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散了,池夏也转身离开。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齐知青站在门口等她,看到她连忙走上前来,紧张不已,“池同志,那个,你的药费是多少,我、我给你。”
池夏看到他的老实样,也没虚报,说了个八毛。
齐知青连忙伸手去口袋里掏钱。
掏出来的都是一分一角的,还带着折痕,破旧不已,算了好几次结果还是不够钱。
一旁的欧阳见此,掏了一毛五借给了他,齐知青把钱一张张铺平叠好递到了她的面前。
被人看到这么窘迫的一面,齐知青很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给、给你。这个钱有些旧,但还能用的。”
“好,那我们两清了。”
池夏也没嫌弃地接过塞进来口袋,抬脚越过他就走了。
齐知青倒是还留在原地愣了愣,“欧阳,池同志,好像也没那么坏……”
欧阳作为资历最老的知青,知道的比他们都要多,“嗯,村子里那么多流言,但你什么时候真的亲眼见过?”
齐知青一想,不由有些羞愧,是他以前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了。
池夏打算去看看林江国分的新田,别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所幸这次他还算老实,给的地也还算可以。
池夏满意地打算回家,突然就听到了村口传来了车声,回头远远地看到一辆车在村口停了下来。
首先打开门下车的,竟然还是钱社长。
池夏一乐,连忙转头拔腿就跑。
一溜烟跑回来土地庙,拉着还在上课的云似锦进了隔间,兴奋地说道:“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云似锦问:“谁?”
“钱社长!”池夏冲他眨了眨眼睛,“你知道他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吗?”
云似锦瞬间了然。
城里头,钟远给了钱社长筹钱的时间,这都过去几天了,却匆匆赶来廊头村,除了找林江国,不会有第二个对象。
但是,他来找林江国干什么,要钱吗?
这一听,就会让人觉得有些荒谬。
只是钱社长和林江国是合作关系这本身就很奇怪,林江国一定有什么是钱社长需要的。
兴许能借着这个机会,一探究竟。
云似锦也笑了,“所以,你想干什么?”
池夏知道云似锦能猜到她的心思,嘻嘻一笑,“有没有兴趣去听墙角?”
听墙角这事,云似锦是没半点抗拒之心的,但是池夏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两人赶到时,池夏直接熟练地带着云似锦到了个隐秘的位置,大白天的林家人也一定发现不了他们。
院子里头,林江国却大开院们,一家人围在桌边吃饭,似有意让村子里的人看他们是如何幸福的一家人。
林江国和钱社长好像很久没见的好兄弟似的,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酒。
钱社长还带了他的儿子和林珍珠,林珍珠哪怕有丈夫和钱社长在旁,也一个劲的伺候林鑫海和林招娣,钱少爷也习以为常,自己吃着自己的。
喝着喝着两人就面红耳赤,容光焕发,好像最近的倒霉事都一扫而空。
两人果然喝醉了,林招娣喊着林鑫海和钱少爷把人扶进屋子里头去躺着,剩下的小的就在院子里头玩。
等房间的门一关,原本喝醉的林江国和钱社长都睁开了眼睛,默契地走进了里屋。
“你怎么这个时间来找我?”
这个时候,林江国才露出对钱社长的不满来。
钱社长也沉着脸,“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我也不至于来找你。”
“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钱社长才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重点在于给他们打掩护的局长被抓了,有人查到了他们这条线。
但是他和上面的人说了,上面的人就不打算保他,再让警方这样查下去的话他们都得暴露。
当然他把自己一不小心去借高利贷的事情瞒了下来。
林江国也是一惊,“怎么这么不小心!局长是怎么落马的?”
钱社长“其实一开始,是调查镇上突然出现的一种非法走私的药剂。
但是我没想到吕局长插了一脚,被摸出来了。然后顺着他才摸到了我们这条线,可以说是无妄之灾了。”
林江国差点拍桌子,“他怎么这么贪心!他赚的钱还不够吗,还什么都敢去碰!”
钱社长:“现在做这些都没有用了,我已经花了很多钱去走关系,但是远远不够。”
林江国算是知道钱社长是找他要钱来了,脸色黑沉,但是双方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就算不乐意也得给。
“我这里是还有点钱,你要多少?”
“二十万。”
“这么多!”林江国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否则为什么要这么多钱!”
钱社长目光微闪,但脸上却比他更愤怒,“为什么要这么多钱?林江国,你一直待在村子里和外面都脱节了吧?
你知不知道最近上面在严打,我也是有点人脉才听说了一点风声,你还以为像以前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人了?
如果不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