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真能折腾啊。”
顶层指挥室里,众人看着十八楼的积水被冻成冰,然后二百多个人站在冰面上,先把东墙打出一个窟窿,碰到了结界;又把西墙打出一个窟窿,仍旧有结界;最后把北墙也打穿了,依然是结界。
四面透风之后,他们分割出一大块冰叠上去垒成高台,又打穿了天板。
“青宁,上面有结界吗?”大屏幕里的魏玄商抬头问。
宋青宁抬手往上摸了摸,感觉到了阻力。叹了口气,朝
“这结界到底是怎么设的,把我们当饺子馅儿给包进去了吗?”
“可能是把整个十八层给包围了。”
“那要怎么办?现在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地板还没试。”
“水就是从
“可万一只是安全通道那里有水但其他地方没有呢?万一出口就在
几个人的谈话落入魏玄商耳中,她眸光一动,抬头正好跟孔修缘对视。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魏玄商看向四周一片狼藉的墙体,“如果这是一道根本就没有具体答案的试题呢?”
如果背后的人做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整”他们呢?
她正好面对着一个隐形摄像头,面孔被清晰无比地投放在顶层控制室的大屏幕上。
“这就猜出来了?”
“有领头羊的趋势啊。”
“组长,你怎么看?”
这道题相当于一道门槛,目的是对参加训练营的人做一个初步筛选。把所有人困在封闭空间里面48个小时,通过这48小时观察每个人的表现。表现合格的人可以成功迈进门槛,而明显不适合镇邪司的则会被拒之门外。
当做过无数次尝试都没能找到答案,却仍旧要坚持找下去的人,才是镇邪司需要的人。
“以前也有很快就猜出
大屏幕里,魏玄商的眉头慢慢皱起,目光若有所思。女孩儿有一双眼角微挑的丹凤眼,和一对黑如墨玉的眸子。眼眸如两潭深水,情绪变化时会泛起涟漪。
孔修缘靠近,附在她耳边,用手挡住嘴,说了一段话。
“他们在说什么?”
“这小子不对劲,他是不是发现我们在监视他们了?”
……
十八楼。
“我一直在找,但一点儿痕迹都没发现。”魏玄商也用手挡住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摄像头都藏在墙体里面,而且用了障眼法,肉眼发现不了。”
“你有什么计划?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有没有参考价值。”
魏玄商和他对视,沉默片刻,然后说:“我打算把这里拆了。”
“什么?”孔修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时红发女孩儿走过来,迎接来自魏玄商和孔修缘地目光。
“对了,还没正式介绍过。”孔修缘想起来两人还不认识,“她叫武七七。”
“她叫魏玄商。”
“玄商?”武七七打量魏玄商一眼,又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九毒金蝎,“你的名字,挺特别的。”
“你也是。”
“你们俩在说什么?”武七七问,“有什么新发现吗?”
于是顶楼指挥室的大屏幕里,变成了三个人在捂嘴咬耳朵。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听不见啊。”
“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肉肉,别自己吓自己。”高瘦男子说,“有结界在,就算他们把整个十八层拆了,也不能怎么样。”
话音未落。
众人就看见大屏幕里,瘦弱的宋青宁徒手举起一大块厚度超过她的身高的冰,直砸向已经有了缺口的墙体。
“砰!”
冰块和墙体猛烈碰撞,回弹出绚烂的冰。
高瘦男子嘴巴微张,愣在原地。
“他们这是有劲儿没处使了是吧。”顶层指挥室里的几个人的脸色逐渐好看起来。
虽然这栋楼提前做了特殊处理,但今天这群人的破坏力远在他们意料之外。别说48小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能不能撑过24小时都在两说。
“大家一起来!”大屏幕里的魏玄商像个土匪头子,“感觉能帮忙都出手,把能看见的所有墙都拆下来。我们有结界保护,上面的楼算塌了,也砸不到我们。”
“可我们费这个劲干什么呢?”有人问,“就算楼塌了我们也出不去啊。而且把楼弄坏了,会不会叫我们赔啊?”
“是啊。”立刻有很多人附和,“我可赔不起。”
“他们往这里放蛇放水的时候考虑过这些吗?”武七七是个暴脾气,“我们现在砸的只是一栋楼,蛇跟水要的可是我们的命!”
“是啊!他们能放蛇放水,我们为什么不能拆房子?”
“就是!”
武七七的话引起更多共鸣。
支持的在多数,反对的在少数,更多的人则是保持沉默。
“你空白的符咒还多吗?”此时一个白衣黑裤的少年从人群里走出来,跟孔修缘差不多年纪,刘海遮到眉毛上方,露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