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诧异地自言自语:“我当时怎么会看上一个这么油滑的人?”
赫仑:“......”
不是,说这句话时,能不假装我不存在吗?
“我已有未婚夫了,”伯爵小姐站起了身,勾了勾唇角,“赫仑子爵,看见您如今过的这样不好,我便放心了。”
“也没什么能赠给您的......”她在手袋中翻了翻,最终翻出一条半新不旧的手帕,扔至对方怀中,“这个,就当是您帮着我擦亮眼睛的谢礼吧。”
赫仑所有的技巧全都成了无用之物,只怔怔地望着她。
伯爵小姐轻巧地出了门,马车上有另一个俊朗的身影在等她。瞧见她出来,那人立刻下了马车,满怀爱慕地牵起了她的手。
马车声辘辘地响起,他们越走越远了。
伯爵小姐没有再回头。
她只伸手拉了拉帽檐,将那个自卑而寡淡的自己也一同远远扔在了马后。
日子过得极快,在寇秋应邀去参加爱伦的婚礼时,意外地发现爱伦为泽维尔也下了请帖。他望着这位女孩披着雪白的头纱从众人的注视中缓缓走过,慢慢把手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中,这一幕是神圣的、触动人心的。
直到婚礼结束,新娘才走了过来,瞧着寇秋。
她只说:“从狩猎时,我便知道了。”
泽维尔一下子将自家主人的手捏得更紧,寇秋察觉到他微微出了汗,像是生怕损害到尤里西斯的声誉。
泽维尔声音干涩:“您......”
“祝福您,”爱伦截断了他的话,眼睛仍旧望着寇秋,“您——您是我所见过的,最温柔的人了。”
她笑了笑,那一笑,便像是春花初绽,一下子将阳光都带了进来,“所以,您所拥有的,都是您值得的。”
她拿出了自己手中一直藏着的白玫瑰,插到了寇秋的扣眼里。
寇秋也望着对方,只说:“您会幸福的。”
他们都没有再多说。
结束之后,寇秋不免可惜:【多么好的一个革命战友!】
【别想了,】系统幽幽说,嗤之以鼻,【你还真想废除封建帝制创立民主国家呢?——开玩笑,你又不是顾将军!】
寇老干部:【......】
他正欲再说些什么,却感觉到身旁人的呼吸一下子紧促起来。抬起头时,泽维尔虽然面上仍旧挂着微笑,可却执着他的手,直直地望着他。
“您在想什么?”青年低声问。
寇老干部一眼便看出了大型犬的醋意,立刻安抚:“想你。”
大型犬仍旧幽幽地望着他,只是听见这话,还是忍不住高兴地甩了甩尾巴。
“可我就在您身边。”
寇秋只好哄:“那我也想你。”
“那马克思?”
“......”怎么还记得这茬,“不想他。”
“为什么?”
“他没嫁妆。”
泽维尔的唇角绷直了,像是在思索自己有什么嫁妆。寇秋瞧着他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认命地把大型犬的爪子握得更紧。
“别想了,”他说,“没有别人,只有你。”
——从头到尾,都一直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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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秋醒来时,香风极重。那种香气,像是抹得太多的脂粉,一个劲儿地往鼻中钻,如同一条滑溜溜的蛇。他显然受不了这种纸醉金迷的味道,猛地打了个喷嚏,坐起了身。
“呀!”他听到了道软腻腻的声音,似男又似女,“爹,您醒啦?”
寇秋头晕目涨,还在想,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崽。
还没等他想完,他就听见了更多的声音混着香风扑面而来。
“爹!爹,您这么多日子都没醒,可是担心死人家了!”
“......”
寇秋迟疑地想,人家?
“白老板来找了人家伺候好几回,爹,我给你赚了好多的银子——”
“......”
寇秋想,伺候?
与此同时,外头的声音也终于一点点传入了他的耳朵。他能听到细细的呻-吟,扯着嗓子,混着欢愉,跟承受不住了似的,提高了音量喊:“公子,奴家、奴家——”
寇老干部方才那一点迷蒙彻底被吓醒了。
社会主义接班人睁开眼,小心翼翼瞧了眼面前的人。
一群柔媚的男孩子就站在他床前,衣衫大敞着,将涂抹了脂粉的脸直往他面前凑。
“爹?爹?”
这副场景,的确是有点儿太刺激了。
寇秋悲愤地倒吸了一口气,叫道:【阿崽!】
他颤着手指指着面前这群人,【你这是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哥!】
不对,他是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