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月作出撇嘴的动作似的,带着一丝调皮跟挑衅,更多的是一种让他想要征服的欲望,跟对远在大辽耶律月的思念。
丝毫没有发现叶青的眼光刚才充斥着兽性的样子,李凤娘示意宫女摆好几个精致的小菜出去后,替叶青摆好了筷子,倒上了酒,这才看着叶青道:“请吧,难不成胸口受伤了,还要让本宫亲自搀扶你过来不成?”
“劳驾不起。感觉跟鸿门宴似的,有什么事儿你能提前说出来吗?不然这酒我喝着不踏实。”叶青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李凤娘跟前,低头打量着桌面上几个精致的小菜,轻松的问道。
在叶青未落座之前,李凤娘则现在对面坐了下来,端起叶青跟前的酒杯冲着叶青,而后豪爽的一饮而尽,这才道:“收起你那些小心之心,本宫想要毒害你,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我还想活着走出这府邸呢。”
“知道就好。”叶青呵呵笑着,看着李凤娘把
刚刚一饮而尽的酒杯倒满后,推到了叶青跟前。
“这酒杯你刚刚用过了,我用你没碰过的那个…。”
“你有毛病是不是?”李凤娘凤目一挑不满道,这个时候开始跟自己装清纯了,当初在茶杯上成心印上自己的唇印,看光自己的身躯时,怎么不见他这么君子。
叶青笑了笑,只好在李凤娘端起酒杯后,也端起刚才李凤娘喝过的酒杯而后两人一饮而尽。
“现在谁都清楚,刁难你的是信王叔、大理寺卿吕祖简二人,背后还有其他官员,虽不足为惧,不过据说史家也参与在了其中。你如今回到临安,迎接你的并非是艮山门百姓的山呼海啸,也不是圣上亲自在宫门口迎接的景象,而是独自灰溜溜的回城,还差些被人设计陷害谋杀之罪名,如此也助长了一些人站在了信王跟吕祖简的身后。我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应付?”李凤娘一边亲自给叶青倒酒,一边语气颇为严肃的问道。
叶青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倒完酒后落座的李
凤娘,毫不在意的笑着道:“按理说,这个时候你应该痛打我这只落水狗才是啊。信王、吕祖简、史家联合起来设计、栽赃嫁祸于我,李横如今被升迁为副统领,时刻准备在皇城司替代我这个统领。我叶青如今已经是危在旦夕,太子妃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正好趁机报仇,为何还要帮我呢?这不合常理吧?”
李凤娘并没有动怒,手里拿着的筷子还停留在嘴边,美眸静静的看着叶青道:“我说过,你的命是我李凤娘的,你叶青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李凤娘的手里,别人想要你的命,得先问过我李凤娘同意不同意才成。何况,我岂会就让你这么轻易的死了?我若是把你折磨的死去活来,如何对得起你对我的羞辱!”
叶青看着神色认真的李凤娘,随意的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等空酒杯放下,李凤娘已经主动站起身给他斟酒。
“这么说来,你对我还挺有信心,不相信我会在他们的联合打压之下丢掉小命?”叶青问道。
“我李凤娘虽然是一个妇人,但我不像他们那般鼠目寸光!你叶青出使金国,连如今右相魏杞都不
敢在金人面前开口的免岁币一事儿,被你轻而易举的做到了。乞石烈志宁跟你在临安御街之上因为信王妃而生恩怨,朝堂之上的很多人,都以为你出使金国是有死无生,是去了阎罗殿,但最终呢?金国免除了我大宋每年的岁币,乞石烈志宁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武州,连个死因都查不出来,而你还能够从金国全身而退,竟然还有空在半路替朝廷出使了一趟夏国,这样一个混账东西,岂不是正应了祸害遗千年那句话?”李凤娘嘴角带着不屑振振有词道。
“但我终归是大宋的臣子,正所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叶青平静道。
“但圣上很欣赏你。所以仅靠信王、吕祖简就想要跟你斗,我李凤娘绝不相信他们还能厉害过金人,所以我依然还是把赌注押在了你身上。”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感到压力很大啊。”叶青心头不由一震,这娘们的心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沉,而且这样的气魄…怕是很多男子都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