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李载想说了声:“请进。”门一开是老七,随在老七身后的是金鑫夫人,她过来给王仁智送芦河老窖。这是金鑫夫人抵押后王仁智首次和她见面,他赶忙起身道:“哎呀,这点小事还麻烦嫂子亲自跑一趟,这个小红真不会办事,辛苦嫂子了,快快快,嫂子快请坐。” 金鑫夫人道:“主人好,主人什么时候回的川江?回来后也不回家看看,我在家里又没个正事,我不来的话小红还得麻烦别人,再说这点小事又不累。” 冶炼厂发生事故后很快恢复生产,很多人不清楚冶炼厂的内情,李载想还是前段时间从桃芳嘴里得到的消息,不过老七知道的比较早,但他没告诉李载想。桃芳看看时间,对王仁智道:“主人是不是该动身了?” 王仁智和桃芳抵达湾南时已经过了饭点,和李载想聊了两个多小时,请客的主人不好落在客人后边,听了桃芳的话后马上说道:“哎呀,再不走时间真不够了,这就走。”说着话和李载想老七握手道别,金鑫夫人有车,他和桃芳用不着老七接送,晚上回家,明天从家里动身返回熊背梁。 李载想打算把王仁智送到楼下,桃芳道:“算了吧李镇长,你在湾南走到那都有人注意,还是别送了。”李载想想想确实也对,自己目标太大,于是再次和王仁智握手告别,同时表示歉意,有了王仁智的话,今后一段时间他便轻松很多,也不用斤斤计较生闷气。 女人之间沟通比较快,下个楼的功夫,桃芳和金鑫夫人已经叽叽喳喳的好似无话不谈的多年闺蜜一般,一口一个嫂子一口一个弟妹连大小都论的很清楚。原本王仁智还想问问冶炼厂的情况,不料根本插不上嘴,桃芳谈起川北国的事情来就没完没了,她知道金鑫夫人作为本地富豪,应该多少知道些川北国的概况,李载想只是个小土豪,他接触到的人根本不了解一丝内幕。 到了酒店王仁智独自带着芦河老窖以及桃芳准备的聘礼先上楼,他不是急于上楼订餐,而是怕遇见熟人,由桃芳留下在下边等候相凌空,她实质上是今天的东道主,自然由她等候客人。王仁智如今很少亲自点餐,把今晚酒宴告知小伙计之后,让小伙计看着上,小伙计临出门时他还补了一句:“别考虑给我省钱,要是这门亲事因为这桌酒宴除了问题,别说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小小的这门亲事是王仁智亲自给王博威做媒,不过他并没有丝毫隐瞒,其实即便他替王翔勤隐瞒也瞒不住,富豪圈里都很清楚,这类消息漫天飞舞,在富豪圈里传播极快。这件事情王仁智当时没有说死,留两天时间给相凌空考虑,小小与王博威结亲,等于王仁智已经把自己置于王翔勤盟友的位置,也可能王翔勤成为王仁智附属势力。 无论哪种情况,王仁智都给自己树了几个敌人,相凌空很犹豫,小小终身大事得以圆满解决,他当然很高兴,这点毋庸置疑。问题是他该做何种选择,小小早已经送给王仁智,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不过他也可以收取桃芳的聘礼,如果他出面收取聘礼的话,等于对外宣告与王翔勤结为盟友。 为此相凌空在家里征求了多方意见,拥护者和反对者两种意见相当,双方可算旗鼓相当势均力敌,出门时相凌空仍然未做最后决定,并且他心里倾向于不参与这场纠纷当中。桥梁厂生产经营的事情相凌空很少参与,他的主要精力放在研究分析各方势力之间关系方面,湾南发生的事情同样没逃过相凌空的关注。 虽然王仁智秘密给桥梁厂贷款提供担保,给相凌空帮了个大忙,因此相凌空欠了个很大的人情,不过王仁智也因此在桥梁厂大捞了一把,并且成为桥梁厂第一大股东。但是相凌空并不认为自己就应该与王仁智结盟,临出门时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王仁智以董事长大位威胁,那么自己宁可不要这个董事长,也不答应趟这趟浑水。 相凌空夫妇和桃芳来到养心阁时,桌上一盘菜还没上,夫妇俩提前近四十分钟,可以说和王仁智前后脚到达酒店,从这点看相凌空很尊重王仁智。小伙计刚刚离开,相凌空夫妇便和桃芳进入养心阁,王仁智连忙起身相迎,握着相凌空的手道:“相大哥这是故意给我个难堪吧?不过我不会给相大哥这个机会。快请快请。” 相凌空道:“哪里哪里,赴别人的约我只需确保不迟到即可,你王老板是什么人?我怕万一迟到了,我这个兄弟不高兴,我这个董事长不保,岂不是太划不来了。” 王仁智转过去和相夫人握手,同时说道:“嫂子好,嫂子听见了相大哥的话了吧?嫂子有没有兴趣,兄弟扶持嫂子上位,夺了相大哥董事长的大权可好?” 相夫人笑着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王兄弟还是可怜可怜我吧,我可操不了那个心。”说笑间四人分宾主落座,因为自家的事情,所以桃芳今天坐在下首主位,王仁智和相凌空夫妇均为主宾,分别在桃芳左右落座,上首主宾位并没有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