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国一把扯住他的耳朵,“不甘心你也给我憋住!这个月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一切等秋收再说。”
林招娣脸上难掩的失落,林鑫海却懂了。
秋收可是要全村人一起分地,到时候可不是池家和知青能决定的。
林江国瞟了他一眼,知道他这个儿子不是蠢的,只是天天跟着林招娣,别人一说脑袋不过弯,“你就在家好好养伤,别整天游手好闲,到时候也去秋收,也算给村子做点贡献。”
“是!爹!”林鑫海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狞笑,却因为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整张脸显得格外狰狞恐怖,丑陋不堪。
*
在村长家看戏的时候还精神抖擞,一回到土地庙,池夏整个人就焉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云似锦虽然没问,但是看到两人回来的状态,也知道他们打了一场胜仗。
但是他有别的事情找池夏,于是站在门口说话的声音也就大了些,问道:“我看到隔壁的小房间还有不少木头跟木板,我能用吗?”
池夏语气萎靡,“我听得到,不要喊这么大声!你刚才问什么?”
被骂了也不生气,云似锦压低了声音又问了一次。
“哦,你要用就拿去用吧。”
“好。”
云似锦得到答复后便转身离开,没有去打扰她休息。
虽然是这样,但是云似锦的动作放的再轻,屋子里的池夏都能听到,更别说现在的她情绪根本控制不住。
抓起床上什么东西就往门外丢,“吵死了!!”
屋外,云似锦的东西顿了一下,小声地问两个蹲在旁边看他干活的两小孩,“你姐,她以前也这么凶吗?”
池冬摇了摇头。
池秋却撇了撇嘴巴,“那可不是,我姐脾气可不好了,这么凶还算正常了,她啊还喜欢捏小妹的脸,每次都扯得通红,还会扭我的耳朵,可痛了!你可别随便靠近我姐,知道吗?要不然哪天连你都打!”
听到池秋说姐姐的坏话,池冬顿时就不高兴了,抬起手就打了一下池秋,瞪他。
池秋夸张地哎哟了一声,连忙捂住手臂,“小妹你打我干嘛!我又没说错话!”
虽然他是蛮喜欢这位教书先生的,但是娘可是说过了,男女有别,他怎么知道这个教书先生会不会对他姐起什么心思,当然要从一开始就要把苗头给掐灭啊!
唉,小妹还小,一点都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哼!你和你玩了,我去上工了。”
池秋站起身,打算去上工。
林寡妇下午要去上工,林鑫海也被村长教训过了,那他下午就没有休息的理由了。
云似锦还在想怎么不吵到池夏,决定把木板搬出去钉。
他倒也不会全然信池秋说的话,但是他的确发现了池夏今天的状态不对。
云似锦在搬木板去后院路过的时候,透过帘布能看到池夏蜷缩在床上的身体,低头看到地上的水袋。
早上她好像一直都抱着这个。
想了想,云似锦捡起水袋,拍了拍上面的脏东西。
早上他看到伯母装好热水才送到池夏手边的,现在温度已经有些凉了。
灶台上的热水是伯母临走前让他看好的,云似锦将温水倒进桶里,在灶台边蹲下重新装上热水,然后招手喊来了池冬,小声说道:“把这个拿进去给姐姐,好不好?”
池冬伸出两只手将水袋抱起,然后跑进了隔间。
她轻轻地把水袋放上床,想要塞进池夏的怀里,池夏碰到暖呼呼地东西,下意识就搂住按在肚子上,睁开眼睛看到池冬趴在床边,不由笑了,“小冬,你不是在外边玩吗?怎么进来了?”
池冬用手比划了一下,池夏没看懂。
正巧云似锦从门外经过,池冬指了指他,池夏这会脑袋空空,好半晌才懂池冬的意思,“你是说……是云先生让你送进来的?”
池冬用力点头,还给云似锦竖了一个大拇指。
云似锦摸了摸暖烘烘的热水袋,回忆起自己是不是丢过热水袋?
好像还骂过云似锦?
她今天的脾气是不是变坏了?
池夏难得陷入了迷惘,她自觉自己的情绪一直都很稳定,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情绪阴晴不定地情况,难道自己得了什么大病?
如果林寡妇在,定会告诉她女人在来月事的时候,确实会这样。
其实也不怪池夏。
星际人为了缩短男女身体性能的差距,女性的身体早已进化,不需要月事这种生理机能来服务于生育。
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月事攻击。
因为没有这方面的概念,所以她利用起自己的身体来,也是毫无收敛,情绪起来的时候也就无意识地被牵着鼻子走。
这段时间,池夏不仅忙碌着给顾老头修茅草屋,又还要照顾土地庙的家里人,淋雨还天天往山上跑。
没有生病都赖于她每天喝药汤,以及接触云似锦给光脑充了不少能量。
但并不是没有影响:她的精神逐渐充沛,但身体却渐染寒意。
然后,她的月事延迟了,并且伴随着痛经,而痛经影响了她对于自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