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他被伊万连夜冒雪送去了当地的医院。
我再次见到他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据说他差点就死了,幸好当时血库里碰巧还有一份血液。
他捡回了一条命,身体却更差了,吹了风就咳嗽。
伊万气得再也不跟我说话了。
见我哭丧着一张脸,陀思反而微笑着安慰我:“我还没死,你那是什么表情。”
“对不起,害你受了重伤。”我心里沉重的愧疚让我抬不起头来。
“可我没事了。”他又说,“你也没事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要是血库没有血,那你就会……”
——你就会死了。
死亡一直都是我很抵触的话题。
陀思沉默了很久,轻声说:“如果你心里很过意不去,那以后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我缓缓抬起头。
他眨了眨眼睛,紫红色的眼眸里溢出笑意。
“否则我还是要给你输血哦。”
……
我翻开照片,这张照片应该是果戈里白天找机会塞到我口袋里的。
是陀思那次病愈出院后,果戈里和我还有伊万在广场上拍的合照。
伊万是不高兴,陀思是微笑,果戈里是笑嘻嘻,我是不知道摆什么表情。
那时候我们都还年少。
那时候他们也还没有想要毁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