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看着燕倾城跟白纯笑了笑,看着两女坐下来后,这才继续说道:“朱熹通金也不过是文人士子之间的学问之谈,与当初的范念徳、刘蕴古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别说是皇城司,就算是太上皇、圣上都无法给他定罪,也都得斟酌下朱熹的影响力才行。”
墨小宝呆呆的看着神情从容,丝毫不受外面喧哗声影响的叶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了一声后,又对着叶青使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起身对着白纯跟燕倾城行礼后,这才走出了书房。
走出书房的墨小宝,甚至连锦瑟的招呼都没有理会,随意的挥了挥手后,看了一眼在影壁旁边被梁兴拦下的几个朝堂官员,还有几个颇有影响力的文人士子后,这才趁机溜了出来。
门口停着好几顶轿子与马车,墨小宝默默点头数了数,而后便趁着夜色往御街之上走去。
三婶儿酒馆中,多日不曾出现在叶青旁边的老刘头、赵乞儿几人,陪着一个少年人坐在角落的座位上,正一边低声交谈一边喝酒。
而那个少年放下手里的酒碗,露出面目时,赫然正是当初跟着老刘头在草原上呆了足足近三年的蚕豆儿。
“这临安的酒香是挺香,但不够劲,没有草原上火辣辣的酒带劲,喝完了肚子都没有什么反应。”蚕豆儿放下酒碗,看着老刘头手里捏着蚕豆儿道。
“你小子刚来临安几天,竟然敢开始数落临安酒的好跟坏了。”老刘头不屑的说道,一旁的赵乞儿则是皱着眉头不说话,时不时通过旁边窗户的小缝隙
,看着一顶顶轿子、或者是马车快速的从三婶儿酒馆的对面,向那条通往通汇坊的巷子里头拐去。
“嘿嘿,那倒不敢,只是这就喝着不痛快,喝完了浑身难受,不如烈酒爽快不是?您当初不还说草原上的酒比临安的酒好吗?”蚕豆儿看着老刘头回答道。
“有酒就不错了,这次让你带人办差,你小子可小心着点儿,别砸了我的招牌…。”老刘头懒得跟蚕豆儿斗嘴,往嘴里扔了一颗蚕豆儿嚼着道。
一旁的赵乞儿一边心里头记着进入通汇坊的马车跟轿子,冷不丁的看着蚕豆儿跟老刘头插嘴道:“砸了老刘头的招牌是小事儿,别让老刘头这顿酒变成给你的送行酒就行。”
“呸呸呸,什么话,蚕豆儿如此机灵,怎么可能出事儿,对不对?”老刘头瞪眼看着赵乞儿不悦道。
“但愿吧,临安城他都跟土包子似的,若是跟着到了那边,谁知道会不会被那些大船小船迷惑的神
魂颠倒,忘了自己的差事儿。”赵乞儿继续泼冷水道。
“这你倒是不用担心,这一次他就是跟着开开眼界、见见世面,另外的那些人,都由墨小宝来挑选,他不过是给墨小宝打个下手罢了,只要不跟墨小宝打起来,就不会有事儿的。”老刘头提及墨小宝,只见旁边的蚕豆儿一脸的不屑。
不由得想起初入临安时,就让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小子,给了自己一个十足的下马威。
“早晚有一天我要跟他平起平坐,凭什么是我给他下手?哼。”蚕豆儿不满的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熟悉又可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还是不服?要不找机会在比划比划?看看到底是你草原上历练的功夫厉害,还是我跟在少卿跟前学的厉害?”
墨小宝抬脚踢了踢蚕豆儿横坐在凳子中间的屁股,而后在蚕豆儿不情愿的往边上挪了挪后,便挨着坐了下来,对着老刘头跟赵乞儿行礼后,看着一脸不
服气却不敢说出口的蚕豆儿不耐烦道:“赶紧喝,喝完了跟我出去办趟差事儿。”
“嗯?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儿?”刚刚端起酒杯的老刘头,有些疑惑的抬起头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儿,带他熟悉熟悉临安城的夜色美景,总之肯定是为他好就是了。”墨小宝瞥了一眼一脸不满的蚕豆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