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向一间房门虚掩的平房,燕燕轻敲房门道:“有人吗?”王仁智和燕燕都很奇怪,人都去哪儿了,这是胡氏三姐妹的一个办公场地,三姐妹各自有一个自己的所属团队,还有各自的丫鬟,另外王仁智所属二十多人的团队,还有配属的保镖、丫鬟共五十多人,按说这里咋也不该这么安静。 平房里有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躺在床上睡的正迷糊,睁眼一看敲门的人没见过,一边起来一边问道:“你找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小丫头的语气不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燕燕扰了她的好梦。 小丫头身着一件纯白丝绸睡裙,看上去质地还不错,房间约十五平方米,仅有前门有一个窗子,没经过粉饰的房间有两张木制高低床,几个板凳一张办公桌,两面直抵房顶的衣柜,床头床尾四个木箱充作床头柜,一边墙上是洗簌用品,另一边挂着一面穿衣镜。小丫头床下有双拖鞋,燕燕看见床下还有一双高跟鞋的高跟,估计这个小丫头是胡氏姐妹身边的一个丫鬟,她没回答小丫头的话,而是反问道:“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燕燕身着飘雪牌淡黄色长裙,脚下是双黄色高跟鞋,小丫头知道王仁智和燕燕这几天就到,听了燕燕的话小丫头猜测出眼前之人应该是燕燕,燕燕到了老爷应该和她在一起,顿时很是惊慌,反问道:“你是燕燕姐吧?老爷是不是在外边?我这就叫她们去。” 说着话小丫头赶忙抓起挂在衣架上的长裙套上,也不擦把脸,顾不上换鞋,汲上床下的拖鞋对燕燕道:“她们几个在姨奶奶的房间,燕燕姐请跟我来。”急匆匆的给燕燕拉开房门,侧身把燕燕让出房间,小丫头慌里慌张竟然没看见车头旁的王仁智。 燕燕有意绕过王仁智身旁,小声道:“咱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家里人都出去了。”说着话两人紧随小丫头身后,小丫头推门的同时,房间里传出玩骨牌特有的声音,王仁智脸立马拉下来,胡氏姐妹成天吆喝缺人,缺人大白天还能凑一桌骨牌? 燕燕上前替王仁智推开房门,屋里八个小丫头已经起身,其中五个自己身边的丫鬟前不久从麻岗镇刚过来,五个丫鬟有的身着裙装,有的一身睡衣,看见他后赶紧躬身施礼问好。其余三个丫鬟第一次见到王仁智,知道不该大白天玩骨牌,赶忙跪地拜见王仁智,嘴里给主人老爷问好,燕燕连忙以眼神示意五个丫鬟把三个小丫头拽起来,嘴里道:“都起来说话,平时姨奶奶没告诉你们别动不动就施大礼吗?” 这个房间和刚才那个房间大小一模一样,也没经过任何粉饰,一张单人床,一面大衣柜,一张办公桌,四面文件柜,两张靠背椅一个小几,还有几个板凳,刚才这些小丫头就在小几上铺块木板玩骨牌。王仁智吩咐燕燕道:“你先去把行李拿进来,看看有没有留给你的空房间,有的话就把你的行李直接放进去,先把我的行李拿到这儿吧。” 丫鬟听后争先去给燕燕帮忙,一个名为小雨的丫鬟没去,她从床下取出一个面盆,服侍王仁智洗漱,然后给王仁智沏了杯茶,待王仁智坐下点上香烟时,已经知道这是胡秀英的房间。据小雨介绍,胡氏姐妹很少回这里,麻岗镇来的那些人都在外调研,她们五个留下等候王仁智,三个丫鬟分别属于胡氏姐妹,平时打扫打扫卫生,主要任务是看家。 胡氏姐妹随军方抵达山南到现在刚好两年半,如今山南粮油副食品自给自足,一百多万人的住房,储备武器弹药物资仓库,王仁智知道三姐妹为此没少吃苦,所有先期进驻山南的都很辛苦。见到三姐妹居住的房间如此简陋,与来广宁的路上看见的情形完全两个样,大片的耕地农作物郁郁葱葱,进入城区时的一座座养殖场,无不印证大伙付出无尽的艰辛,三姐妹先生产后生活付出无尽的辛劳。 一杯茶下肚,燕燕安置好自己的行李,洗漱后换了身轻便长裙再次回到房间,说起来燕燕委屈的很,好歹也是个生活管家也就是贴身秘书,竟然和三个丫鬟共用一个房间。王仁智得知后哑然失笑,山南再怎么困难也不至于这么寒酸吧?燕燕连个独立的房间都没有,没等他开口,一旁的小雨开口道:“燕燕姐你就知足吧,你好歹还有张床,老爷连张床都没有。” 燕燕瞪了小雨一眼,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没说出口,胡氏姐妹有三间房,王仁智随便在哪间住,可若是三姐妹都回来了,他还真没张床,只能和其中一个挤一张单人床,小雨也不算胡说。王仁智疑惑的道:“房间真有这么紧张吗?不至于吧?” 小雨道:“真的很紧张老爷,山南的房屋基本上都这么大,长五米宽三米三,一间房十六个平方米,十个奴工挤一间房,明天老爷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姨奶奶说再过三年大伙有可能住的舒服一些。” 难怪这些平房都只留一扇窗,原来是为了多安置几个人,可十六点五平方米的房间,全部都是高低床也就八个人吧,睡大通铺都挤不下,一个人也就四十公分宽,冬天还好,夏季咋办?王仁智原以为山南营建了足够的营区,无论是军营还是安置奴工,都没啥困难,这三姐妹是咋想的,既然困难不会多盖房吗?平房没什么困难,有劳动力就行,她们这是干什么?王仁智不由得一阵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