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方发生瘟疫,各国从没有齐心合力抗击瘟疫,都是严格封锁隔离疫区,令疫区民众在里边自生自灭。 郑媛媛不知道娜娜在给自己宽心,辩解道:“啥叫我在这吓唬人?你们仨刚才都在睡觉没看见,我和老大全都看见了,是不是啊老大?不信的话等快上岸时你们看,看我是不是吓唬人。” 王仁智不知道娜娜在给自己宽心,但是从几个人的对话里他听得出大灾过后几乎必有疫情发生,思考该如何预防或者控制瘟疫,没顾上附和郑媛媛的话。郑媛媛以为王仁智故意不搭理自己,重重的哼了一声表达自己对被无视的不满,然后参与娜娜两人和如花对这场洪灾的讨论。 男权社会里女人在外干政参与家庭企业管理的不多,这几个女人中娜娜和楠楠稍微沾点边,如花成人后一年难得进几次家门,还不如郑媛媛这个对几乎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的大马虎。这个说应该马上打捞掩埋人和家畜的尸体,这是疫情最大的源头,那个说应该先管活人,让难民喝得上水,吃得上饭的事情可以等几天,又有人称环境卫生最要紧,人畜粪便最容易引发瘟疫。每个人都说的有道理,可说起具体实施方法,一个个顿时哑口无言,娜娜和楠楠见多识广,人没到川江市区便知道家家大门紧闭,街道上店面生意都不做了,谁来做这些避免瘟疫发生的事情? 谈到洪灾不外乎上堵下泄,如花作为本地人自然比另外三人有发言权,她告诉大家,无论是堵川江溃堤,还是下游排泄洪水,都异常艰难。如花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次逃难途中听说溃堤距离他们家上游大约十几公里,这段川江主河道位于两岸台地之下,等于这里的川江大堤很高而且厚达几公里及其牢固安稳,历史上从未在这里发生溃堤。 如花虽然不知川江为何在这么安全的地段溃堤,但她明白被川江冲毁几公里的地段极难封堵,弄不好从此后川江就此改道也说不定。如今川江市成为一片泽国,主要因为没有排泄通道,川江市周围山区的河流小溪统统汇成一条名为荟溪的小河,从剑劈峡下边不到十米宽的峡谷流出川江市区。 剑劈峡是川江南部的一处景观,位于横亘在川江市南部与川康交界的砌石山脉川江一侧,两道近在迟尺二百米高的悬崖之间仅有几米宽,犹如被一把巨剑一剑劈开。川江市偶尔闹点水灾,不是因为川江,这段川江河堤非常牢固,主要是荟溪这条小河在剑劈峡排泄不畅所致。如果不是剑劈峡,川江市即便遭灾损失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想要从砌石山脉中开出一条排泄通道,等同于把砌石山脉从中一分为二,简直是异想天开,比上游封堵川江更难。 如花给三人讲述川江面临的严峻形势,王仁智在一旁听得神色越发严峻,按照如花所讲,能源基地现在的安全也只不过是暂时现象,早晚会受到洪灾波及。无论是封堵川江溃堤,还是设法从砌石山脉泄洪,能源基地都不具备这个能力,除非把下属温保民崔诗荣夫妇以及胡立明等所有基建力量集中起来,才有希望封堵川江溃堤,但如今他们分散在各地施工鞭长莫及。 王仁智苦思对策,四人在一旁谈起鲍家在这次洪灾中的损失,如花居住的地方地势较高,现在不知情况如何,但是其它地方资产几乎全部损失殆尽。鲍家房产耕地多在山谷底部,唯独部分粮仓为了防潮建于山里地势较高的地方,因此耕地房产均付之东流。王仁智又一次见识到了娜娜强调的奴仆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只是属于主人的一件东西,鲍家所属十万奴仆这次洪灾中几乎全部遇难。不管是如花,还是娜娜和楠楠两人,谈起这些奴仆时只唏嘘鲍家损失高达三亿金币,丝毫没意识到谈论的是十万洪灾中的遇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