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瓣上一抹。
原本就鲜嫩如花瓣的红唇便像沾了一层露水,更加显得娇艳欲滴。
顾梨倏然一怔,突然明白他往她唇上抹了什么,急忙抬手想去擦。
陆裴衍却牢牢地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擦,下一秒,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吻上了她的唇。
“轰!”,顾梨脑子里霎时炸开了,瞪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在吻她,不,他不是在吻她,他是在吻她唇上的东西……
顾梨终于回过神,用力推开陆裴衍,用手背使劲地擦了一下嘴唇,羞恼地瞪着陆裴衍:“你干嘛呀?!”
陆裴衍却重新将她抵回墙上,大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低头,低哑的嗓音摩挲着她的耳朵里:“梨梨,我好喜欢。”
顾梨浑身的血液直往头上涌,脑子里嗡嗡的,她羞耻得不知所措,盯着眼前斯文俊美的男人,嗔骂一声:“变态!”
陆裴衍不置可否,看着她,镜片后的暗色悄然弥漫,唇边带着一丝笑意:“我的梨梨真的是水做的,不仅眼泪多——”
“阿衍!”顾梨有些崩溃地打断他的话,“你、你今晚喝多了,我现在下楼去给你蜂蜜水上来……”
她逃也似地离开房间。
陆裴衍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地笑了下,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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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四点,江城国际机场。
顾涛他们飞往德国的航班是下午五点,顾梨和陆裴衍一起去送机。
机场大厅内,顾梨不舍地抱了抱梁淑兰:“奶奶,德国的医疗水平很发达的,您安心在那边治病,我和阿……正屿一边开始筹备婚礼,等您回来,就差不多要举办婚礼了。”
顾梨身旁的陆裴衍微微颔首:“奶奶,您安心在德国治疗,我和梨梨等您回来。”
梁淑兰看着陆裴衍,神情严肃地说:“小陆,你要照顾好我的乖梨梨,不许欺负她。”
陆裴衍听不懂她说的方言,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顾梨,顾梨翻译给他听:“奶奶让你照顾好我,不许欺负我。”
陆裴衍立刻敛正神色,向梁淑兰保证:“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梨梨,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梁淑兰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宁嘉卉今天也来机场送梁淑兰了,她和顾梨从小就玩得好,小时候经常去顾家,梁淑兰把她像亲孙女一样看待。
宁嘉卉上前抱住梁淑兰:“奶奶,我们等你回来。”
梁淑兰欣慰地看着宁嘉卉,问道:“卉卉,找到男朋友没有?”
她说的方言宁嘉卉小时候经常听,所以能听得懂一些,大大咧咧地回答:“没有,还在找呢。”
梁淑兰摸了摸宁嘉卉的头:“不用急,你是个好孩子,会找到真心待你的人的。”
宁嘉卉笑着点头:“嗯,奶奶说能找到,就一定会找到。”
这时,广播开始通知登机了。
顾涛:“我们要上飞机了,你们回去吧,梨梨,我和你妈安置好奶奶,过几天就回来。”
“嗯,你们一路平安。”顾梨依依不舍地和家人挥手告别,目送他们过了安检。
看着老人家有些佝偻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视线内,顾梨眼圈突然微微泛红,心中涌上酸涩。
梁淑兰这一去,少则三四个月,多则半年以上。
陆裴衍轻轻揽住她的肩,温声安慰道:“别难过了,奶奶会平安健康地回来的。”
顾梨点了点头:“嗯,我们走吧。”
-
从机场出来,顾梨和宁嘉卉分别,陆裴衍带她去了一个地方。
翡翠湖占地面积近千亩,此时夕阳西下,脉脉余晖在湖面上铺洒一片金光。
一座占地面积五千平的欧式庄园别墅嵌在翡翠湖边,庄园三面环湖,环境幽静,景色优美。
黑色宾利缓缓地驶入这座庄园的欧式铁艺大门。
顾梨透过车窗看出去。
这座庄园别墅,光是一个私人花园就有近四千平,花园里有果岭高尔夫练习场,一大片绿坪碧草茵茵。
花园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水系喷泉。
宾利绕过喷泉,停了下来。
顾梨下车,陆裴衍牵着她的手,带她参观这座庄园。
橘色的夕阳落在欧式古堡建筑的尖塔上,傍晚的风裹挟着一丝令人舒适的凉意。
这座庄园别墅无论从规模还是奢华的程度,都丝毫不逊于陆家老宅的那座庄园。
游泳池和翡翠湖隔着一道低矮的玻璃围栏。
这样的暮色里,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面对眼前的一片灿灿湖光,与夕阳干杯,仿佛是在国外度假。
陆裴衍:“这座庄园三年前开始动工,去年秋天刚竣工。”
他转头看着顾梨,浅眸在琥珀色的余晖下更显得温柔:“梨梨,现在你就是这座庄园的女主人了,喜欢吗?”
“喜欢,超级喜欢!”顾梨的惊喜溢于言表,杏眼流波,“阿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