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对他人的道具只对工藤新一无效吗?!]
系统诡异地停顿了一会,[……现在对他也无效了。]
秋泽曜基本没听安室透说了什么,他欲哭无泪,[那你倒是早点说啊!]
虽然他平时不怎么依靠外力,但是关键时刻可指望着它们帮忙啊,结果现在掉链子,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这种时候走神?
安室透无法理解,“你……”
秋泽曜反绞住对方抓着他领口的手臂,成功令对方松了力气,紧接着他矮身躲过安室透的擒拿,避开脚下的障碍,腰部扭转带动上半身,屈起手肘重重击向对方柔软的腹部,意在逼退安室透,好给他脱身的机会。
原本的计划失败,所以就只能强行突围了。
安室透还是第一次跟秋泽曜正经过招,可对方仿佛很熟悉他的招式一样,反射性的应对也给他一种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两个人在极小的范围内辗转腾挪,秋泽曜本身实力不如安室透,何况他现在还要费心掩饰自己的招数,那就更不是对手了,但这不代表他会迅速落败。
安室透也意识到了情况的棘手,哪怕最终获胜的一定是他,但是交手势必会牵连到对方伤口,长时间纠缠只会更进一步加重伤势。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
他绷直了嘴角,在对方下一击到来时不闪不避,脆弱的腹部硬挨了一下,闷哼出口的同时抓住了面前的手臂,秋泽曜因为他的举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锁住了关节,基本除了脖子和脑袋之外,没有别的可行动的部位。
因为要避开伤处还要控制住他的缘故,安室透和他距离很接近,但又处在一个不会被头槌的微妙角度。
“接受别人的帮助很难吗?”安室透低声问他,“你的世界里就只有一个人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属于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秋泽曜垂下眼眸,避开那双眼睛看来的目光,“……唯有孤独的人才强大。”
这句话可真是耳熟。
优秀的人大多都是骄傲的,甚至某种程度上有些自负,但即使是安室透也不敢说他一个人能做到任何事。秋泽曜也不应该是这种极端自负的性格,可他确实发自内心地认为他自己就能办到这些,哪怕他重伤未愈,手无寸铁,即将赴一场敌人主场的邀约。
为什么?
是什么让他如此笃定?
这种作风似乎有点熟悉,不管敌方有多强,自己有多不利,都无比确信会成功的态度。
安室透一边思考,一边反驳道:“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你又为什么要求助A君?”
没错,A君。
不,严格来讲是蒙特斯,那种笃定自负的熟悉感来源。
对秋泽曜来说,世界上的人似乎可以分成三者,他自己,A君,其他人,不会向任何人求助,但任何人中不包括A君,而A君也是同样,秋泽曜的地位在A君那里是特殊的,和安室透截然不同的特殊,可以交付全部的那种。
如果是A君在酒店时编撰的故事是事实,那么他们两个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亲密无间到这种地步,人与人的思想是无法相通的,再亲密的恋人都有着反目成仇的可能,又何况是多年未见面目全非甚至一方连记忆也失去的青梅竹马。
秋泽曜咬着下唇,这番话他只能无言以对。
他没有求助A君,他就是A君,自己帮自己也算帮吗?
可恶,好想反驳。
安室透意识到自己又要陷入思维僵局,他很快抛开杂念,让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事情上。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之前没有问出口。”安室透停顿一下,“关于你的……死。”
松田阵平强调让他看住秋泽曜,想必也是认为对方会做出和之前一样的事情。虽然本人依旧还是一副和以前没多少差别的样子,但是确实给人一种微妙的感觉,仿佛名为秋泽曜的人在决定去死的时候就已经被杀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有思想的躯壳,换句话说,这个人没什么求生意志。
“你去见梶浦隼,有打算过活着回来吗?”
这个秋泽曜能回答,为了展示自己的真诚,甚至主动回视过去:“我不会死在那里。”
这是货真价实的真话。
安室透手捏着他的脉搏,对方的眼神也确实证明他没有撒谎,但这反而更加奇怪。
“既然如此,你之前又为什么要炸死自己?”
秋泽曜诚恳道:“那时我没有考虑到其他人的感受,如果我死了,在意我的人会难过,安室先生说的很有道理,我非常触动,所以现在我不会了。”
扯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结果还是没有说为什么要死。
安室透不算太意外,他决定结束这次对话了,继续这样僵持着,对方的伤口不经处理就会一直流血,而且他还要腾出手来给松田阵平发位置,这里也不是什么适合谈话的地方,总之先把人打晕带走,后面的事之后再考虑。
他一记手刀敲在后脑,嗡地一声,有什么贴着他的脚跟射进了地面里。
是枪,装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