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美妇人站了自己师侄的时候, 赵雪槐提着一包袱的会徽就上前。
泽市的弟子们手里有三个会徽,学赵雪槐一样用衣服包裹着。不同的是, 赵雪槐用来做包袱的外衣不是自己的,是她从一位道友哪里“借用”的。
泽市领头的正是美妇人的师侄张放, 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正经青年, 浓眉大眼, 一脸正气。
一见着赵雪槐,张放身后的师弟就提醒道:“师兄,那位女道友抢了好多会徽!”言下之意是,我们去抢她吧!
张放当然也看到了,但他第一反应就是警惕!往年能在各省手里占尽便宜的省会不是没有,但都是一省人马出没, 仗着特殊优势拿下的。可面前这位道友, 却是独身就拿了这许多的会徽!
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面前这位看着年纪小小、弱不禁风的女道友绝对不好惹。
泽市这一只队伍,还是赵雪槐头一回遇着手里多个会徽的。她把手里提的包袱绑在背后,笑着上前。
“道友们好!”
张放头皮一麻,眼睛盯向赵雪槐带着灵气波动的手。二话不说, 张放一张五雷符丢了过去。同时张放嘴里喝道:“休想偷袭!”
美妇人抹了把脸,人家还没动手啊!偷袭个屁。你动手了, 你才是偷袭的那个啊, 傻师侄!
不出美妇人所料, 赵雪槐是掏出一张五雷符迎向张放, 扔完之后义正言辞道:“道友, 谁偷袭?你真是好不讲理。”
“你既然这样不讲理,那就不要怪我非要欺负你了。”赵雪槐嘴皮子动着,空出来的双手疾速动作。打蛇随棍上,莫过于此。
张放面上闪过一丝赧色,随即一脸坚定地道:“那看看谁更胜一筹!”
话落,张放已是扔出了五张五雷符,引得“轰隆”声震动。
跟着张放等人的监督长者刚想上前制止,就看到跑过来的美妇人朝他摆摆手。
“没事儿,他们有分寸的。”美妇人道
那人黑了脸:“你没看见,这都动起五雷符了!一两张就算了,打红了眼谁知道会不会扔出一堆!”说着,那人就朝场中赵雪槐张放二人看去。
此时轰隆声没有停歇,地上的枯枝树叶被扬了起来,只见少女拎着一根尚还新鲜的树枝,在身前画了一个奥妙的圈,口中喝道:“两仪归太极,四象止平戈!太上急急如律令、赦!”
光圈荡出,将五雷的轰隆雷动死死压制住。
张放眉头一皱,来人果然不简单!他瞥向面前少女,也是抽出了自己挂在腰侧的铜钱剑。
张放右手持剑,左手拿出一张符纸一晃,而后符纸无风无火顷刻自燃!
若是仔细看,能看到张放手心里一点火光,一闪而过。这是一招掌心火,但就是这一招随用随来的功夫,让诸多弟子望尘莫及。
当下有细心的弟子呼道:“张师兄拔剑了!还动了掌心火,这女道友厉害啊!”
这人旁边的弟子立马敲起他的脑壳:“你夸别人干嘛?给张师兄打气才是!”
“张师兄连一些师叔都打得过,怎么会打不过这个女道友,我不过是夸夸而已嘛。”这人也委屈。
旁人的动静,影响不得场中二人。
眨眼间,张放和赵雪槐已是过了好几招,看着两人是平分秋色。
但只有张放知道自己心里的无奈,打过了又如何,对方手里拿的是根树枝啊!而他呢,手里的铜钱是师傅给的法器,镇杀过无数恶鬼,已是沾了一丝天地福泽的至宝!
这般想着,张放手下更用力,一招压住赵雪槐,强攻而去。他输不起,手里的铜钱剑也输不起!
眼看着张放就要占据优势,泽市弟子们看得是目不转睛。
但只见场中那个少女狡猾如狐,又丢出了一把符箓,在张放脚边放出一把冰箭,戳破了张放的裤脚。
张放跳着避开,但这一避之后,好不容易抢过来的优势又没了,又得再去和对方纠缠一波。
张放抹一把头上的热汗,刚想把身后装了会徽的背包丢给后面弟子,赵雪槐拿着树枝又上来了。
赵雪槐目标就是这人身后的会徽,哪里容得了对方把会徽扔给后面一群弟子。眼前这人实力还不错,若赵雪槐真的只是十八岁,她觉得自己肯定斗不过对方。
但她却不是真的十八岁,因此对方在她眼里就像后辈一般。赵雪槐可不像输给一个“小家伙”,她也丢不起这人!
“别走神!”赵雪槐笑着说了一句,直把张放气得脸黑。
当下张放也顾不得身后的背包和会徽了,黑着脸又过去和赵雪槐缠斗起来。
那边和美妇人一起看着的大叔松口气:“还真有分寸,这小子又上当了。”
“哈哈,这是我师侄。”美妇人笑。
“你师侄这么惨,你还笑,不厚道啊。”大叔笑话美妇人道。
“他真的老实啊,有点傻乎乎的,刚刚明明想把东西扔出去,一激又冲上去了。”美妇人跟了那小丫头一路,现在也认定就自己师侄那老实样,肯定打不过了。既然打不过,为什么不能承认对方的厉害?知道差距,才更好前行。
美妇人不敢打包票,但十有八九