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秋日的早晨创立死屋之鼠的,当时还没有加入天人五衰。她的强行介入,柔和了那天原本庄严肃穆的气氛。
他坦白了他的初衷,他想要净化现在这个污浊肮脏的世界。
不仅仅是诺里尔,全世界各地都因为充斥了强大的异能而欲.望过剩。欲.望滋生肮脏和丑恶,人类的贪婪自私,已经逐渐掩盖了人性原本的闪光点。
他想要一个没有异能力的世界,他想要一个充满幸福的世界,他想要所有的孩子们生活在一个没有歧视和阶级的世界里。
这是他唯一的梦想。
他只坦白了他的初衷,她曲解了,他也没有劫争。她当成了环境保护协会,闹着要加入。
原本,他是准备同她告别了。
但看着她充满希冀的眼睛,他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对他说:“留下她吧。你需要同伴。”
同伴?
他们真的会是同伴吗?
按照她的性格,也许有一天,他们会背道而驰,他们会处在对立面,因为他知道她深爱着这个世界,一如他深爱着他想象中的世界。
……但也许他能说服她呢。
“加入了,就永远不能退出了。”这是他对她最后的告诫。
后来他陆续招了几个同伴,有和他有着一样信仰的,有纯粹是为了恶作剧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唯独她,明明不是很清楚现状,却对未来满怀信心,张口就滔滔不绝。
——她本该是没有未来的。
这是他用思维无法想通的事。
后来,他们“误打误撞”地交往了,她开始叫他“费佳”,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更加亲密了。
同僚果戈里表情神秘地告诫他:“陀思君,感情可不是精于算计就能把握的东西喔。”
“谢谢你的忠告。”
他没有谈过恋爱,在很多时候,他更愿意当一个任性的少年。
即使生着病,他也心血来潮的想去看极光。她没办法劝服他,只好背着大包小包的行囊,带着他坐上了火车。
他一路都在发烧,却在看见极光的那一刻,奇迹般地退了烧。
大自然光怪陆离的奇迹深深地在了他的脑海里,在他还未发出一句感慨时,脑门已经又被贴上了一片退热贴。
“看看看,钻进去!真是的,极光能跑吗?下次看不一样吗?”
她满脸写着疲惫和不耐烦,却在看到他的体温计上数字下降时,露出了笑容。
“终于退烧了,太好了。” 然后才转过头去欣赏徇烂多彩的极光,“哇,真好看啊。”
他身体不好,经常需要吃药,每次一到吃药,就开始想尽办法把药偷偷倒掉。
被她发现之后,开始看住他吃药。
“张嘴。”
她目光沉沉,却掩饰不了里面的笑意。
“我不想喝。”
他低下头,用额头抵住了她的手背,“反正也好不了了。”
“别乱说,就是贫血和低血压,还有一点营养不良,以及……”她说了长长一串,最后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他的病的确不少。
“会好起来的。”
“好不了。”
“会好的,我会看面相,你尖嘴猴腮,是长命百岁的脸。”
“真的吗?”
他勉强喝了药,皱起了包子脸:“真苦啊。”
“有那么难喝吗?不过良药苦口。”她拍拍他的肩膀,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小家伙,我以后会和你同甘共苦的。”
他抬起脸问:“是吗?”
她点了点头:“我都已经选择加入你的团队了,工资再低我也不会走了,不过如果能涨一点工资,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就更高大了……”
他突然伸出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
然后吻了她一下。
第一次的亲吻,发生在这样的场景里,并不够浪漫。
且突如其来,带着苦涩的药味。
她又羞又急:“你干什么?”
他歪过头,故作认真地看着她:“是你自己说,要和我同甘共苦的。”
“不是这个同甘共苦啊。”
“可我想要这样的同甘共苦啊。”
他们还一起走过美到梦幻的花田,钻进去,再走出来,身上的花粉怎么也拍不掉。
圣诞节的时候,她为了在他睡着后,装成圣诞老人给他送礼物,在烟囱里呆了三个小时,他知道,他坏心眼地在那天选择了熬夜。
他假装睡着了,当她把礼物放在他的枕边,他突然抓住了手,说着梦话:“圣诞老人,你以后也会来给我送礼物吗?”
“……会。”她俯身,替他掖好被子,“我每年都会来的。”
年底他给她发员工福利,她满怀期待是钱,他却朝她伸出了手:“这就是福利。”
她气得拍红了他的手:“呸,谁要跟你握手,这算哪门子的福利?”
其实他的意思是,我愿意把全世界的祝福都送给你。
但他没说。
那样的时光太过美好,以至于当谎言被戳穿,当死屋的目的真实揭露那天到来时,他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平静。
她也比他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