也不会太过辛苦。
“也不是现下就来,等年过了之后,嗯……大概一个月左右,你母亲才会上路。” 赵长松解释道。
一个月后雪也化的差不多了,那个时候上路倒也不是特别艰难。
“这些事情你都不用操心,父亲会办好的。你现在最要紧的事,便是安安心心的温习。”赵长松见赵青昭脸上似有不赞同的神色,连忙说道。
赵青昭顿了顿,没有再说话,虽然不知道赵长松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是他们既然不想说,那也就罢了。
“你什么时候停课?”
“明日。”
赵长松高兴的点了点头“夫子们费心了,这些日子为了你们会试殿试,他们也是操心的不得了。”
“父亲说的极是。”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赵长松轻轻的感叹了一句“京城这些天可是热闹的很啊,那些学子不知轻重,难道家里的大人老师也不知轻重吗?”
赵长松心下暗笑,原来是这个缘故“父亲不必担心,我没事的。”
会试结束之后,各种文会、诗会纷至沓来、数不胜数。
门房那里收到的帖子都有一篓了。
这些文会,赵青昭向来是不怎么喜欢的。不过是一群书生无病呻吟、相互吹捧间或歌功颂德。与赵青昭来说,委实没有什么意思。
再加上他名声在外,家里靠山也不弱,就更不用委屈自己了。
因着这个原因,赵青昭一场文会都没有出,因着这个缘故学子里传出了一些不好的流言,说他故作清高自命不凡的都算好听的了。
其实,也不止他一人没去,不说裴霖、王弦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