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濂的话说得有理, 其他省会的会长和相关人员们坐着讨论起来。
最后B省会长站起来, 提出自己的问题和看法:“那限定为几人为宜呢?又如何防止挑战者滥竽充数没试出被挑战者水平?要知道一开始没限定人数的上限,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B省会长的话也很客观,并不是针对于一个人,而是认真地讨论改变老规矩之后可能出现的问题。
如果改变旧规矩限制个人战挑战者的人数,那么会不会存在各门各派上自家人充数的隐患, 以后若是只要抢上机会便可以把几个名额直接刷下去,个人赛挑战过程的意义何在?如果只是排除了一家省会自己的人, 那么多家合作的可能性又如何排除?
只有千日做贼的, 哪有千日防贼的。如何让改变之后不出现问题, 让车轮战也不会发生,才是早会的意义所在。
扪心自问, 郑濂觉得自己没想过B省会长提出的问题, 出发点偏私情。眼下限定人数和车轮战的问题,像是互相排斥的阴阳两极, 没办法达成一个圆满的状态。取了这头,那头就有问题,郑濂一时没办法回应。
泽市会长苦笑,发声道:“我觉得两位道友说得都有道理, 但因为都有道理, 这要怎么办才好啊?”
郑濂也是苦笑不已,用胳膊捅捅自己身边的气旋子:“你怎么看?”
气旋子一直板着脸, 被问到低着头想了一会, 才道:“我支持不改规矩。”
坐在旁边的A省会长笑道:“气旋子你倒是大气, 不怕你们省那小丫头被欺负了?”
气旋子白对方一眼:“问题都已经提出来,起码今年这一届各省都会避开车轮这个问题。难道你们不要脸的?”气旋子自己就爱面子,这个推论他觉得没问题。
A省会长坏笑一下,想到自家那个大弟子的“年画童子”红脸蛋,说道:“那可未必,那小丫头太过分了。对了,那丫头叫什么来着,哪个门派的?你们露点消息,我们省给通融通融。”
“姓赵,名字叫雪槐,冬天的雪,槐花的槐。拜了师,但是没有门派。”郑濂简单介绍。
A省会长嘀咕道:“没门派,那就不是那个门派的人。难道是老郑你徒弟,可她手法不像老郑你的手笔啊,肯定不是你徒弟。那看来你们省还藏着能人啊!能教出这等弟子!”
说到这个,郑濂就像蚌壳一样闭紧了嘴,什么话都套不出来。
最后早会开了半个小时,众人决定还是不改,索性把问题抛给今年的弟子们。
因此当集合的弟子收到通知的时候,他们是一脸懵逼的。
会长们对他们说:今年那个云省队伍里的小家伙得罪人太多,但是车轮不好看啊,你们看着上。
看着上?这怎么看着上?你家一个他家一个,那也是二十好几个的人啊?怎么看着上,还能保持不是车轮?
郑濂把这事一说,队伍里就发生了骚动。
云省的队伍里,夏季山焦急地和赵雪槐商量:“赵姐,这个怎么回事啊?我听师傅说今天早上有开会,就开出这么一个结果,万一他们一哄而上呢!”昨儿在车上喊了一次姐后,夏季山就顺理成章地管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叫姐了,而且叫得毫无违和感,目前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不对。
赵雪槐看了一圈,其他省协会的那些人时不时看向赵雪槐这个“罪魁祸首”,时不时低头严肃商量,可见她今天就是那个导致问题的大乱子。
听着夏季山的担心,赵雪槐觉得这事儿她也摸不准。
都说知人知面难知心,赵雪槐就是会看面相,也猜不出好几百号人的心思。她摇头道:“这事……随缘吧。道友间切磋交流,结果不必太重视。”
“我重视啊,赵姐要是又拿了第一,那我们回头多风光!”夏季山皱着眉,自己在那着急。
各省人里,A省最为安静,反正谁不上A省大师兄都是要上的,不上都对不起他脸上的光荣勋章。因此A省的众人面色严肃,如同在酝酿着要上战场。大师兄自己坐在最前面,黑着一张脸,活似人人欠他几百万。只是这样凶巴巴的脸,挡不住对方脸上两坨红带了的喜意。赵雪槐那两下,效果实在出乎意料。
B省那边,唐哥和他的婷妹妹坐在一起。
小姑娘建议道:“唐哥,我们要不还是不上了吧,我听说那个女道友还没我大,别欺负她得了。”
唐哥道:“昨天她还欺负我呢?我们吃亏了呀。”
“可是昨天是比赛啊!”小姑娘已经忘了昨天急哭了的事,给赵雪槐解释道:“昨天她不抢我们的,我们也会抢她的,不都是抢抢抢。而且这个妹妹也没伤人,长得也好看!”
唐哥:……
“行行行,我不去了。不过其他人我不管。”唐哥妥协道。
小姑娘说服一个,笑眯眯看向其他人。
身后一群人看昨天哭的人都不计较了,又想着总有其他省的人上,自己武力值又不高,当下大方表示。
“我不去。”
“哈哈,我打不过,就不去丢人了。”
“我也不去,今天就坐着看热闹吧。”
泽市队伍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