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洗澡,我呆在这里对你不好。”云似锦解释道。
他可真保守。
池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拉着人按坐在火堆旁,“你傻啊,外面那么冷,也不怕生病?你就在这里烤火,再喝完这碗驱寒的。”
她到了一碗中药递给云似锦,让他捧着,“你如果担心什么名节,这样不就可以了。”
池夏直接从光脑里又拿出了一块屏风,将木桶挡在了里侧,那是她在废品站回收的。
“还有什么问题?”
这语气充满了不悦,云似锦联盟摇头。
池夏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走了两步,又回头警告道:“如果被我发现你偷偷跑出去了,等我出来有你好看!”
原本已经偷偷抬起的屁股的云似锦,又坐了回去。
虽然中间放了一个屏风,这是能遮挡住视线的,但是它挡不住声音啊,还有透在风屏上的剪影。
那哗啦啦的声响,惹得云似锦头都不敢抬,一口喝了苦中药,实在坐立难安,手里的书好半天才翻了一页,干脆起身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他刚才铺被子的时候,发现被子还是冰冷冰冷的,于是手拿着被子站在火堆旁烤,自己则是安安静静当一个晾衣架。
等池夏洗好出来,穿上了新衣服就连忙往被子里钻,发现被子暖烘烘的,就知道这肯定又是云似锦做的。
她转头看向还坐在火堆旁的云似锦,问到:“你要不要也去洗一个?”
云似锦站起身来,手一伸就提起了水桶。
池夏喊住了他,说:“别出去重新烧水了,就用我那桶水。”
云似锦震惊回头看她。
“快去。”
池夏笑,伸出一只手对着他一滑溜,云似锦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向着屏风后走去。
池夏的声音接着传来,“还有,记得用木桶旁边的香皂,把自己洗的香香的。”
下一刻,他才感知到了身体,一个踉跄连忙伸出手扶住木桶边缘。
木桶热气腾腾,还有很长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水温的热度,而且这水还很干净,根本没有用过的样子。
屏风外很快传来愉悦的笑声,云似锦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脸:
——池夏又在逗他。
两人说开之后,池夏那份无法看到的隔膜和疏远,似乎也消失了,不管是言语还是动作之间,都开始喜欢和他开玩笑,直要让他面红耳赤,不知所措才觉开心。
云似锦心中越发无奈。
他从小就没有与人的交往经验,大多都是在训练和任务中学到了技巧,哪怕遇到过不少女性,不管是任务对象还是配合的搭档,他都能正常面对。
唯有池夏,让他招架不得。
绚烂如玫瑰是她,自由如风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是她,不曾遭受污染的干净和美好也是她。
池夏就是来折腾他的。
但云似锦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脱下衣服坐进水里,温热的水包裹着他,这段日子的奔波劳苦也散了一些。
似突然想起什么,云似锦睁开眼睛看向地面,一块木板上的确放着一块青色的香皂。
他伸出手拿起来闻了闻,心绪微动之间抹上了水……
等他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池夏已经睡着了,云似锦立马放轻了脚步。
他先是将火堆里还是明火的木柴拿出来,又将帐篷里的两张凳子一前一后摆着,扛着木板屏风摆上去,就当是晚上的床了。
走到木箱子抱出新床单,路过床边时池夏突然一个翻身,脚就露了出来。
云似锦连忙放下床单走过去,弯下腰想给她盖好被子。
却不料脖子被人突然搂着,天旋地转之间,云似锦已经被池夏拖进了床单里。
池夏仍闭着眼睛,“我脚冷,把脚抬上来,给我暖脚。”
云似锦喉结滚动,在池夏的催促下还是把脚放进了被子。
下一秒池夏的脚就钻进了他的双腿之间,脑袋也靠在了他的颈窝。
她轻笑出声,“害羞什么?结婚的时候还敢爬上我的床,现在倒不敢了?”
云似锦:“……!”
池夏笑:“哦?以为我不知道?还是,以为那天晚上我答应你的事,是在做梦?”
感觉到他背脊一僵,池夏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云似锦行为处事向来恪守礼节,唯一一次突破自己的原则,就是在池夏昏迷之时,向乔婉婷求娶了她。
他一边希望池夏能醒,这样对池家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但事后的他就会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趁人之危,有违君子之道。
但是他又害怕池夏真的发生意外,突然死去,那自己就是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外人”。
不能名正言顺的照顾她,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帮池家人,他一定会后悔的。
在被窝里,池夏的手指抚摸到了云似锦手指上的戒指,笑道:“小漂亮,你应该能猜出我的特别之处。
那我便告诉你,那天晚上不是做梦,是我答应了你的求婚,我们才得以结婚的,否则那天你根本走不出那个病房。
还有这个戒指,是我同意了的证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