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腰部向下沉了几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斜后方放着一面镜子,从陆清彦的视角看去,刚好能从后面看到她的妩媚。
苏卿予就像是油画中踏浪而来的阿佛洛狄忒,纯洁与**相伴,交汇出不同的味道,吸引着陆清彦的目光。
一撮火苗燃起,苏卿予点燃了自己手中的香烟。她为了颁奖典礼而特意做的红色指甲在此刻却有种极致的诱惑。女人漆黑微卷的长发散落在身后,眼眸轻挑,明明含着笑意,却让陆清彦觉得害怕。
“这么晚了,陆总过来是为了什么?”苏卿予吐了一口烟,眉眼间没有了刚才的慌张,她掌握了主场,“如果是祝贺,那我欢迎。但如果是……”
话语没有说完,但苏卿予玩味的目光投射在陆清彦唇角的时候,陆清彦才觉得自己被咬烂的地方隐隐作痛。
陆清彦沉默着。
苏卿予抽完那根烟,她的手指把玩着自己耳边的长发,“这么晚了,如果祝贺完了,陆总就回吧,不然被狗仔拍到,对我的影响不好。”
“我可以不让他们拍到。”陆清彦突然道。
这样的回答明显超出苏卿予的想象,她笑笑,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呢?在我这里过夜吗?”
“不过,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句话,陆清彦的眼睛紧紧盯着苏卿予,刚才被压抑着的心此刻上扬了几分。这难道是苏卿予抛出的某种和解的讯号吗……
可谁知那柔软的唇却吐出了最残忍的话语。
“我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寻找长期的伴侣关系并不是我的选择。但我是个成年女性,总有时候需要纾解一下生理方面的需求。”苏卿予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个动作是陆清彦的习惯性动作,每每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那一下一下敲击声会让对方觉得恐惧。而这,也是陆清彦不经意之间彰显强势的一种手段。
但现在,苏卿予学来了这个动作,将自己的强势传递给了陆清彦。
勾起唇角,苏卿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陆总难道要自荐枕席吗?”
这一切都是错误的。
陆清彦无数次的希望回到过去,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已经形成的伤痛,也不会因为愈合而全部消失。
此时此刻,苏卿予的话语就像是将那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只不过她已经成为一个不会痛苦的战士,陆清彦却变得羸弱,会因此而疼痛。
沉默又一次回到了两人之间。
但突然间,陆清彦抬起手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如果我说是呢?”
苏卿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注视着陆清彦的举动。
修长的手指在解开全部扣子后,慢慢地将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下。从身材来看,陆清彦甚至比一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要来的自律。他走到苏清越的面前,想要伸出手触碰对方的脸颊,最后却又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宽大的手掌贴在她的小腿上,陆清彦将虔诚的吻落在苏卿予的膝头上。
“我每年体检,不会让媒体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随叫随到,经常锻炼,身体素质不差。”陆清彦在向苏卿予兜售着,只不过,他推销的是自己。
“陆清彦。”苏卿予看着对方,眼眸滑过他的身体,不再是疏远的称呼,而是叫着对方的名字。
“猎物从手中跑掉后,你就算放弃自尊,也要重新捕猎吗?”
苏卿予闭上了眼睛,藏在深处的记忆又一次的被翻了出来。尽管徐天扬曾因为自身心理难安跑来做了解释,但眼前的男人却不曾为他做过的事情来解释。
“我现在不想,你可以走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苏卿予的眼里已全然是冰冷。她从陆清彦的手中收回了自己的小腿,斜靠在桌子上,带着几分淡漠,指了指地上的衬衫,“走的时候别忘了拿衬衫,我可不想因为私生活上明天的报纸头条。”
当房门在陆清彦面前被合上的时候,陆清彦突然在想,苏卿予到底有没有心。
但是,这样的想法只出现了几秒。
陆清彦突然意识到,不是苏卿予没有心,而是她的心早就交付给了他,只不过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