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臻像是这个时代顶尖的孩子代表, 他看着高兴,心里自然是十分喜欢的。
再说严臻这孩子也讨人喜欢啊,只可惜天妒英才!
赵青昭看着赵长松的脸色就这么变来变去, 一会儿失落一会儿高兴一会惋惜的换着。
他大概能知道赵长松在想什么。可他从来就是不认命的。
赵青昭闭上双眼, 将脑海里的种种压下。“父亲今日倒是好兴致, 如此可愿意和儿子手谈一局。”
赵长松嘿嘿笑了两声“行啊。”赵长松听见赵青昭这话, 也没有心思去想已经离开的严臻。
“这次我可不会手软了, 我这段时间看了好多棋集,你祖父还夸我有进步呢!今日你且先让我两子。”
“嗯?”赵青昭意味不明的看了看赵长松。
赵长松回去琢磨了棋集他是信的, 可要说到祖父夸他, 这应该是不可能了。
“祖父应该是被您缠怕了吧?”赵青昭毫不犹豫的揭露真相。
赵长松被自家儿子拆台,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反而理直气壮的说道“没道理父好儿子殆的, 我也没有干什么混账事,不过是让你祖父多教教我罢了。”
赵长松说到这里略略停顿了一下“等为父学好了,说不得还能给你祖父挣回来一二点颜面。”
赵青昭哭笑不得,果然是物以类聚吗?赵长松这无赖的样子倒是和严臻有几成相似。
“世上无难事,我相信父亲。”作为好儿子, 赵青昭当然是要鼓励鼓励赵长松的。
赵长松高兴的拍了拍赵青昭的肩膀赞道“好小子。”
两人到书房时,棋局已经摆开了。
赵长松性质冲冲的开始摆弄棋局,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赵青昭没说话, 将披风交给小厮后, 他也入座了。
虽然知道赵长松的水平,但是赵青昭也没有敷衍了事。
两人战意燃燃,拼杀了五六局才去歇下。
一转眼, 就到了赵长松回雍县的日子了。
其实这日子是提前了的,按理说赵长松再晚些走也无妨的,可偏偏今年的天气特别寒冷。
经验老道的老把式推测, 今年的风雪说不定会提前一段时间到来。
为了不耽误回家的时间,赵长松他们只好防患于未然的提前出发了。
赵长松离去时是万分不舍的,可他也知道这些儿女情长说多了,除了徒惹人伤悲,也没有什么用。
便想着告别的时候,就不磨蹭。把时间弄的越短越好。
“好好照顾自己。”赵长松说完就进了马车。
跟预料中的一样简洁,没有一句废话。
赵青昭抿了抿唇“父亲还请多多保重。”
马车里的赵长松听见之后,往窗外挥了挥手“回去吧!”
说完他就老神在的端坐着没有说话了。
赵青昭朝赵长松挥了挥手,目送着赵家商队离开。
这时差不多到了卯时,赵青昭如今也没有什么睡意。
便打算去书房练练字。
各色下人见状也开始行动起来。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赵青昭的生活是极为规律的。
除了时不时回几封家书。他的日子就没有变过。
离放假还有七天,白鹭书院的学子们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其实说是七天,但真正上课的天数就只有两天了。
除去考试的两天,夫子批试题还的花费三天。
而这七天过后,就会开始放年假,今年剩下的那一个多月,就可以回家了。想想就觉得高兴。
与甲班许多学子脸上兴奋的表情对比明显的是,严臻脸上的不痛快。
这种不高兴是早上就有的,下午虽然不怎么看得出端倪。但是这却骗不过赵青昭。
“怎么了?”回家的途中,赵青昭如此问了一句身旁的人。
严臻面色有些复杂“你也看出来了。”
赵青昭点了点头,严臻偶尔会闹一些小性子,或是药太苦,或是菜无味,或是身上的衣裳搭配的不好,或是夫子盯着他不放。
但多是独自一人生闷气,过一会就好了。
严臻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没有事之类的话。
“景益伯想要我去京城。”严臻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几个字。说完他甚至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赵青昭问言点了点头“你是怎么想的。”
景益伯就是严臻的亲生父亲,不过这么多年严臻都是在自家外祖家里面长大,自然也是在外祖家过年的。
外面那些什么求学的话,也不过是为了两家面子上好看罢了。
有点门道的,谁不知道谁啊。
两家撕破脸了这么久,景益伯突然来这一手,倒让人有点摸不着头。
景益伯的行为十分怪异,也不知道有什么谋化。
“回去,当然得回去了。”景益伯宁愿冒着出尔反尔,甚至不惜得罪孟家的下场,也要让他回去,那他就回去呗。
只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遭罪的指不定是谁呢。
景益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